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我是你(前世今生三百年)_宋词和元歌是一对前世冤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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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词和元歌是一对前世冤家 (第2/3页)

不住。”

    “宋词结过婚?”我吃一大惊。

    “又离了。大概一年多以前的事儿吧,好像她的病就是从那时候得的。”

    “真是看不出,她不像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离婚又不会在脸上画红字,当然看不出。”元歌三两句交待宋词前尘“她的前夫是个电器推销商,同她在一次合作中认识,欣赏她的办事能力,两人一见钟情,交往个把月即宣布结婚,三个月后离婚。闪电速度。所以宋词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有太多已婚妇人的痕迹。但是交往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她心理不正常,痛恨男人,更加痛恨那些招男人喜欢的女人。”

    “你是说你自己吧?”

    元歌“咯咯”笑:“她自己做女人做得顶失败,就见不得别人得意。”

    可是晚上宋词送我回酒店时,却又是另一番说辞:“元歌一找到机会就向人抱怨说应付秦色鬼是身不由己,可是背地里,姓秦的一向别人献媚她就受不了,想方设法自己送上门,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在七楼经理办公室前晃来晃去,生怕姓秦的不上钩,所以无论姓秦的怎么对她都怪不得别人,纯属自取其辱。”

    “元歌是有点虚荣,爱出风头,爱拔尖,但是不至于下贱。”我替元歌打抱不平“应付姓秦的,也许她是没办法,不这样做,保不住位子。”

    “但是保住位子的办法有很多种,致力于工作是最简单直截的做法,何必出卖尊严?”

    “元歌说那只是应酬,她和秦归田其实没什么的。”

    “没什么?谁信?办公室里有个流行的段子,说如果有人报告有只苍蝇飞进办公室,秦乌龟会下令立刻打死;但如果报告说有只母苍蝇飞进来了,秦乌龟会叫人把它抓起来放到显微镜下观察生殖器。元歌自己不尊重,秦乌龟会放过她?”

    听她这样说,我又觉得有道理。呵,活到二十几岁,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耳根子又软,明辨是非能力又差。我的聪明,仅限于判断古玉或今玉,新仿或真旧。

    宋词又说:“元歌对物质的渴望近乎于变态,从早到晚,满脑子就是穿新的衣裳认识新的男人,然后让新认识的男人给她更多的钱买更多新衣裳——这样的女子怎么说也无法得到我的尊重,更不同情——比她值得同情的人多了,有那份心,不如捐赠失学儿童。”

    不能说她说得不对,可是我仍然认为同为女性,原不必那样刻薄。“如果元歌有好出身,衣食无忧,也许对金钱的需求便不至于那么迫切。”

    “也许。但人不能选择出身,可是可以选择怎样做人。没有钱一样能做到自爱自重,何况她并不是真的穷到为了面包或者尊严而取舍两难的地步。”

    至此我发现宋词对元歌的敌意并不是元歌所以为的那样,因为妒忌,而是她打心底里瞧不起她,轻视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不知为什么,她这份刻骨的轻蔑让我觉得心寒,忍不住想说服她,希望她能对元歌好一点。我本能地预感到,她这样恨元歌,总有一天会出事的,出很大的事,对她们都不利。那种预感其实是自昨天见到她们第一眼起就开始了的,但是在这一刻愈发清晰起来,我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深深恐惧着的是什么:仇恨。

    会议一连进行了三天,内容是有关玉饰秀场模特儿们的服装定位。

    宋词和元歌一径地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见到我,争着投诉对方意见荒谬。但是世人的通病便是同情弱小,总地说起来,我是有些偏帮元歌的,时时劝慰宋词:“她这样设计也有道理,你配合一下嘛。”

    “我配合她?哼,人头猪脑,计划书全不合理,都不知道她怎么当上这个创意部经理的!古装部分居然要自三代以前开始,唐宋元明清一一排演下来,直到今时今日,照这样执行,经费不知要超出预算多少!一点制作常识都没有。”宋词将一摞图文并茂的企划书摔在桌子上,满脸的不合作。

    但是元歌另有解释:“你懂什么?玉文化源远流长,当然要自三代以前表现出来才够气派。制作部的任务就是在配合创意部计划的前提下尽量少花钱多做事,一味贪图简单,把工作往省里做,那还要制作部干什么?找几个民工来不是一样?”

    我被她们吵得头昏,不禁纳闷:“你们两个这样一直吵一直吵,别的客户是怎么受得了你们的?”

    “看客户是男是女喽。男的多半赞成元歌,女的就会偏向我。”宋词笑“客户是上帝。”

    “那我呢?我是女人,是不是应该同你步调一致才对?”

    “你是例外。你不是客户,是朋友。”

    “元歌也这样说。”

    “她?哼!”提到元歌,宋词永远是这副不屑的表情。

    我心平气和地提醒:“宋词,可不可以不要用鼻子说话?”

    “就是,同那个贱人计较,把我的风度都带坏了。”宋词抱怨,又推到元歌身上。

    日间的生活带到夜里去,我晚晚做梦见到两人争吵。

    “是你居心不良。”

    “是你欺凌弱小。”

    “不要以为她帮你,你就可以骑过我的头去。”

    “她帮我是她的事,骑过你的头是我的事,你阻止得了吗?”

    “不要吵不要吵,不要吵可不可以?”我走上前求二人。

    两人齐齐回过头瞪住我:“你是谁?”

    梦在这时候醒来,睡了比不睡还累。

    哼,我是谁?我自己也想知道我是谁?

    晚上睡眠不足,白天又得不到休息,我忍不住告饶起来:“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再吵?”

    俩人回头齐齐瞪住我,面目表情同梦中一模一样:“那你说。”

    “我说?”我嚎叫起来:“又要我来拿主意?!”

    “当然啦,你是客户嘛!”

    “你们要真当我是客户,怎么忍心这样折磨我?”我悻悻地,硬着头皮来做女包公论断是非:“完整地表演玉饰的发展史呢,也实在太破费一些;只选一个朝代做代表呢,又太简单。或者可以这样,大致分几个段落,以背景图案出现,至于台上的模特儿服饰呢,就只选一个朝代做代表。不然,我们也没那样全面的玉饰来表现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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