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维多利奥_第二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 (第3/5页)

,以至她不想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机会尝试。我的父亲很宠她,不止一次了,他让我在整片林地里看护她。我去了。我要杀掉任何一个接近她的人!

    啊,可这对我也太过分了吧?我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困难!芭尔托拉。杀掉任何一个接近她的人!现在噩梦已经过去了,就好象有翼的精灵,预示着这难能的寂静和曾经天堂流光的湮灭。

    让我的思绪回来吧。

    我从不真正了解我的母亲,也许我判断错误,因为每件事情都看上去和她有关,而我的父亲,那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自我讽刺狂,他总是很可笑。

    在他所有的玩笑和虚构故事之下,实际上他非常的愤世嫉俗,但同时,他通过他人的奉承、甚至他的自负来看待世界,他认为人类毫无前途。对他来说,战争是可笑的,没有英雄,全都是些小丑在胡闹。他会在他叔父的长篇训教中途、甚至当我想把诗再写长一点,他都会突然大笑起来,我从不认为他会慎重地对母亲讲出一个礼貌的词汇。

    他是个高大的人,剃须、长发。他有着漂亮纤长的手指,和他完全不配——因为他所有的父辈都有着粗厚的手掌。我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手。他所佩戴的所有美丽的指环都来自他的母亲。

    他的服饰比他在佛罗伦萨的穿着要奢华许多,帝王般的天鹅绒与珍珠缝合,白貂皮的厚重斗篷。他手上是真正用狐狸皮织就的长手套。他有着大而凝重的眼睛,比我的颜色要深,里面充满了嘲笑、怀疑和讽刺。但无论如何,他对每个人都还不错。

    他唯一现代的习惯是他使用精巧的高脚玻璃杯喝酒,而不喜欢那些古老的硬木或金银酒盏。因此大量闪闪发光的玻璃总是堆满我们长长的餐桌。

    我的母亲总是微笑着对他说“我的主人,请把你的脚拿开桌子,”或者“拜托你不要碰我,除非洗干净你的油手,”或者“你真的要这样进屋吗?”但在她的娇媚外表下,我认为她恨他。

    有一次我听到她因愤怒而提高声量,确定的声称我们村子里一半的孩子都是他的后代,她自己就亲自埋葬了八个从未见过光的婴儿,因为他不比一头发情的种马更有自制力。

    他对这种泄露非常吃惊——这是秘密的——他从卧室出来,苍白而震撼。他对我说“你知道,维托利奥,你母亲并不真正像我想的那么笨。不,一点也不,事实是,她只是非常无趣。”

    他从不在正常情况下对她如此刻薄,他胆战心惊。

    至于她,当我试图进去找她,她拿起一只银水罐扔过来。“妈,是我,维托利奥!”她奔向我的怀抱,然后足足痛哭了十五分钟。

    那时候我们什么也没有说。我们一起坐在她的小石卧室里,位于我们最古老的塔顶,那里有很多古老和现代的镀金家具。后来她擦干眼泪对我说“你知道他照顾每个人,你知道他照顾我所有的姑妈和伯父。如果没有他,他们现在会在哪里?他从未拒绝过我任何要求。”

    在她柔滑顺戒的嗓音中她慢慢述说“看看这座房子。里面住满了智慧的长者,这对孩子们很有好处。这一切都因为你的父亲,我猜他有钱去任何地方,但是他太好了。只是,维托利奥!维托利奥,不要…我意思是…和村子里任何一位姑娘…”

    在一阵想安慰她的强烈冲动下,我差点就告诉她,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一个私生子,而他还出落的不错——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这对她绝对是场灾难,所以我闭上了嘴。

    那可能是我与母亲唯一的一次沟通。但那并不算是一场真正的交谈,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说。

    无论如何她是对的,她三位姑妈、二位伯父和我们住在一起,住在我们高大的城墙里,这些老人们生活得很好,穿着城中最新织锦所制的奢华服饰,享受着能想象的最完美纯粹的乡村生活。我始终受益于他们的教导,因为他们总是知道很多事情。

    我父亲的叔父们也是同样,但当然这是他们的领地,他们家族的,所以我想他们更有资格享受这一切。因为他们曾在圣地英勇战斗过——似乎如此,而且从晚餐rou饼的味道,到从佛罗伦萨请来装饰我们小礼拜堂的画家狂野的现代派风格,他们与父亲在任何事情上都要争吵不休。

    那些画家是他的另一件时髦事。除了喜欢玻璃东西,这大概是他唯一一件和现代沾边的事情。

    我们的小礼拜堂已经空了几个世纪了。如同我们城堡中的四座塔和围绕土地的城墙,它用托斯卡纳区北部最常见的金色岩石建造。并非是佛罗伦萨随处可见的黑石头,它永远是朦朦状态的灰白——北部的岩石几乎就是最浅的粉玫瑰的颜色。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从佛罗伦萨带来学生,以及与皮耶罗·德拉·弗朗西斯卡一起学习过的优秀画家和其他人,他们用取材于“黄金传奇”中的圣徒与圣经巨人的美好故事,绘制壁画以装饰那些小礼拜堂。[1]

    父亲自己并没有丰富的想象力,他模仿在佛罗伦萨教堂所见到的一切,设计和命令那些人画出施洗约翰、城市守护神和基督的兄弟。在我人生的最后几年,我们的小礼拜堂被圣伊丽莎白、圣约翰、圣安妮、圣母、圣扎迦利和大量的天使所包围,所有人都穿着那个时代最好的佛罗伦萨丝绫。

    这就是被我那些年老的姑叔伯姨强烈反对的“现代”绘画,它们完全不同于乔托或者契马部埃[2]的僵直线条。而且我认为村民们们也不可能真正理解这一切,只是在无关紧要的婚礼或者洗礼上,他们或许会被那些壁画震慑一下。

    我花时间和艺术家们待在一起,看他们作画我非常开心。当我的生命随着恶魔的屠宰而终止,那时候他们也全部离去。

    由于到处游荡的偏好,我在佛罗伦萨看到过很多最棒的画作,去观赏富人天主教堂里天使和圣徒的绝妙景象——甚至有一次当我和父亲前往佛罗伦萨,在科齐莫家里,我看到了狂热的画家菲力浦·利比[3],那时候他为完成一副画而把自己整日锁在屋里。

    我被这个苍白有力的男人吸引,他争论与计划的方式,除了一怒而去,他把什么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