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书_卷二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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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十六 (第3/8页)

归心太祖。进使持节、左将军。军至巴丘,而沈攸之平。除散骑常侍、左卫将军,转前将军、太祖太尉左司马。齐台建,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领卫尉。太祖即位,迁中护军,增邑千六百户,转护军将军。显达启让,上答曰:“朝廷爵人以序。卿忠发万里,信誓如期,虽屠城殄国之勋,无以相加。此而不赏,典章何在。若必未宜尔,吾终不妄授。于卿数士,意同家人,岂止于群臣邪?过明,与王、李俱祗召也。”上即位后,御膳不宰牲,显达上熊丞一盘,上即以充饭。

    建元二年,虏寇寿阳,淮南江北百姓搔动。上以显达为使侍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之镇,虏退。上敕显达曰:“虏经破散后,当无复犯关理。但国家边防,自应过存备豫。宋元嘉二十七年后,江夏王作南兖,处镇盱眙,沈司空亦以孝建初镇彼,政当以淮上要于广陵耳。卿谓前代此处分云何?今佥议皆云卿应据彼地,吾未能决。乃当以扰动文武为劳。若是公计,不得惮之。”事竟不行。

    迁都督益宁二州军事、安西将军、益州刺史,领宋宁太守,持节、常侍如故。世祖即位,进号镇西。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后刺史不能制,显达遣使责其租赕,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将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之。自此由夷震服。广汉贼马龙驹据郡反,显达又讨平之。

    永明二年,徵为侍中、护军将军。显达累任在外,经太祖之忧,及见世祖,流涕悲咽,上亦泣,心甚嘉之。

    五年,荒人桓天生自称桓玄宗族,与雍、司二州界蛮虏相扇动,据南阳故城。上遣显达假节,率征虏将军戴僧静等水军向宛、叶,雍、司众军受显达节度。天生率虏众万余入攻舞阴,舞阴戍主辅国将军殷公愍击杀其副张麒麟,天生被疮退走。仍以显达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雍梁南北秦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镇北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显达进据舞阳城,遣僧静等先进,与天生及虏再战,大破之,官军还。数月,天生复出攻舞阴,殷公愍破之,天生还窜荒中,遂城、平氏、白土三城贼稍稍降散。

    八年,进号征北将军。其年,仍迁侍中、镇军将军,寻加中领军。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给鼓吹一部。显达廉厚有智计,自以人微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色。有子十余人,诫之曰:“我本志不及此,汝等勿以富贵陵人!”家既豪富,诸子与王敬则诸儿,并精车牛,丽服饰。当世快年称陈世子青,王三郎乌,吕文显折角,江瞿昙白鼻。显达谓其子曰:“尘尾扇是五谢家物,汝不须捉此自逐。”

    十一年秋,虏动,诏屯樊城。世祖遗诏,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隆昌元年,迁侍中、车骑将军,开府如故,置兵佐。豫废郁林之勋,延兴元年,为司空,进爵公,增邑千户,甲仗五十人入殿。高宗即位,进太尉,侍中如故,改封鄱阳郡公,邑三千户,加兵二百人,给油络车。建武二年,虏攻徐、司,诏显达出顿,往来新亭白下,以为声势。

    上欲悉除高、武诸孙,微言问显达,答曰:“此等岂足介虑。”上乃止。显达建武世心怀不安,深自贬匿,车乘朽故,导从卤薄,皆用羸小,不过十数人。侍宴,酒后启上曰:“臣年已老,富贵已足,唯少枕枕死,特就陛下乞之。”上失色曰:“公醉矣。”以年礼告退,不许。

    是时虏频寇雍州,众军不捷,失沔北五郡。永泰元年,乃遣显达北讨。诏曰:“晋氏中微,宋德将谢,蕃臣外叛,要荒内侮,天未悔祸,左衽乱华,巢xue神州,逆移年载。朕嗣膺景业,踵武前王,静言隆替,思又区夏。但多难甫夷,恩化肇治,兴师扰众,非政所先,用远图,权缓北略,冀戎夷知义,怀我好音。而凶丑剽狡,专事侵掠,驱扇异类,蚁聚西偏,乘彼自来之资,抚其天亡之会,军无再驾,民不重劳,传檄以定三秦,一麾而臣禹迹,在此举矣。且中原士庶,久望皇威,乞师请援,结轨驰道。信不可失,时岂终朝。宜分命方岳,因兹大号。侍中太尉显达,可暂辍槐阴,指授群帅。”中外纂严。加显达使持节,向襄阳。

    永元元年,显达督平北将军崔慧景众军四万,围南乡界马圈城,去襄阳三百里,攻之四十日,虏食尽,啖死人rou及树皮,外围既急,虏突走,斩获千计。官军竞取城中绢,不复穷追。显达入据其城,遣军主庄丘黑进取南乡县故从阳郡治也。虏主元宏自领十余万骑奄至,显达引军渡水西据鹰子山筑城,人情沮败。虏兵甚急,军主崔恭祖、胡松以鸟布幔盛显达,数人檐之,迳道从分碛山均水口,台军缘道奔退,死者三万余人。左军将张千虎死,追赠游击将军。显达素有威名,著于蛮虏,至是大损丧焉。御史中丞范岫奏免显达官,朝议优诏答曰:“昔卫、霍出塞,往往无功,冯、邓入关,有时亏丧。况公规谟肃举,期寄兼深、见可知难,无损威略,方振远图,廓清朔土,虽执宪有常,非所得议。”显达表解职,不许,求降号,又不许。

    以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盆城,持节本官如故。初,王敬则事起,始安王遥光启明帝虑显达为变,欲追究军还,事寻平,乃寝。显达亦怀危怖。及东昏立,弥不乐还京师,得此授,甚喜。寻加领片南大将军,给三望车。

    显达闻京师大相杀戳,又知徐孝嗣等皆死,传闻当遣兵袭江州,显达惧祸,十一月十五日,举兵。令长史庚弘远、司马虎龙与朝贵书曰:

    诸君足下:我太祖高皇帝睿哲自天,超人作圣,属彼宋季,网纪自顿,应禅从民,构此基业。世祖武皇帝昭略通远,克纂洪嗣,四关罢险,三河静尘。郁林海陵,顿孤负荷。明帝英圣,绍建中兴。至乎后主,行悖三才,琴横由席,绣积麻筵,yin犯先宫,秽兴闺闼,皇陛为市之所,雕房起征战之门。任非华尚,宠必寒厮。

    江仆射兄弟,忠言属荐,正谏繁兴,覆族之诛,于斯而至。故乃犴噬之刑,四剽于海路,家门之衅,一起于中都。萧、刘二领军,并升御座,共禀遗诏,宗戚之苦,谅不足谈,<<渭阳>之悲,何辜至此。徐司空历叶忠荣,清简流世,匡翼之功示著,倾宗之罚已彰。沈仆射年在悬车,将念机杖,欢歌园薮,绝影朝门,忽招陵上之罚,何万古之伤哉。遂使紫台之路,绝缙绅之俦;缨组之阁,罢金、张之胤。悲哉!蝉冕为贱宠之服。呜呼!!皇陛列劫竖之坐。

    且天人同怨,乾象变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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