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野兽朱元璋3(大结局)_第九章威信高的人更不能留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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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威信高的人更不能留下 (第3/4页)



    “你在写什么?”达兰问“他怎么会容许你写东西?”

    楚方玉抓起一张纸扬了扬:“乱涂乱画而已,我太闷,向他索要纸笔,也许因为我是个文人吧,他给了。”

    达兰说:“他没有马上杀你,是还存有让你回心转意的念头。你手持利刃要杀皇上,若是他不存幻想,早把你碎尸万段了。”

    楚方玉冷笑后说她惟一挂念的是李醒芳,也不知李醒芳在哪里,是不是远走高飞了。

    “你那么相信皇上的丹书铁券吗?”达兰说“皇上既能赐予,也能收回、作废,皇权至高无上啊。”

    这一说,楚方玉更担心了,她说:“我已无能为力了,如果你能帮上他,千万帮他一把。我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了。”

    达兰点头:“你就放心吧。”两个女人门里门外相对流泪。

    四

    胡惟庸在谨身殿单独面见皇上。朱元璋背着手在写满地方官员名字的名单前走来走去,忽然问起,这些天浙江学政,还有几个都督上来的奏疏怎么迟迟不见?是不是在胡惟庸那里?

    “让我想想。”胡惟庸故意作出思考状,随即平淡无奇地奏道,有些奏折没什么重要的,他就处理了,为皇上分点忧,这也是皇上知道的。

    朱元璋显然很不满,可朕并没让你代签代批呀!

    胡惟庸有点惶恐了,忙站起来:“臣不敢,有些办得慢了些,有些是先替皇上粗看一遍,总归是要呈上来的。”

    朱元璋说他比李善长会用权,李善长没他的气魄。朱元璋问胡惟庸,是不是有些折子对他不利才扣下呀?

    胡惟庸吓得急忙跪下,表白自己这么多年可是肝脑涂地地为皇上效劳,不敢有一丝懈怠、半点疏漏啊,皇天可鉴。

    “你起来吧。”朱元璋的口气缓和多了,说“朕并不疑心你,只是别人会有各种各样微词的,你须小心才是。”

    胡惟庸揩了一下脑门的汗,说:“臣全仰仗皇上庇护了。”

    朱元璋说:“没事下去吧!对了,秦王、晋王都成年了,朕打算让他们尽快到封地去。”他征询胡惟庸的意见。

    按胡惟庸的个性,他不会贸然陈述自己的看法,在曲曲折折探明皇上的真实意图后,才会附和表态。今天朱元璋一提两王去封地的事,胡惟庸心里为之一振,他立刻想到达兰的交代,她不总让自己在朱元璋耳旁吹风,尽快让朱梓有自己的封地吗?朱梓时下尚未成年,虽提不到日程上来,但前有车,后有辙,只要秦王、晋王这些兄长陆续去经营自己的藩地,那就成了规矩了。

    这么一想,胡惟庸表态极为果决、肯定。他认为大明疆土广大,西面、北面都有强悍外族虎视眈眈,不可掉以轻心,把各王派往领地,等于为大明王朝竖起最可靠的藩篱。他又特别加了一句,日后燕王、潭王等未成年王一旦弱冠,一律封有领地,江山也就无虞了。

    这很合朱元璋的口味,不断点头。

    胡惟庸深知朱元璋偏爱四皇子朱棣,便格外多夸了他几句,又说起朱梓也是最有才华的一个,不单夸朱梓,一点痕迹不露,朱元璋一点也不反感,反而点头称是,责成他多帮朱元璋考核各皇子的德行、cao守。

    胡惟庸更高兴了,等于有了参谋、建议权,他晚上见到达兰时,也有功可表了。

    朱元璋又扯下一个纸条,上写“刘继祖”三个字,朱元璋说:“朕已追封刘继祖为义惠侯,你也去办一下。”

    胡惟庸说:“臣不知这义惠侯为何人?”

    朱元璋告诉他当初家贫,无寸土葬父兄,是这位同村的刘继祖给了一块荒地,才不使父兄暴尸于外。如今发达了,不可忘了人家的好处。

    胡惟庸忙赞皇上真是仁义之君啊,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样的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朱元璋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朕对背弃朕的人,也绝不放过。”这话似乎有所指。

    胡惟庸连连称是。

    五

    胡惟庸并不完全靠炙手可热的权势笼络百官,他的“宽以待人”常常是补朱元璋的空子。譬如他对杨宪的弟弟杨希圣和他老母亲网开一面,就博得臣僚的赞佩,他私下里帮过很多人,所以胡府常常是高朋满座。这不,费聚将军刚从苏州钦差任上回来,就来拜见胡惟庸了,少不得备了些那里的土特产。

    走出大轿的费聚正要上台阶,见又一骑好马飞驰而至。下马的是吉安侯陆仲亨,他叫了一声:“是平凉侯吗?”费聚奔过来,二人执手热烈交谈。费聚问他是什么时候从外面征战回来的?

    “昨天刚到。”陆仲亨说。

    “还没去见皇上吧?”费聚说,没觐见皇上就先来拜相府,传出去不好吧?

    陆仲亨说:“你不也一样吗?”他们是一样的想法,先找丞相透透风,省得上朝时看不准风头;好在胡丞相事事关照,回来了先见见,这是私交上的事,谁也不好怪罪。

    费聚看着他那匹打扮得十分华丽的骏马,问:“爱马的嗜好还不减当年吗?这匹马一定是好马了?”陆仲亨和冯国胜是朱元璋御前号称“马伯乐”的两员大将,这诨号与爱惜、发现人才无关,是纯粹意义上的会相马又酷爱良马的人。

    “这是一匹真正的走马,叫千里马不为过。”陆仲亨说它可不吃不喝连续跑三天,了不得,西北驿站才有这良马。

    二人向台阶走去。费聚警告他可小心点,冯国胜爱马吃尽了苦头,去年又因为在北边征战私藏良马,连将军印都夺了。陆仲亨不以为然,认为皇上尽小题大做。

    他们二人自恃是朱元璋儿时朋友,又屡立战功,说话向来随便,有点小过失,朱元璋过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转天恰逢正旦的大朝。天刚破晓,锦衣卫已在丹墀陈列好卤簿、仪仗,殿内朱元璋御座旁设了御扇,丹陛前设了香案。费聚和陆仲亨位列公侯,当然要来上朝,他们久在边关戍守,对这大朝的隆重仪式已有点生疏了。

    皇帝升殿后,尚宝寺官将御宝置于宝案,乐声起,鸣鞭,百官肃然而入,山呼万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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