最后诊断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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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3/4页)

么办法呢?”老头子有点纳闷地看着他,很奇怪,他不但没上火,反而很沉静地说:“我估计你是觉得这儿的工作搞得很糟糕吧。”

    “你既然这样问——我就告诉你,是这样的。”柯尔门的嘴唇绷得很紧。

    他心想,在这样的气氛中,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能在一起工作多久。

    皮尔逊猛地把书桌下面的抽屉拉开,翻着里边的档案文件,一边找着一边说着,他是带着又生气、又难受的口气讲的。“你年青,阅历还浅,可是一脑子的大道理。你到这里来正赶上刚换了一套领导班子,比过去好多年花钱容易些了。于是你就认为出了什么毛病,都是因为没有人想到要做些改进,没有人试着想些办法!”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把一堆厚厚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扔。

    “我并没有那么说。”这话脱口而出,有些象是自卫的口气。

    皮尔逊把卷宗往他那边一推。“这是关于厨房热水系统的行文卷宗。如果你不怕麻烦翻一翻,你就知道我请求换一套热水系统已经好多年了。”皮尔逊的声音提高了,象挑战似地说:“看哪——你看看哪!”柯尔门打开卷宗,把前面的看了。他翻了一页,又一页,把后面的也大致看了一遍。他立刻知道自己错了。那些行文中包括皮尔逊对医院食堂卫生提出的批评,措词比他自己可能用的还要尖锐得多。这些意见一直提了好几年了。

    “怎么样?”在他看卷宗的时候,皮尔逊在看着他。

    柯尔门没有迟疑,马上说:“对不起,我应该向你道歉——单就这件事来说。”

    “没关系。”皮尔逊烦躁地摆摆手,他听出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又问:“你说还有别的事情?”柯尔门平静地说:“在了解洗碟机的事情时,我还发现已经六个多月没有给炊事员作体格检查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象一颗子弹似的蹦出来。

    “保健科显然没有把样子送来化验,营养科主任已经去查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没去问吗?病理科没有人去问问为什么不送东西来化验吗?”

    “显然没有人问过。”

    “这个班尼斯特真笨蛋!这是严重的。”皮尔逊真的关心了这件事,把对柯尔门的敌对情绪忘了。

    柯尔门平静地说:“我想你会关心的。”皮尔逊拿起电话。等了一下,说:“接院长电话。”电话直截了当,说的时间不长。最后皮尔逊挂上电话,站起身来,对柯尔门说:“塔马塞利下来了,咱们到化验室迎他去。”在化验室里用了几分钟时间,约翰重述了已为柯尔门所了解的情况。皮尔逊和塔马塞利听着,约翰·亚历山大重新翻开他的记录,皮尔逊检查了玻璃片。当他看完显微镜直起腰来的时候,营养科主任进来了。院长问她:“你问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斯特朗夫人带着不相信的神气直摇头。她对皮尔逊说:“今年年初,保健科添了一个新职员,P大夫。没有人对她说过要给炊事员作检查,这就是没有送下大便样子来的原因。”塔马塞利说:“那么,现在有多长时间没检查了?”

    “大约有六个半月了。”柯尔门注意卡尔·班尼斯特一个人阴郁地站在一边象是在做什么工作,可是他感到那个化验员组长是在注意听这边人的谈话,一句没漏。

    院长问皮尔逊:“你建议怎么办?”

    “首先得给所有的新雇员做一次检查——越快越好。”这回老病理医师的话很利索果断。“然后其余的人都作一次重新检查。包括化验大便、胸部透视和体格检查。应该包括所有的炊事员和所有接触饮食的人员。”

    “请你安排一下好吗,斯特朗夫人?”塔马塞利说。“和保健科配合一下,大部分具体工作让他们干。”

    “好,T先生。我马上去办。”她浑身的rou一颤一颤地走出化验室。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塔马塞利又转回过脸问皮尔逊。

    “我们需要给那些洗碟机换一个烧热水的系统——或者干脆拆了换新机器。”皮尔逊的声音又提高了。“我已经向所有的人喊了好多年了。”

    “我知道。”塔马塞利点点头。“过去的卷宗我都接受下来了,这个问题在我们待办的单子上。问题是我们的基本建设开支太多了。”他思考一下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皮尔逊毫无道理地带着气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管子工。”

    “我懂得一点管子工的,也许我可以帮帮忙。”听见这个轻轻的语声,大家都转过头来。原来是窦恩伯格大夫,他的手还是在那里摆弄着烟斗。他进来时很安静,没有人注意。看见哈里·塔马塞利,他问道:“我打搅了吗?”皮尔逊咕哝着说“不,没关系。”窦恩伯格看见约翰·亚历山大正在看着他,就对他说:“刚才我在看你的孩子,年青人,他的情况不大好。”

    “有希望吗,大夫?”亚历山大小声问。其他人也转过了身子,表情也缓和了。班尼斯特放下一个玻璃吸量管,也凑了过来。

    “恐怕是希望不大。”窦恩伯格缓慢地说,停了一会儿,然后象想起一件事,对皮尔逊说:“我估计,约,给亚历山大夫人作的血敏试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问题?”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作错。”皮尔逊摇了摇头。“没有问题,查理。事实是,这个试验是我亲自做的,做得很仔细。”他非常奇怪地问:“为什么你问这个呢?”

    “想再核对一下。”窦恩伯格吸了吸烟斗。“今天早晨有一阵子我怀疑这孩子得的是有核红细胞增多症,这只不过是个猜测。”

    “那是不大可能的。”皮尔逊很强调地说。

    窦恩伯格说:“是的。我也那样想。”又沉默了一会儿。大家都把眼光转到了亚历山大。戴维·柯尔门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来转移一下,让那年青的化验员心里好受一点。他没有思索就对窦恩伯格说:“过去对血敏试验是产生过怀疑的——那时化验室只用盐水介质和蛋白介质两种方法检查。有时少数阳性反应会被当成阴性的了。现在加上了孔姆斯间接试验,已经相当保险没有错了。”他说完以后才想起是在他来了以后这个化验室才改变的。他并没有意思想打击一下皮尔逊,不由得希望老头子没有注意听他的话。他们两个已经拌了不少的嘴,不要再毫无必要地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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