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歌_晋穆番外-绝壁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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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穆番外-绝壁赋 (第7/8页)

,不由更是火大。

    “喂,这面具是你的吧?”紫衣少年并没有给机会让他发怒,回头将一张鬼面扔给晋穆,笑容意味深长“我们在崖上发现了有人落崖的痕迹。另外,还找到这张面具。”他的目光落在晋穆肩头,衣袍被箭镞划破的痕迹清晰入眼。

    晋穆冷冷一笑,心中明了:“方才是你们吹箫应和的?”

    白袍少年轻声道:“不是我们,是我的幼弟,伏君。他本和我们一起寻找夷光,无奈他眼睛不好,不能下崖来寻。夏国公子意和他在崖上等我们。”

    伏君?晋穆恍惚,脑子里记起英蒙子来信中提及的师弟,微微出神。他想了片刻,移开目光看向白衣少年,猜测道:“你是湑君?”

    “是。”

    晋穆看了看手中面具,忽然笑起:“你知道我们为何会落崖么?”

    湑君一愣,道:“不知。”

    晋穆淡淡然道:“你大哥拿箭射夷光,我为了救她,两人方才一同坠入这万丈深渊的。”

    紫衣少年听闻他们的对话早已停下脚下步伐,此刻更是重重一哼,漂亮的凤眸沉浮在忽暗忽明的光火间,戾气浓盛。

    湑君面色惨白,喃喃道:“无颜,我…”

    “不干你的事!”无颜冷冰冰道,他臂弯里的女孩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气,颤了抖。晋穆见状忙褪下外袍走去披在夷光的身上,低声道:“她发烧了。”

    无颜眉毛一拧,旋即提气跃出,紫影鬼魅般飘行山崖间。

    晋穆看到他离去的身法,又是一惊。这分明和聂荆的轻功如出一撤,他来不及多想,只戴上鬼面,匆匆吩咐湑君道:“我不会为难你大哥。但你得答应不与任何人说见过我真容的事。”

    湑君茫然,点点头应下。

    晋穆劈手拿起石缝间的火把,飞速赶去无颜身旁,为他明路。

    他并没有嘱咐无颜相同的话,那是因为他知道以这个紫衣公子早猜到他是谁的精明,根本无须自己多此一举滇醒。

    至于他怀里的那个人――

    晋穆淡淡一笑,唇角现出温柔的弧度,眼睫微垂时双瞳明亮,耀出玉石般璀璨的光彩——

    一阙(下)-花影落重门-

    帝丘狩猎后的寒冬,丞相晏仲忽然一病不起。朝堂不可一日无相,晋襄与群臣商议,诸人荐年仅十五的晋穆领相。晋襄考虑再三,决定让晋穆代职丞相一年,考其能力,磨其锋锐。一年中,晋穆文政令达,武平四夷。

    一年后的深秋,晏仲病逝后,晋穆拜相。晋襄的身体愈发虚弱,避朝休养,将军政诸事皆交到不满十七的晋穆手中。晋穆年虽少,却稳重多智,更兼勤政爱民,谋乱世而定国内,举国皆向。

    襄公十七年的暮春,齐国储君无苏迎娶夏国公主文姒。齐夏素与晋国交好,自当要派使臣前去祝贺。晋穆本要随意找一名大臣前去东齐金城,岂知此事传入宫中后,已然一年未问朝事的晋襄将晋穆叫至面前,命他亲自前去金城观礼。

    晋穆心下不解,欲推脱:“晋国朝事繁忙,漠北匈奴蠢蠢欲动。这次文姒jiejie的婚事派一大臣去金城即可,儿臣还是留朝办事的好。”

    晋襄躺在榻上,微微一叹。他不再多劝,只问道:“知道二十年前,天下五国的形势么?”

    “东齐富庶,楚国兵盛,最强。”

    “如今呢?”

    “二十年前齐楚倾兵大战,齐惨败而楚惨胜,从此两国皆弱,晋独强天下。”

    晋襄的唇边缓缓浮现出阴冷却又得意的笑容。

    他坐直身,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悠然道:“乱世之下,若要大出天下,怎可不入虎?怎可不知对手?二十年前,若非我前去金城一探,若非齐国的富庶惊诧人心,若非――”他略一停顿,接着又冷声道“若非知道了那些人所谓的愚蠢至极的兄弟情义,若非我耗尽心思让他们同样接纳我…那场齐楚大战怎会来得这般容易?”

    晋穆恍惚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复杂。

    晋襄长长叹了口气,又躺回榻上,挥手道:“下去吧。记住,知己知彼,方能有立足之地。此番金城之行,你非去不可。再说,”他语音微微下沉,似呢喃出声“别忘了你母亲是东齐人,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母亲长大的地方?”

    晋穆续一滞,这是晋襄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母亲。他抬眸想看清晋襄脸上的表情时,却见那人已闭上眼睛,躺在榻上似已睡去。

    晋穆唇边微扬,笑意苦涩-

    晋朝上下皆知公子穆有挚友兼谋臣晨郡,东齐储君的婚事公子穆定晨郡为使臣,上大夫狐之鉴之子狐之忌为陪同,前往金城观礼。与之同时,公子穆奉晋襄诏予去边城巡查军务。

    初夏的金城,泗水潋光,垂柳扶风,拓山古道上一派明媚风光。

    菘山榆荚青青,熟桃缔结满枝。

    山顶上,狐之忌嘴里咬着桃子,穿梭桃林间,摘下一个最大的抛给晋穆。

    晋穆看着在桃林间上窜下跳的狐之忌,忍不住摇头:“你是猴子转世不成?”

    狐之忌捧了满怀狄子跃过来,笑道:“公子稳重自是不觉得,方才上山的路如此长,走得我好不憋闷。现在趁机会多拿几个桃子,下山时好解解闷。”

    晋穆一笑不言,只低头望着临近金城宫廷那侧山腰的茂密树林。

    “公子看什么?”狐之忌凑近,亦垂下脑袋。

    茂密的树林上方有丝丝银线编成的大网,在阳光下湛出熠熠锋芒。层层碧叶下,可见隐约的刀剑锋锐,和明甲凯衣的晃动。树林之下,是一条流往泗水的急流。

    狐之忌吃着桃子,含含糊糊道:“原先我还以为齐国的宫廷北面靠菘山的地方护卫最薄弱,现在一看才知大错了…这底下有重兵埋伏,且水急山险,兼之诡道奇门,怕是守备最强的地方。”

    晋穆思了片刻,沉吟道:“如今五国罢兵,如此升平之世,他们还这般看重,怕必不是那么简单。”

    狐之忌道:“公子的意思是?”

    晋穆微微一笑:“我想秘密该在这山中。”

    “可要属下命人察探一番?”

    “不必了,”晋穆摇头,叹道“察不出的。”

    狐之忌扔了桃核,不再言语。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笛声,音韵清越,悠然婉转下,透出一股无比脱俗飘逸的雅致。

    狐之忌的父亲是晋朝有名的大儒,他从小文武双修,也自是精通音律。他听着山下的笛声,痴了一会,才记得赞道:“如此仙音,人生哪得几回闻。”

    晋穆凝目瞧去笛声飘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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