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管家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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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5/5页)

,在听清楚对方的话后,寒霜瞬间在璟叡脸上凝结。

    也在同一个时间里,余敏终于明白,为什么靖国公要来闹这一场,这叫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

    用现代管理职员那套来管理下人果然不成,她治家的手段得改改…

    余敏顶着半张肿脸,把叡园的下人集合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人发作。

    来自民主国家,她始终认为人权无比重要,她没把卖身契当成一回事,认为大家能从不同的家庭中出来同聚一场,实属缘分,应该分外珍惜。

    但钱盈盈的出现,让她检讨起自己,或许她应该更入境随俗一点。

    在余敏审理下人的时候,璟叡也和钱盈盈面对面。

    这是第一次“夫妻”正式见面。

    钱盈盈已经见过璟叡很多次,只是她每回出现,璟叡始终不肯多看她一眼,实话说,他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还不清楚。

    “盈盈明白,这桩婚事委屈您了,可事已至此,难道相公不看不听不理会,我们的婚事就不存在吗?”她的口气无比轻柔,淡淡的怨气在眉间凝聚。

    璟叡沉默,他不认识她,也不打算认识她,所以从未派人调查过对方。

    第一次打照面,他必须承认,她长相确实不差,可惜那双眼睛太闪烁,透着不为人知的精明。

    钱盈盈侧过脸,委屈地瞥了璟叡一眼,她很清楚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最吸引人,于是在声音里面多加上两分哽咽。

    “咱们的婚书还在,是实打实的夫妻关系,即使独守空闺,盈盈也从未后悔。我知道您心里憋屈,那口气总要发xiele才能过得去。相公打我吧、骂我吧,把所有的错处全算在盈盈头上,盈盈不怨。”

    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任凭心再硬也无法无视她吧。

    可她的委屈只勾出璟叡的冷笑,真要委曲求全,她就会乖乖地待在靖国公府,不会用这种方式强行进入叡园。

    她大概以为,只要进了叡园,他就不会把她丢出去…不对,或许父亲正在等着他这么做,以便把事情闹大,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成过亲的消息。

    这样一来,皇帝自会打消赐婚念头,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传出一些谣言,比方…他无法人事?

    近来他风头正健,多少嫉妒他的人,正等着拿他的笑话到朝堂上大作文章。

    可惜,赐婚只是他拿来堵父亲的借口,而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不知道自己与皇上在筹划什么,否则便会清楚治家不严、后院紊乱这种事是“小事”还撼动不了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见璟叡始终不语,钱盈盈再接再厉。

    “相公要是真的看盈盈不上眼,盈盈不敢勉强,只怨自己无德无才,可是相公一心为国,忙于公事,无心打理家宅后院,后宅之事且让盈盈助您一臂之力,倘若日后相公有了心仪女子,盈盈愿意退居妾位。”

    以退为进?璟叡冷笑。

    明知道就是后院起火,她才能趁机潜进叡园,现在讲这种话,是想陷害助她入府之人,还是想把火烧到小鱼头上?

    如果是后者的话…

    小鱼足不出户,怎会有这么大的名声,竟传着传着传进靖国公府?

    难道叡园有父亲的眼线?不对,他没这个本事,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人,他还早得很,那么是…

    眼睛微眯,冷冽一闪而过,他明白了。

    双手横胸,璟叡说道:“叡园已有主事之人,不需你插手。”

    闻言,钱盈盈柳眉紧蹙,他对余敏的看重果然如那人所言。

    方才匆匆瞥过一眼,余敏并不美丽娇柔,她怎会得到爷的青睐?莫非她不是奴婢,而是他收房的?

    钱盈盈咬牙,鼓起勇气地再次试探。“再怎么说,余姑娘始终是个下人,用这样的人掌理后院,消息传到外头会被人说话的。”

    “谁告诉你余敏是下人?你怎么知道是余敏掌理叡园?你使多少银两探听消息?又或者该说,你好本事,能在我的叡园里安插眼线?”

    他大步向前,俯视,一股强大的压力朝她笼罩,顿时气息一窒,钱盈盈喘不过气。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细致人,心思细密、城府深沉,可在他面前,她像被人撕去衣服一般,赤luoluo的无半分遮蔽。

    “不、不是,盈盈未曾离开过靖国公府一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相公说的那些事…”她越说越小声,像是喉间搁了把匕首,要是太大声,喉管就会被人切断似的。

    从未离开过靖国公府吗?很好,他再确定不过了。

    微眯双眼,璟叡挺直身子,退后几步。“两条路让你选,第一,我许你一纸和离书,你可以带着嫁妆离开靖国公府,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第二,你留在叡园,只是后果自行负责。”

    他语声淡定无波,语气却沉重如积雪森森,冰冷的笑意在嘴角挑起,锋利的目光教人心头一惊。

    他绝对是说真的,不是恐吓!钱盈盈下意识想选前者,但她想起靖国公的承诺,想起现实问题,硬生生压下心底恐惧。

    国公爷说过,当今皇上注重孝道,相公想要前途便不能忤逆父亲,而她的娘家人或者流放,或者为奴仆,再无人可以为自己作主,至于嫁妆…她哪有那种东西?

    她只能死死巴住这个身分,无法作另一个选择。

    钱盈盈抬起下巴,硬声相抗“相公对妾身有偏见,盈盈不敢为自己辩驳,但愿往后相处多了,相公会明白妾身的为人。”

    意思是要留下?哼!好大的胆子。

    他不再对她多说废话,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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