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_第十九章我的伙伴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九章我的伙伴 (第5/5页)

觉得有生以来从投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

    他睁开了眼。院子里的夕阳正照在盛开着的茶花树上。八瓣的茶花,熠熠生辉。’青年十分沉着地给这故意迟到的感情取个名字。仅仅这样还不满足,终于他嘟嘟哝哝地说出了口:“我爱她.只有这是真的。”

    一且说出口立刻变假的感情,这痛苦的经验把悠一弄习惯了,这回对自己的新感情。他打算给予尖锐的考验。

    “我爱着她,已经不觉得是假的。我的力量已经无法否定这份感情。我爱着女人!”

    他已经不再要分析字的感情,‘他随便地将想像力和欲望放在一起,把追亿和希望混淆起来,他高兴得发疯了。‘他要把自己的分析癖、意识、固定观念、宿命、访念等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概骂倒,把它们埋葬掉。众听周知,这些是我们通常叫作“近代病”的各种症状。’

    悠一在这说不清理还乱的感情中,忽然想到俊辅的名字,难道是偶然的吗?

    “是呀。快去看检先生。‘听我挑明恋爱喜悦的人除了那老头没有人胜任。为什么呢,’我做这样唐突的自白,分辨出自己喜锐的同财,也就成了对老头阴谋诡计的复仇了。”

    他赶快下楼去打电话。正巧碰到厨房里出来的康子。

    “急着干什么去?好像有什么十分高兴的事嘛”——康子问。

    “你看得出哇。”

    一反平时豁达的冷酷,悠一轻松愉快地说。自己爱铺木夫人不爱康子,不可能有比这更自然、更光明正大的感情了;

    傻辅在家。约好在“鲁顿”碰头。

    悠一两手摄在外套口袋里,像一个打不了埋伏的人,踢踢石子,跺跺脚,等着电车…他向身旁不客气踏来蹭去骑过去朋自行车,抛去尖利的高兴的口哨声。

    有轨电车那落后于时代的速度、插晃,让想像家的乘客坐着正合适。和平时一样,悠一凭窗眺望。宙外早春的街道渐渐暗下去,悠一沉入了梦想…他感到自己的想像力像陀螺飞快地旋转着。为了不让陀螺倒下,周围还必须继续使劲。可是,半路上还能给摇摇晃死的旋转再加一把力吗?这开始给它旋转的力到了尽头不就是最后吗?自己高兴的原因中,只有一样令他不安。

    现在看起来,我一定从一开始就爱着镐木夫人的”他想着。

    “那为什么在洛阳宾馆,我会避开她呢?”——这反省里似乎有种令他毛骨依然的东西。青年立刻责难起这种恐怖和胆小来。洛阳宾馆避开夫人正是这种胆小在作祟’。

    俊辅还没到“鲁顿”来。

    悠一从来没有这样焦急盼望老作家来。他的手好几次去模模内侧口袋里的信。模一下信,像是模着护身符似的,俊辅到来之前,悠一的热情一点没消褪地保持着。

    也许是焦急、盼望的关系吧,今晚推开“鲁顿”门的俊辅;多少有些威风凛凛的。穿着长披风,里边是和服。连服装也和近来的时髦爱好不一样?俊辅来到悠一旁边的椅子前;和这边那边桌上的少年们点头致意?让悠一大感惊奇。最近,这个店里所有少年都让傻辅请过客了。

    “呀,好久不见。”

    俊辅精神爽朗地伸出手。悠一有些结结巴巴了。这时倒是俊辅若无其事地开口了。

    “是不是铺木夫人离家出走的事?”

    “您已经知道啦?“

    “镐木慌慌张张,跑来找我商量出路,把我当成寻找失物的算命先生了。”

    镐木他…”说着”悠一狡猾地笑了笑;像专门恶作剧的少年,背叛自己心中热情的清洁狡猾的微笑。“…说原因呀?”

    “对我可是样样保密,没说呀。我猜是让太太看见跟你zuoai的场面了吧。”

    “猜的真准呀。”——悠一大吃一惊。

    “我的棋谱、上,该出现这种棋局的。”老作家满足过头了,长年地、令人烦躁地、拼命咳嗽起来。于是,悠一去给他揉背、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咳嗽停下了,俊辅脸上发烧,眼眶蓄泪,冲着悠一问:“然后?…怎么啦?”

    青年默默地掏出那封厚厚的信。俊辅戴上眼镜,先快速把信数了一下,有些生气似地说:“有15张哇。”于是,他坐坐直,披风中的和服摩擦着发出沙沙声,读起信来。

    那是夫人的信,悠一却觉得仿佛自己在老师面前让老师看他考试卷子时那种心情。他自信丧失,怀疑起自己来。这惩罚的时间快点过去就好歹…幸亏硅债稿子的俊辅读得很快,一点不亚于年轻人。可是自己那样感动的地方,俊辅照样毫大表情地读了过去;悠一见了开始不安起来,自己的感动准不准呢?

    “好一封信。”俊辅摘下眼睛,拿在手上拨弄着。“女人确实是没本事的。但时间场合不同,也会有代替才能的东西,这信就是证据。即执着之念呐。””我想听先生说的,不是评论。”

    “我可没作评论哟。对这样出色的东西不可能评论;你对出色的秃顶、出色的盲肠、出色的练马产萝卜作评论吗?”

    “可是。我受感动了。”青年像哀叹般诉说着。

    “什么,感动?这可让人吃惊。贺年卡倒是多少盯着让对方感动才写的。假如弄错了,有什么让你感动的东西,那就是这封信这种最低级的形式。

    “…不对。我明白了。我明白自己爱着镐木夫人。”

    听到这话,俊辅笑出声来。足以使店里人都回过头来的笑声又渐渐上升到喉咙口。’喝口水让水呛了一下还在笑。那笑声就像糯米糕一样,越是想剥下来,.。越是紧紧粘在身上’。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