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_第十九章我的伙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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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我的伙伴 (第4/5页)

野崎用常识来判断,他揣测大概这个冒失的请求让夫人生气了。

    “不需要那样的回音。‘喏(不行)’的话;说‘喏(不行)’就行了。惹您生气的话,我道歉;就算我没说;”

    “我只说和丈夫商量一下,我家和别家不同哟。’丈夫肯定说‘恩’的。”

    “呢?”

    “别急,你就全交给我吧。作为条件呢。”夫人用公事化轻蔑的口气说:“…那条件嘛。假如我出马,合同订成的话,你接受的佣金可得分给我两成哟。”

    野峙睁圆了眼睛;满怀希望地瞧着她。用他在外地干活时不知何处带上的怪语调的东京方言说:

    “晦,那感情好。”

    那晚上,在信孝面前,夫人用读课本的口气,一句不漏地报告了今日的商谈。镐木半闭着眼睛听着。然后朝夫人瞄上眼,嘴里嘟嘟哝哝不知在唠叨什么。夫人让这暖昧的逃避模样惹火了。这回信孝有滋有味地望着夫人说一

    “我没阻止你,你火了吗?”

    “说什么,现在这种时候!”

    夫人知道信孝决不会出面阻止这个计划的。可她心里的一部分真的盼望丈夫阻止和气愤吗?倒也不是。她只是因为丈夫的钝感而发火的。丈夫阻止不阻止都是一回事。她自己早决定了。只是当时夫人抱着连她自己都吃惊的谦虚心情,想把没有同这个名义上的夫分手这种不可思议的纽带,确认为她自己体内某种难以理解精神纽带。把妻子放在眼前,自己已经让迟钝的感受弄麻木了,

    孝连妻子这样高贵的表情都漏掉看了。决不相信凄惨,这就是高贵的特性。

    镐木信孝害怕了,他觉得妻子像爆炸起来的火药。他特地站起来,抚着妻子的肩,

    “对不住你。你按你喜欢的去做吧。这就够了。”

    从那时起,夫人开始瞧不起他。

    两天以后,夫人乘着上校的车,一起去了箱根。合同签成了.是让信孝无意识的网牵住了吧,轻蔑感反而让钢木夫人充当丈夫的同谋犯。老是两人联手行动。他们专抓那些不顾后果的冤大头,施展美人计。桧俊辅也是被害者之一。

    同野崎有生意来往的驻日美军的重要人物,一个接一个地成为镐木夫人的情夫。美军经常有调动。新面孔眨眼之间就成了“囊中物”野崎越来越尊敬夫人。

    “…可是,自从我遇见了你以后,”夫人写道,我的世界为之一变。尽管我认为自己的筋rou里只有‘横肌’,但我也有和别人一样的‘非横肌’。你是墙壁;对狄夷的军队来说,你是万里长城。你是决不爱我的情人。正因为如此我仰慕你。现在也这佯仰慕你“这样说的话,你一定会说,对我来说还有一个万里授城瞄;

    说镐木吧。看到那个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以前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分手了,一定是这个原因。但是镐木和你不一样。镐木不美。

    “从看到你的那天起,我断然停止了娼妓行当;你可以想像镐木和野崎,会用怎样的欺骗、诱哄想来改变我的决心吧。可直到不久前,我不理睬他们,走过来了。可是有我才有镐木,:野蝇筋渐不愿给镐木工资了。镐木向我恳求,答应是最后一回,我终于拗不过又干了一次娟妓行当。若说我是个迷信家,你大概会笑的吧。拿回那份收获文件的那一天,我恰好看见了那个。

    “我仅收拾了些宝石,来到京都。卖掉这些宝石大概够我生活的了。我想找一份正经的活儿。幸亏我姑奶奶说住多久都没关系。

    “镐木没有我;当然会失去职位的。从裁缝学校拿的微薄收入,他是过不下去的。

    “连着几天晚上都梦见了你。真想见见你。但也许还是不见的。

    “对读这封信的你,我无法说出口让你为我做什么;往后,请你爱镐木,请你丢开镐木来爱我,我都不能说。希望你能自由,不能再不自由了。我怎么会想起来把你当成自己的东西呢?这就和要把天空当作自己东.西的想法一样荒唐。我能说的只有我仍然爱慕你。什么时候到京都来的话,一定到鹿谷来弯一下吧‘‘寺庙在冷泉院御陵的紧北面。”

    悠一读完了信,讽刺的微笑从嘴边消失了。真没想到他被打动了。‘下午三点回到家时收到的信。读完一遍,又翻过来读了几个重要的段落。青年的脸上升起了红晕,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青年比什么(实在很不幸)都先让自己的纯朴所感动。他为自己的感动里甚至没有—点故意的成份而感动。那颗心,像大病初众的病人之心雀跃起来。“我是纯朴的!”

    .他把美丽燃烧的脸颊贴在那封信上。他让这种发作,弄得神魂颠倒,”比喝醉了酒更酩酊大醉。他觉得在自己内部正有一种还没有被发现的新感情正在萌发。“就像写到论文最后一页,哲学家悠然点起;文烟时的乐趣一样,—故意让那感情发现得迟一点儿也很快活的。

    桌上放着个父亲的遗物,让青铜狮子抱着的台钟‘自己的心跳和那秒针声音的交织,断得清清楚楚的。,从不幸的习惯中,他养成了一有什么让他感动,立刻就看着那台钟的坏习惯;有时担心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可常常最高兴持续不到五分钟便损失了,反而心定起来。”

    恐惧让他闭上了眼。于是眼前立刻浮现出镐木夫人的脸。那实在是一幅清晰的素描,没有一根朦胧的线条。这眼、这鼻梁、这唇,不管哪一部分都让他清清楚楚地想起来,新婚旅行的车中,悠一不是把康子放在眼前,也描不出清晰的素描来吗?追忆的明确主要是由欲望唤起的力。回忆中,那夫人的脸实在是太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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