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曹卑鄙的圣人：曹cao5接收了 (第7/10页)

住荀攸“军师不要走了，留下一同尝尝元龙送来的东西。”

    陈登面带微笑低头进帐，许褚一把拦住：“等等，我先看看再说。”他知陈登毕竟不是曹营嫡系，恐有专诸刺王僚之事，一把掀去覆盖白布，见盘中是一堆白花花圆rou，便放心了不少。但紧接着又嗅到一阵淡淡的腥气，生怕食从外来其中有毒，便不由陈登分说，抓起一块就咬——咯嘣！一下子硌了牙，疼得许褚连忙吐出，捂着腮帮子直哎哟。

    陈登哈哈大笑：“许将军的嘴好快，这东西得去壳吃呀！”

    许褚身负蛮力健壮如牛，但再高的本事也练不到牙上，捂着嘴连声抱怨：“这是他妈什么鬼东西？这也能吃吗？”

    “在下特意挑选之物自然大快朵颐，”陈登将托盘放在帅案上，笑道“明公可识得此物？”

    “原来是牡蛎啊！”曹cao扫了一眼也笑了“仲康啊，你生在豫州，不识得此物，少见多怪啦。”

    哪知陈登掩口而笑：“不对不对，明公再仔细瞧瞧。”

    “这不是牡蛎吗？”曹cao仔细打量——见此物形状好似去了半扇壳的牡蛎，却比牡蛎大了不少，淡黄色的rou，宛然一体生成，没有纱线，犹如人的耳朵。他拾起筷箸夹了一块，感觉rou质较牡蛎硬得多，用手剥去半扇外壳，见壳内侧五彩斑斓泛着绿油油的光，还有九个均匀的小孔列成一排。看了半晌实在不认得，又让荀攸辨识，荀攸也摇头不明。曹cao扑哧一笑，放下道：“看来老夫也少见多怪了，此物究竟是什么？”

    陈登笑道：“此乃鳆鱼啊！”“哦。”曹cao恍然大悟。鳆鱼乃东南沿海特产之物，由于数量不多一般仅供天子御膳，据说味道鲜美颇能滋补。昔日绿林起义，刘秀在昆阳大破王莽百万雄兵，愁得王莽食不下咽，便以鳆鱼为羹每日饮用一点儿，竟体力充沛连饭都不用吃了。

    陈登又道：“此种鳆鱼与京中御膳所用大不相同。只因此物不易保存，未运到洛阳、长安就要腐坏，所以一般进贡的都是腌制之后的。而今天这盘乃是新鲜的，本郡渔家方从海中打捞上来，趁着天凉以快马疾驰送来的。明公快尝尝吧。”

    “哎呀元龙，就为了老夫这点儿口福，不知又给多少人添了麻烦。这些鳆鱼价值不菲吧？”曹cao喃喃不已。

    “这鳆鱼又叫石决明，经常食用可以平肝潜阳、解热明目、止渴通淋。鳆鱼甲也可入药，夷人自古用此物磨粉疗眼疾。”陈登娓娓道来“不过物以稀为贵，中原之地视其为好东西，这在青徐沿海倒也算不得什么。我们这里的渔户乡民给它起了个诨号叫鲍鱼。”

    “鲍鱼？”荀攸笑了“孟子有云‘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这名字倒也有趣。”

    虽听陈登解释，曹cao仍觉此物珍贵异常，小心翼翼夹了一块，没有整个放进口中，咬了一口细细品尝。但觉滋味甘甜略带海味、rou质筋道满口生香，不禁赞道：“好！果然是好！”端起盘子让荀攸、许褚都来尝一尝。

    许褚刚才吃了这东西的亏，这会儿闻听是好东西，张着大手抓了一枚，剥开壳往嘴里一塞，咕哝哝就咽了下去，什么滋味也没尝出来。荀攸则细细品尝，似有心得：“都说这鲍鱼腥臭无比，原来入口如此鲜美。妙矣妙矣…”

    曹cao一连吃了好几个，这才放下筷箸道：“多谢元龙相赠，你也吃上几个吧。”陈登推手笑道：“在下平日不食鳆鱼、牡蛎等物，唯独爱吃生鱼。”荀攸咧了咧嘴：“生鱼也忒血腥了，食之恐不易克化。”

    “我天天吃倒也习惯了。”陈登满不在乎。

    说话间庖人已将晚膳送来，曹cao挽留荀攸、陈登一并而坐，又命人取过酒来，笑道：“军中本无酒水，此乃下邳降将侯成献给老夫的，听说因为私自酿酒，这侯成还被吕布责打过一顿。”

    提到吕布这般降将，陈登放下筷子：“明公宅心仁厚，宽宥吕布余党，但这帮人该交与谁统领呢？”

    曹cao一愣，随即笑道：“拨与玄德统领如何？”

    陈登附和道：“我看甚好！刘使君小沛一仗损失不少，将宋宪、侯成等部交与他统领甚是合适。”

    荀攸却连连摇头：“此举大大不妥，刘使君坐镇小沛与吕布诸将多有冲突，倘关羽、张飞等与宋宪、侯成不和，势必有碍军心。”这话不过是托辞，其实荀攸至今对刘备持有怀疑。

    曹cao很尊重荀攸，只道：“公达也忒过小心了。”便不再提这件事，三个人只是对酌几盏，转眼间已到了掌灯的时辰。

    忽又闻许褚通报：“镇东将军到！”刘备跪倒帐外抱拳施礼。

    曹cao戏谑道：“玄德的鼻子好灵，知道我们在这儿吃鳆鱼，是不是想蹭饭啊？”

    刘备解剑进帐，作揖道：“卑职已派人盘查下邳城，又知会各营诸将搜拿，未发现刺客踪迹，特来禀告明公。”

    “辛苦你了。”

    “卑职无能，有负曹公之托。”

    曹cao笑了：“玄德无须自责。咱们要找人家要逃，搜不到很正常，过来一起用饭吧。”

    刘备推辞道：“明公面前哪有卑职的座位？本不该打扰您，只是怕您心中记挂此事，匆匆忙忙就过来了，罪过罪过。”

    曹cao笑道：“哪里的话，军中无小事，人人都似玄德一般才好。叫你坐你只管坐！”

    刘备推辞不过便恭恭敬敬坐到一旁，却没敢凑到案前用饭。荀攸捋髯道：“此番行刺之事不容小觑，薛永既能乘虚而入，必知明公行动，吾恐军中有其细作（间谍），弄不好背后另有指使之人。”

    刘备赶紧接过话茬：“张辽、臧霸等未获，这背后指使之人会不会是他们？”

    陈登不以为然：“那张辽、臧霸、孙观等都是豪气之人，怎会行此下作之事？我敢以人头担保，绝不是他们所为。”

    曹cao与荀攸对视了一眼——陈元龙怎如此看重这帮人？

    刘备却道：“是他们也好，不是他们也好，青徐沿海这些小贼患必须要处理一下了。”

    “不错。”曹cao放下了筷子“是应该处理一下，但不一定要赶尽杀绝，我看最好是将他们招降过来。他们若是不愿离开就叫挂个郡县的官职，只要承认朝廷，不再危害百姓，且叫他们统领旧地又有何不可呢？徐州屡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