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书_卷二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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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十六 (第5/8页)

到轩阁时,皇帝又逃回宫襄。敬则带着肩舆进去迎顺帝,让他出宫。顺帝拍着敬则的手说:“你不必过分担心,会赏给你十万钱酬劳辅国的功勋。”

    建元元年,出京任使持节、散骑常侍、管辖南兖兖徐青冀五州的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等职,封为寻阳郡公,食邑三千户。加封敬型的妻子!麸为寻阳国夫人的爵衔。二年,进号为安北将军。北虏侵犯淮、泗地区,敬则害怕,放弃守地回京都,百姓都惊慌逃散,皇上因为他是有功的大臣,没追究,任他为都官尚书、抚军。

    不久升任使持节、散骑常侍、安束将军、吴兴太守。郡中原来很多偷盗,有十几岁的小孩在路上拿了人家遣失的东西,就杀了示众,从此路不拾遣,郡裹没有劫匪盗贼。还有一次抓到一个贼,把贼人的亲属叫来当面鞭打贼人,命贼人长期去打扫街道,时间久了就命他揭发原来的贼伙代替他,众贼人怕被他认出来,都逃走了,郡治以内因而清平安宁了。出衙巡视时,从集市经过,看到屠户的rou栴,感慨地说:“吴兴以前没有这个栴,这是我年轻时在这裹搞起来的。”

    升为护军将军,常侍之职未变,把家辟为官署。三年,因改葬母亲辞职,皇上下韶追赠敬则的母亲为寻阳公国太夫人。改授他为侍中、抚军将军。左担在遣诏中要堑型以原职兼任丹阳府尹。接着又升他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会稽塞体面安堕逛丞台五郡军事、镇柬将军、会稽太守。永明二年,赐给鼓吹一部。

    盒稽那地方毗连湖海,老百姓无论士族还是一般平民都有塘役,敬则认为保塘力量有余,全都折合成钱收缴,送到台库中作为见机使用,皇上批准了。竟陵王子良启奏:

    我私下考虑,三吴内地,是国家的关辅,各种用度的出产处。百姓流散,日益困窘,蚕桑和农业收获极少,饥寒更加严重,富的人渐渐更富,穷的人反而髓着更穷,可说是痛心的事,很难说得尽。前不久钱币贵重东西价贱,几乎要相差两倍,衹要是这一类的,没有不是如此。种庄稼十分艰难,一斛衹值数十钱,纺织劳苦,一匹布才三百钱。之所以这样,实在是有原因的。每年的通常岁赋,已有一定期限,奴仆租户上缴的,都要折合成钱。束边一带出钱很多被剪凿了,很少有完整的,官府收纳的,一定要完整的,用两个折算为一个,人们被这种换算法搞得很困顿,又是鞭打又是拘留人质,更使他们生活无依靠。

    我往年曾忝任会稽太守,略知当地风俗,塘丁上交的,原本不交给官府。全是根据要修筑陂坝,要疏通的桥和路,按民夫人数平均定下数量,百姓自己使用。如该甲组轮值的那年毁坏了,就在这年修筑;如果在乙组轮值的期限内堤陂桥路坚固完好,就整年没有劳役。现在郡裹统统折算成钱上交,全都交到府库,那就是在租赋以外,又增加了一种新的赋调了。会导致塘陂道路崩塌荒毁,湖水流失,损害百姓损害官府,这种事算是最厉害的。

    建五初年,虏寇侵犯,军费增多。浙东五郡中,收缴丁税一千,竟然有卖妻子儿女来完成这个税的,道路上愁苦穷困的,不忍耳闻目睹。拖欠的赋税还很多,收缴的事也行不通,我当时把情况全奏告朝廷,就得到免缴的恩准。这年的租税,有三分之一的拖欠,表面看来衹是完全扰乱百姓,实际上是使国家凋敝。我看塘丁这件事,应该按老办法实行,当地拖欠的钱酌情免除。凡是应该交钱的,不分大小,令在当地折合布匹计算。如果百姓中有别的东西上交,是国家或军事上所需要的,让他按市价折算钱,不一定全都要交钱。这样对于朝廷没有减损用度,对于百姓方面实在又承受到恩泽。以前晋朝刚迁都,江左刚创基业时,绢布所值的钱,比现在多十倍,赋调的多少,根据当时的情况增减。永初年间,官布一匹值一千钱,但民间上交的,算作九百。慢慢到了元嘉年间,物价变贱了,私人买卖一匹就合六百钱,官府所收一匹衹合五百,每每想要体恤百姓时,定是减少赋税。现在送到官府的好布,一匹仅值一百多,要求百姓缴的赋,还是依照老规定。从前是减削上级,今天是刻薄下民,百姓穷苦,怎能不由此而生呢。

    救助百姓挽救衰敝的国家,没有什么比减赋的措施更好。时节顺遂年成丰收,还有欠缺,如果遇到水旱灾害,怎能富足呢?应该深思。再说,西京势盛时,其实是以三辅为根基的,东都能保全牢固,实际要依靠三河一带,历代情况相同,古今道理一样。石头以外的地方衹够供养府州本身,方山以东的地方,特别关系到朝廷的根本。像胳膊大腿一样重要的地方,不能不顾及。应该放宽政策,稍加优抚。损失一些眼前的小利益,得到长久的大利益,就不担心百姓不富国家不富了。宗室大臣和重要大臣都说使国家得利益,我私下想到像我这样的看法,不知是否妥当。

    皇上不采纳。

    三年,进号征束将军。宋时的广州刺史王翼之的儿子的小妾路氏,性情暴躁,屡次杀死婢女,翼之的儿子法明告到敬则那裹,敬则把路氏交给山阴县令杀了她。路氏的娘家告状,被官员奏报朝廷,山阴县令刘岱当判弃市刑。敬则入朝,皇上对敬则说:“人命是最重大的事,这是谁属意杀死她,而不奏到朝廷?”敬则说:“是我的意思。我哪裹知道什么情况该定哪条罪,衹看到情节严重,就说应该杀。”刘岱也把罪归咎自己,皇上就赦免了他。敬则免职,凭公爵资格领太守职。

    第二年,升为侍中、中军将军。不久和王俭一起凭原职号开府仪同三司,王俭坚决推让,敬则也不马上接受。七年,出京任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豫州郢州的西阳和司州的汝南两郡军事、征西大将军、豫州刺史,开府的资格不变。又进号为骠骑将军。十一年,升为司空,常侍职不变。世祖驾崩,在遣韶中改加侍中。高宗辅政时,暗地有废旧君立新君的意思,隆昌元年,把敬则派出京城任使持节、都督会稽、柬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军事、会稽太守,原职不变。海陵王即位,晋升他为太尉。

    敬则名望地位虽然显达,但是不恃富贵而自负,恭恭敬敬,忙得不曾稍坐一会儿,舆士族平民交往时,都说吴地方言,殷勤周到。当初作为散骑常侍出使北方,在北地宾馆裹种了杨柳,以后员外郎虞长耀出使北方回来时,敬则问:“我过去种的杨柳,现在有多高?”长耀说:“北地人以为是甘棠树。”敬则笑着不回答。

    世祖在座上作诗,敬则拿着纸说:“我差点儿被这东西困住了。”世祖问:“逭话是什么意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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