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秘书前传(二)_51.特殊作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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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特殊作业 (第2/4页)

第二天下午,张国昌和李国藩一起召开了银环路工程调度会,会场安排在工地指挥部。调度会开得热烈紧张,李国藩和张国昌都是大烟筒,与会者赛着抽大哥大,指挥部里是云雾缭绕。

    “同志们,”李国藩打着手势说“这是一场战役,是一场规模宏大、史无前例的大仗,为此,我们要把银环路工程建成廉政建设的示范工程。”

    “我与李市长商量了一个七不准、五公开,”张副市长环视一圈会场说“下面请仁杰同志给大家念一念。如无异议,便是铁的纪律,便是银环路建设的‘军法’。”

    丁仁杰清了清嗓子念道:“七不准的内容是:不准各级管理人员介绍亲朋好友参与工程、搞不正当竞争;不准以任何借口收受回扣或索取任何好处;不准任何施工企业在使用材料上掺杂使假,以次充好或转手加价;施工中,不准多头分包、层层转包,二次转包需经指挥部批准;不准地平材料(沙砾、石料)借机哄抬物价,缺尺少秤,违者将被吊销营业执照;不准任何部门的工程建设和施工单位乱收费、乱摊派,乱罚款。五公开的内容是:公开动回迁和建设资金使用情况,公开实行工程建设的招投标;公开成本造价;承建单位公开材料进货渠道、价格和原材料消耗;公开责任体系、监督网络。”

    丁仁杰念完后,张副市长接着强调说:“大家如果对七不准、五公开无异议,就由市纪委、市监察局组成的监督小组负责监督执行。”

    散会后,李国藩、张国昌又到工地,看望了工人。在工地,李国藩煽情地说:“工人师傅们,你们的任务很重,很艰巨,困难很大,但东州市人民相信你们。希望你们既要有科学的态度,又要大胆创新,不辜负全市人民的希望。”说着与工人们一一握手。

    我陪张副市长忙了一天。傍晚送他回家,刚下车他就对我说:“雷默,你跟我上一趟楼。”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便跟着上了楼。走到他家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说:“雷默,应该说你的理论水平比我都高,但是写的东西cao作性不强,我在车里没说,是怕马厚听见,你不好意思。党性分析报告我让韩寿生也写了一份,我觉得他比你写得好,cao作性强,咱俩上楼,我用传真机给你复制一份,你拿回去学习学习。”

    我的预感终于应验了,当我拿到韩寿生写的党性分析报告后,心情复杂极了,好比夜里被霜打了的花朵,我看着张副市长近视镜后面凸起的眼球,仿佛看到了靡菲斯特的目光。张副市长先是揶揄我“你的理论水平比我都高”然后又挖苦我“但是写的东西cao作性不强”仿佛在借靡菲斯特之口说:“理论之树是灰色的,只有生命之树常绿”然而,我一边下楼耳边一边回响着《跳蚤之歌》:“跳蚤穿上了龙袍,浑身金光闪耀,宫廷内外上下跳,他威风得不得了。啊哈!哈哈哈哈!跳蚤?…”我觉得我就像歌中的跳蚤,却又像被跳蚤咬了一样浑身痛痒。

    晚饭后,杨娜想让我陪她去散散步,我说太累了,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看着放在写字台上韩寿生做的党性分析报告运气,不知不觉抽了半包烟。杨娜散步回来时,一支烟正在我的手指间悄无声息地燃烧。

    “默,干吗呢,眼睛直勾勾的,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杨娜关切地问。

    “还不是党性分析报告闹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写完了,人家不满意,说什么cao作性不强,党性分析报告又不是会议纪要,是剖析思想,要什么cao作性,这不,背着我让韩寿生也写了一份,说韩寿生写的有可cao作性,把我写的给枪毙了。”

    “张市长怎么这么做事呀?”杨娜抱怨地说“每天都像在搞阴谋诡计似的。”

    “这种人对谁都不信任,我看他连自己都未必全信。”我牢sao满腹地说。

    杨娜顺手拿起韩寿生写的党性分析报告看了起来,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默,这哪儿是党性分析报告,这不是坦白书吗,这份党性分析报告,张国昌如果交上去,怕是要开除党籍了!这还是人民公仆吗?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谁知道是真是假,明天我送他回北京,飞机上再说吧。无论如何我都得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要让他知道韩寿生写的这份党性分析报告一旦交上去的后果。”我愤愤地说。

    “默,”杨娜心疼地说“真难为你!”

    “娜,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像一团萤火,既不燃烧,也不熄灭,游荡在日出与日落之间。”我痛苦地说。

    “默,原以为当上市长秘书,前程就有了保障,没想到你这么痛苦。”杨娜抚摸着我的头说。

    “娜,有时候我真想学学《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敢说真话的孩子,喊上一句:皇帝他没穿衣裳!但是看一看周围那些欢呼雀跃的人,你就知道世俗的力量有多强大,什么勇气都没了。”我又点了一支烟蹙着眉头说。

    “不行咱就不干了,”杨娜天真地说“你这么委屈我看着心疼!”

    我望着可爱的妻子无奈地笑了笑:“娜,离开也要等时机,现在要是离开,人家会以为我干废了,再说,张国昌也不能放我,还是先忍着吧。”

    有时候杨娜就是我的“生命意志”她让我在现实世界中有一种悲剧般的*,这种*就是相濡以沫,有时候我们就像两条鱼,泉水干了,我们在相互湿润中融合,体验“太一怀抱”中的快乐。

    第二天我送张国昌回北京,我们乘早晨第一班飞北京的飞机,尽管我没通知任何人前往东州机场送行,但是机场贵宾室还是挤满了人,我发现韩寿生很得意地坐在孟丽华身边,我从他斜睨我的目光中能看出来,他觉得自己在党性分析报告这件事上赢了我赢得很开心!从张副市长家到东州机场,一路上我什么都没说,我憋着气想等飞机起飞后再说。

    飞机终于起飞了,张副市长一边用空中小姐递过来的热毛巾擦着脸一边得意地问:“雷默,你看了韩寿生写的党性分析报告有什么感想啊?”

    我冷哼一声说:“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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