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楼”_第贰章杀手楼杀手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贰章杀手楼杀手楼 (第3/4页)

    女人起身后他把它拾起。上面有针扎的三个字:

    楼与纱

    4、板床

    原来她的名字叫做:

    ——纱。

    女人住的房间低矮而偏僻。

    让人吃惊的是,里面居然相当整洁。

    这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打开了这么干净寒素的一间房。她把外衣装饰都脱在厨房里,实在让人有些惊异。

    她的厨房像一间混乱的染坊里的下脚料库房,不多的几件衣乱乱堆在这里。她把厨房当做衣帽间,她真正的厨房在那些大街上。

    而她唯一的卧室里居然什么也没有,低矮矮地压着一张单人的木板床。

    这房间让人觉得冷。

    可女人像习惯在这里把自己脱得很光。她有些不安地穿着内衣站在这屋里。然后望向跟进来的小招,突然地问:“今晚要留下来吗?”

    小招愣了愣。

    女人抱了抱自己的肩膀,有点瑟缩的:“今晚,我想有一个人睡在一起。”

    小招的心底不知怎么升起了一点苍凉。然后,一袋烟的工夫后,他们已并肩地躺在床上。

    女人什么也没穿,小招想了想,终于也变得跟她一样。

    木头在身子下冰凉凉的平静。小招脑子空空地想:那么,自己是跟楼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了?他曾那么地渴望了解楼,那么,抱一下他的女人,会不会体验到一点更深刻的…他的…生活…他的冰与火,他的寂寞与偎依,他那不禁一折的幸福与永世缄口的…悲伤?

    “那么…你是想嫁给叶沙的?”

    女人静了会儿,忽然吃吃地笑了。

    她把手抚在小招光滑的皮肤上。

    “你是要嫁给一个王子呢。”

    小招笑笑地说:

    “倒也是,他的国度是虚空,容得尽人们无边的妄想。”

    “可我想起他时,血会是热的。”

    女人低低地说着,手轻轻抚弄着小招的rutou。心底想起自己在想起楼的死时,那胸前的裂缝,与不断扩大之下自己一望进去,到处都是木头的绝然与那绝望下的苍凉。

    可叶沙…叶沙是不一样的。

    跟小招在一起,不知怎么,他们有一种彼此很深的了解。别说起阶级、身份、地位之类的话,他们都是出生在这城里,只这一点,就足以达成彼此最深的谅解。

    “你跟他不一样。”

    女人说。

    他?…楼吗?

    …他来自乡下,他出生在板栗开花的地方…可是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曾幻想带我离开这城,去到乡下,唯一的条件是:不能住在一个种有板栗的地方…

    “你和女人有过。”

    女人忽下了这样一个判断。

    “但你没和女人过过一整夜吧?”

    …没有…确实没有。

    ——她实在是了解他的。

    他们都生在这个城里,长在这个城里…知道抱久了,会觉得空荒。

    女人的手指在小招的胸前轻轻的戏弄。“他罩了我三年,可其实,这三年里,我依旧坚持不时要出去卖的。有时就在附近,有时到远城里、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活着时我总觉得束缚,我不要他觉得已罩定我,我要还可以自由地透气。而他是多么的闷啊!可不知怎么,他死了,我竟真的觉得有点悲伤。”

    5、拒绝

    “你就没想过嫁给他?”

    小招忽然清醒起来。

    女人也清醒了。只听她尖刻地道:“嫁给他,他能给我什么呢?”

    “钱吗?”

    她更加尖刻地笑了。

    “他自己可是都穷得叮当地响。”

    “他这人我可是看透的。他乏味,古怪,孤僻,不能给我任何幻想。”

    她眼前忽然幻化出楼这个人来了,他居然跟自己说…“你是卑微的,而我是低贱的”…女人一腔愤火不知怎么就充满了胸膛。

    她情知那话里不乏一种深刻的了解与共同承担着生命的人的悲伤。可她要的不是了解…她要的是爱…爱一个永远不会跟她做的人…比如叶沙,只有叶沙…叶沙远不可及,可这又怎么样呢?

    她要了解干什么?这一生,她为对自己的了解如此之多已如此的透体而伤…

    “他就不曾求你嫁给他过?”

    女人忽然收回手,整个身子木块一样的硬了。

    …怎么没有…她现在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的神气,那么古怪的,一只受伤的小兽模样的,眼里那直白白的穷困无望。

    …她怎么会要这样一个求婚者?她的名字叫做纱,难道他不知道吗?她不需要他再来告诉她什么人生惨厉,粗硬的石块在搅拌着自己,也磨砺着彼此…什么我们都是只有一只翅膀的鸟儿,要相濡以沫,搂在一起才能飞…

    她要的只是一个人可以在这日子苍白的墙壁上挂起层美丽朦胧的纱网。

    ——纱多美呀!

    女人的脚指都痉挛了一下,如果找一个月夜,扯一片轻纱,不用太在意我,也不用那么了解我——全不了解其实是更好的,不要得意于独得到了我的“真”我情愿于你迷惑于我的“假”——让我们共同给这日子扯上一层柔曼的轻纱…然后,像那样的早晨,阳光在树叶间沙沙地落下,河上的光都成了雾了,柔橹的咿呀是可以隔断这生存的更轻柔的纱障,然后,邀我上你的船…然后,你和我唱…“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顺着风儿随狼逐彩霞呀…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呀…”

    女人是不在乎这样的假的。

    “我要他有什么用。那一回,我被参合庄里的人欺负了。我告诉了他。那一次,我是唯一的一次指望着他。他不自称——不对,是人称杀手‘楼’吗?好像真干过什么一票值数千两银子的大买卖似的。我对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