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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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5页)

88;快脱下那原不属于她的,她深恶痛绝的修女袍。

    盥洗台里,冷热水都准备好了。

    她上船以后,船很快向前航行,她知道他们离开了澳门,离开那个她原认为会禁锢她一生的监狱。

    洗干净、擦好身子后,她四处望望,薛登说需要的东西都为她准备好了。

    她希望衣柜里能发现一件衣服,走过去打开,不禁又谅又喜地喘着气。

    那里挂着三件连身长裙!

    一件是深玫瑰红的,裙据拖得长长的,后面还飘着轻纱,配着同色的缎质蝴蝶结。

    另一件玉绿色的使她想起江先生家晶莹的美玉;第三件则是一件晚礼服…真是她从来未见过的最美的一件…是蓝八哥的鲜蓝色。

    还有一些的丝质内衣,上面绣了花,显然是中国女人的巧手绣成,真是精美的艺术品。

    艾珈妮穿上内衣,整理头发,好在戴了修女头巾,爬地道时没弄脏什么。

    她穿上那件玫瑰红的长裙,竟然非常合身。

    “他怎么知道的?怎么做得那么合身呢”她奇怪着。

    也许是薛登在江先生的帆船上找着的吧?为了换上凯莹的中国服装,她把原先那件脱了搁在船上。

    穿着停当,她站在镜前顾盼一番。

    深玫瑰红的衣服使她的皮肤看去象木兰花似的莹洁,她的头发散放着蓝紫色的光晕,她的眼睛亮如星辰,有一抹醉人的神采。

    打开门,到薛登舱房,她心中的快乐真是难以形容。

    薛登站在窗口,澳门渐渐消失在远方。

    艾珈妮进来时,他转过身;他们的眼睛相遇,想再移开都不可能。

    最后,艾珈妮颤抖地说:“我是在…做梦吗?”

    薛登走向她,拥她入怀。“我要让你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弯下头搜寻她的唇。

    她觉得记忆中的震颤又涌上来,比往日更奇异、美妙。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认为今生今世再也得不到的爱!她自由了!她安全了!

    她情不自禁地爱他,自觉成了他的一部分,她的唇属于他,她的心整个交给他。

    薛登抬起头,深深地叹口气:“过去这两个钟头真没想到是我一生中最害怕的时候,怕你就此离我而去,怕在最后关头有什么变故,更怕你不象前些天一样到庭院里散步。”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发现的?”

    他笑了,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我们彼此有很多话要说,”他说:“首先我要说我爱你,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尽快结婚!”

    “我们能…这么…做吗?”

    她突然害怕得颤抖起来,怕他们回到香港以后公然和伯父冲突。

    他好像知道她的心事;平静地说:“我们正在往新加坡的路上,亲爱的,一到那里我们就结婚,我不能再等待了,我要你属于我一个人。”

    “我们能…结婚吗?”艾珈妮很紧张地问:“不要我的监护人…允许?”

    “新加坡的主教是我的老友,”薛登回答:“你只是个孤儿,亲爱的,我知道如果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他会非常乐意我们结合的。”

    “但弗德瑞克伯父…”艾珈妮支支吾吾地说。

    薛登又露出了微笑:“一旦你成了我的妻子,你真以为将军还会干涉或反对我们的婚姻吗?他凭什么理由?除非他打算公开他极欲隐藏的痛苦秘密,宣称你不适合做新娘!”

    艾珈妮觉得自己在发抖,紧紧抓住薛登。

    “那个…秘密…”她又口吃起来,

    “一旦和我有关连就不再是秘密了,”薛登温柔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她低声问。

    “当你告诉我他死于伤寒时,我就怀疑你说的不是真话。”

    他笑着说:“你真不是个善于说谎话的人,亲爱的,对这点我可说很高兴。”

    “但…但是,你怎么发现…真相的?”

    “我想你和你伯父一定忘了,在印度要隐藏什么秘迷铺不容易,”薛登回答“和我们一起在奥瑞斯夏号上的,有位同事菲弗中士的太大和孩子。”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在船遇到暴风雨的时候,你带着玩的那群孩子中,就有他们的四岁男孩和三岁女孩。”

    “我…记得…他们。”艾珈妮说.

    “就我所知,菲弗中士在印度和你父亲的军团驻扎在同一地区,他告诉我,香港有一个印度兵在你父亲下面服役过。”

    艾珈妮抬起眼来,望着薛登。

    他继续说:“那个印度兵告诉我,你父亲在军团中备受爱戴,他也谈到史都华团长劣绩斑斑,他一直奇怪,奥斯蒙少校怎么会在射杀野兽时意外丧生?他说:‘奥斯蒙少校喜欢动物,在他下面这么多年,我从没听说他杀害过一只动物。’”

    艾珈妮模糊地应了一声,把脸伏在薛登肩上。

    “这的确很不容易,亲爱的,要知道其中发生的经过真是颇费周章,”他说:“你父亲真是个勇敢的人,一个君子,你伯父根本没有权利那么待你!”

    艾珈妮听出他声音中的愤慨,抬起头喃喃说着:“我还不相信从那恐怖的监狱里逃出来了。”

    “不要谢我,”薛登回答:“该谢的是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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