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神小霹雳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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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4页)

心,强忍怒气,率然答道:“她是舍妹。”

    “令妹?”

    彭冲还怕没听清,又追问一句。

    “不错。”

    “少侠今年贵庚?”

    翁如松瞪了他一眼,怒声答道:“十六。”

    彭冲听后,敝声大笑,笑声中气充沛,那像受伤未痊的样子。

    只可惜听的人,一个是经验不足,两个是为当前所发生的事困惑了,也没有注意及此。

    “笑什么?”

    “自有值得可笑的事。”

    “快说!”

    翁如松已然是声色俱厉。

    这一声喝,直似晴空霹雳,震得场中三老人耳根发痛。

    也提醒了彭冲,面前这少年惹翻了,并不比唐伟好对付。

    顿敛笑容,庄肃答道:“这个女人少说也在三十开外,如内功修为有夙,恐怕还要大些。”

    “什么样子?”

    “长发披肩,身带四丈多长紫金环链,透穿琵琶骨而过,像是被人拘禁已久,最近始脱困而出,怀中还抱着一头小白猴子呢!”

    “你没说谎?”

    “骗你何用?”

    “玉-呢?”

    “被一个高大老人转手夺去。”

    “奔向那个方向?”

    “天台西北群山中。”

    “那个女人是死?是伤?”

    “那个女人功力在我之上,我只是乘她不备的时候下的手,她已追踪那个高大老人去了。”

    “姑且相信你所说是真,如查有不实,决不饶你。”

    “你”字未落,人已向峰下跃落,去势劲疾,有如流星泻地。

    那份快,直看得三个老人目瞪口呆。

    半晌,张俊、张桀也相继告辞下山。

    彭冲俯望峰下,脸上流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他果真受伤了吗?

    没有。

    玉-果已得而复失?

    也没有,现在还在他的手里呢!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是一个极工心计的人,野心颇大,想在武林称尊。

    他这个秘洞开辟已久,内有密孔,可望山下。

    先后在峰头现身的四个人,也都已看清。

    除了翁如松不知来历外,其余的三人,他都相知有夙。

    他这么作是一种阴谋,骗虎吞狼,可以不费一丝气力,让来人自相火拼。

    翁如松入世未深,经验毫无,受了骗还有可原。

    可叹张氏兄弟和唐伟江湖历练都已在四五十年以上了,中了计还懵然无知。

    由此也可见得,江湖鬼域,人心难防。

    不过为他设想,不如此,今天便难逃杀身之祸。

    张俊、张桀去后不久,彭冲也匆匆的下山去了。

    他知道这里不能再住下去。

    行骗、用巧只能侥幸于一时,长了终须拆穿。

    到那时,不但玉-不易再行保有,恐怕生命还要遭遇危险。

    物各有主,岂能强求?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设想虽好,是不是便能如愿以偿呢?

    彭冲既号称神行客,自然轻功一项确有独到之处。

    他离开仙霞岭,迳向心目中的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专拣无人行走的荒僻道路,可说是小心谨慎达于极点。

    这一天到了政和,远处一山隐现,目的地已然在望。

    心想:“还有半天路程,只要让我进了洞宫山,哼!再要找我踪迹,那就要待我玉-武功参透以后,看我愿不愿意出来。”

    想到得意处,仿佛已经到了洞宫山,甚至玉-武功也已参透。

    时当酉初,落日余晖已将西天染成嫣红,彩云变幻,瑰丽多姿。

    赶了一天路,肚子里已倍感空虚起来,信步便向县城走去。

    西大街不远处,就有一家酒楼。

    刚上了五六级楼梯,一个醉汉出现楼梯口,一脚踏空,便顺楼跌落下来。

    彭冲正当楼梯中央,很自然的扶了他一把。

    醉汉想是喝得过量,倚在梯旁“哇哇”的呕吐起来。

    如果不是彭冲身手矫捷,几乎还被吐一身。

    当时正在高兴头上也未介意,点起酒菜,一个人浅酌慢饮,十分自在。

    这一顿饭竟吃了一个多时辰,已微有几分酒意。

    叫来店伙准备付帐,不想手伸进去,半天抽不出来,兴头、酒意顿时全都到了乌有之乡。

    看官,你道他为何为发起怔来?

    原来腰中银两已不翼而飞。

    别说几两银子,就是成千上万,在他们这些江湖大豪的眼中,也不会当作一回事。

    最气人的是以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望,竟让人当面做了手脚还不知道,传说出去,这个脸怎丢得起?

    还有…

    顿见他脸容倏变,头上青筋暴凸,一粒粒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也自爬上额头,顺颊流下。

    可怜那个不知死活的店伙还在一旁催促道:“客官,一共是八钱二分银子。”

    “滚开!”

    暴喝声中,巨掌一挥,店伙应势而起,如果不是带翻了几张桌子,消去不少劲力,这条命就得断送。

    就这样,落地之后,店伙也已晕死过去。

    正值上座的时候,突然发生这种意外,酒客们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乱成一片,纷纷向楼下夺路而逃。

    彭冲也乘着楼上纷乱当头,穿窗而去。

    他如何能就此甘心?

    默想当日经过,醉汉最是可疑,但时隔了一个多时辰,又到那里去找?

    酒楼、客栈、禅林、荒祠,凡是他认为可疑的地方全都找过了。

    那有醉汉的踪影。

    何况醉汉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他当时也没有看清,即使现在对面相逢,也未必便能认得出来。

    钩月斜挂,荒山寂静,他站在一个山坡上,盘算着追查醉汉的方法。

    一阵夜风带来一片血腥气味,使他从呆怔中惊醒。

    循着风向找去。

    赫然是一具死尸。

    头颅碎裂,五官难辨,显系被重手法击毙。

    身材、装束,入目甚熟,仔细辨认,不是那醉汉还有何人?

    不用说,自己行动早已落入别人眼中,如照目前情形看来,跟踪的还不止一个。

    微一打量地形,根据现在立脚之处,与政和县的方位,得手之人很可能是奔入洞宫山。

    当下掠身而起,遥扑洞宫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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