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年之西行漫记_第五章信息的冰河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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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信息的冰河期 (第2/5页)

样了。皇帝也当得没了劲。

    我都避开这种游戏。这使我想到那天晚上的曲辱和恐惧。

    在闲下来时,孩子中稍大一点的,开始考虑未来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游戏是否都走“清官”路线?成人后会否仍有性别之分?没有病毒后的空虚怎么样?阅读会用雕版印刷吗?使用什么样的货币?行星间的通联将使用人力划艇吗?讲故事的老人将统治世界吗?人们将频繁地握手和拥抱吗(这多么恶心)?…

    这之前要有一个震荡,许多人这么说。另外,要看灵杖,如果它真如传说中那样灵验。

    围棋的出现是一天下午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寻找隐形眼镜。我沿着自由之路行进,来到了一个有很多墓碑的院子。

    我看见李铸城一个人坐在一个墓碑上,专心致志在一个棋盘上摆子。他见了我大吃一惊。

    “不要告诉铃木。”他声音颤抖着。

    我不语。

    “请求你不要告诉铃木。”

    “哪来的棋?”

    “在一间公寓里找到的。里面的人死了。”

    “为什么要玩这个呢?大家都在玩别的。”看到旧世界的熟悉事物,我不知怎么,有点伤感。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摆弄了。”

    “你过说你是李昌镐的后代?”

    “是的。”

    “你肯定没有经过试管?”

    “这个我肯定。”

    这保证了他的基因的可延续性。

    我看了看棋盒。缺少一半棋子。

    “你是高手。也许你能教我怎么走。”他说。“铃木会发现的。”

    “灵杖还没试验成功。他得忙那个。”

    “你真想下棋?”

    “我不知道。但是,又做什么呢?”

    我愈明白这的确与基因有关。但黑白世界,是上个纪元的幽灵。铃木是这样认为的。

    “我可不下。”

    我害怕地说。内心里的张力又要喷出。

    韩国人一定要拉我一起去看那个公寓。这是一处废墟。我们找到了两付骨胳。我们无法分辨他们是哪个族裔的人。我们看了一会儿,觉得四周很阴冷。我便拉着李铸城一起离开了废墟。他说把棋也带走。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它留在了死人身边。这件事证明围棋的张力还存在我心中。它虽然已经减轻了,但在“阿曼多”崩溃后仍若即若离。

    在“阿曼多”崩溃后,棋的出现,象征着什么呢?它向韩国人显灵。但其中的意义不可解释。

    棋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心中和世界上。它已变得陌生和不可接近,成了另一种东西。它像梦魇一样久久压抑着我。

    如果趁铃木没有搞通灵杖,恢复对围棋的使用,会怎样呢?

    “清官”游戏玩腻后,逐渐有人谈论起新的游戏方式。

    “足球怎么样?”

    “篮球和棒球最好。”

    “还是下棋吧。”我感到有眼光在注视我。这是伊朗人的提议。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圈套。他难道知道什么了吗?

    李铸城没有附合。我暂时什么也没说。我开始思想斗争。

    “还是打仗好,”我过了一会才说。为自己的软弱,有些脸红。

    “他也说打仗啦。这对中国人来讲可难得呀。可是,没仗可打啦。”

    是的,没有人来找我们,救我们。

    “下棋有什么好处呢?”有一次,无人时,韩国人又悄悄问这个。

    我不知如何告诉他这里面的救世意义,包括中国围棋代表团来美国的目的。因为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没有洪水,一切的意义也许会显现清楚的。“记得我的老师说,它使你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意境。这是我们东方文化最高的体现。”

    我尽量这样说。那是我在大学里学到的知识。我是我能鄙视铃木军团中其他孩子的地方。他们不懂这个。

    在我心中,有时世界构成了棋盘。这是经纬的网络。它显得强有力。

    围棋是尧舜发明的。它代表了阴阳和易的至上之道。它最早用于天文、农业和军事。

    它是我们文明的根。

    这些,韩国人并不明白。

    “我不能想象,棋子与寇宙飞船一样有力量。”韩国人仍然不开窍。

    “这其实是一回事。”我的话,把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通过围棋拯救世界的说法复又重现。

    我为自己在短短时间内的成熟而恐惧。这时,我预感到震荡将要来临。

    后来我又去了那座公寓。棋已不见了,连同那两具尸骨。我寻找有人来过的痕迹。但没有。

    我为我那天的犹豫付出了代价。

    好像是一个机会,昙花一现,便稍纵即逝了。

    要做什么呢?只有等待铃木搞通灵杖么?还是继续发明新的游戏?我和孩子们都陷入了困境。

    “我们哪里也不去。等待。真正的剧变还没有发生。”伊朗人又开始唠叨。一般而言,他代表了铃木。

    他是最兴奋的人。似乎对“阿曼多”的崩溃感到欢欣鼓舞。我对此感到奇怪。铃木会否不满呢?但铃木根本没有过问这些事。

    这造成了“鬼角”可以狂妄。

    有时我做起了梦。梦中,我与虚拟人下棋。

    围棋重合了我的宇宙。棋盘与“阿曼多”成了一体。我成为一枚棋子,在网上行进。

    这种走法墨守成规,但却富于最大的变化。最后,棋盘一劳永逸地纷纷碎掉了,只在心中留下了筋似的规则。

    终于有一天,我们中一名成员遭到了冷枪。不知道射击来自何处。

    我们以为这只是警告,如同阮文杰的死。

    战争是在此后第三天晚上爆发的。老房子周围响起了鼓声和歌声。这真实的声音,没有经过电解。

    然后是射击。光束和枪弹来自四面八方。

    “鬼角”布置在窗户边的射手,一下被打倒了。

    我看见外面有人影晃动。好像是一些矮人。

    “是他们。”我喃喃说。

    “他们?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虚拟人。”

    “虚拟人?”

    “就是全息显像。”

    “那么会是谁呢?你别吓唬人。”

    “我…”

    我不知怎么解释那晚看见的事情。

    铃木神情紧张。他紧握灵杖。

    苏珊提着一枝枪过来。向外面射击。我喊道:“不要靠近窗口!”

    她兴奋地叫道:“我打中了一个!”

    外面传来惨叫。有人栽倒在地的声音。

    一道亮光射入窗口。它几乎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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