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秋左传正义_卷十九上文五年尽十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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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九上文五年尽十年 (第1/9页)

    卷十九上 文五年,尽十年

    

    【经】五年,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珠玉曰含。含,口实。车马曰赗。○含,本亦作唅,户暗反。《说文》作“琀”云:“送终口中玉。”赗,芳凤反。)

    [疏]“王使”至“且赗”

    ○正义曰:《公羊传》曰:“其言‘归含且赗’何?兼之。兼之,非礼也。”贾、服云:“含赗当异人,今一人兼两使,故书‘且’以讥之。”案《礼·杂记》诸侯相吊之礼,含襚赗临,同日而毕,与介代有事焉,不言遣异使也。诸侯相于,则唯遣一使,而责天子于诸侯必当异人,礼何所出而非责王也?春秋之世,风教陵迟,吉凶贺吊,罕能如礼。王之崩葬,鲁多不行。鲁之有丧,宁能尽至?王归含赗二事而已。宰咺又赗而不含不至,全无所讥;不含,又无贬责。既含且赗,便责兼之不可。是礼备不如不备,行礼不如不行,岂有如此之理哉?《左传》举“来含且赗”、“会葬”二事,乃云“礼也”则二事俱是得礼,无讥兼之之意也。言“且”者,见有二礼而已。宰咺言“来归”此不言“来”者,《穀梁传》曰:“其不言‘来’者,不周事之用也。赗以早,而含以晚。”其意以为含者所以实口,当及未殡而至,以其至晚,故不言“来”以责王也。案《杂记》“含者执璧将命,坐委于殡东南,有苇席。既葬,蒲席”然则含襚者所以助丧尽恩,示其有礼而已。既葬犹尚致之,不必以济其用。天子之与邻国,莫不道路长远,赴者犹尚不至,责其未殡而来此,是理之不通也。且来者自外之文,非是褒贬之意。九年“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襚衣是敛之所用,彼最晚矣,何以复言“来”乎?言来与不言来,史异文耳。宰咺,秦人,归之既晚,故举其所为之人。此夫人新薨,言归含赗,为夫人可知,故不言归夫人含赗也。何休《膏肓》以为礼尊不含卑,又不兼二礼,《左氏》以为“礼”于义为短。郑康成箴云:“礼,天子于二王后之丧,含为先,襚次之,赗次之,赙次之;于诸侯含之,赗之;小君亦如之,于诸侯臣襚之。诸侯相于,如天子于二王后,于卿大夫,如天子于诸侯,于士,如天子于诸侯臣。何休云尊不含卑是违礼,非经意。其一人兼归二礼,亦是为讥。”如康成言,尊不含卑,礼无其事。康成以为讥一人兼二事者,非《左氏》意也。

    ○注“珠玉”至“曰赗”

    ○正义曰:《周礼·玉府》“大丧共含玉”《穀梁传》曰:“贝玉曰含。”《士丧礼》:“含用米贝。”《庄子》说发冢之事,云“徐徐破其颊,无伤口中珠”是含有用珠者也。故云“珠玉曰含”何休云“天子以珠”《周礼》大丧共玉,不共珠也。《庄子》所言发冢,未必发天子冢也。《杂记》云“诸侯相含以璧”未知何人用珠耳。《公羊传》曰:“含者何?口实也。”孝子不忍虚其亲之口,故以米贝珠玉实之,谓之饭含。《檀弓》曰:“饭用米贝,弗忍虚也。不以食道,用美焉尔。”《士丧礼》用生稻米,是不以食道也。车马曰赗,《公羊传》文。

    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无传。反哭成丧,故曰“葬我小君”王使召伯来会葬。召伯,天子卿也。召,采地;伯,爵也。来不及葬,不讥者,不失五月之内。○召,上照反。

    夏,公孙敖如晋。无传。

    秦人入鄀。入例在十五年。○鄀音若。

    秋,楚人灭六。六国,今庐江六县。○庐,力居反。

    冬,十月,甲申,许男业卒。无传。与僖公六同盟。

    [疏]注“与僖公六同盟”

    ○正义曰:业以僖五年即位,其年盟于首止,八年于洮,九年于葵丘,十五年于牡丘,二十一年于薄,二十七年于宋。鲁许俱在,是六同盟也。

    【传】五年,春,王使荣叔来含且赗,召昭公来会葬,礼也。(成风,庄公之妾。天子以夫人礼赗之,明母以子贵,故曰“礼”)

    [疏]注“成风”至“曰礼”正义曰:传举二事,以一礼“结之,则含赗会葬皆得礼也。《释例》称“赗赙襚含,总谓之赠”言以夫人礼赠之,指为赗含也。

    初,鄀叛楚即秦,又贰于楚。夏,秦人入鄀。

    六人叛楚即东夷。秋,楚成大心、仲归帅师灭六。仲归子家。

    冬,楚子燮灭蓼。蓼国,今安丰蓼县。○燮,息列反。蓼音了,字或作“鄝”音同。臧文仲闻六与蓼灭,曰:“皋陶庭坚不祀,忽诸,德之不建,民之无援,哀哉!”蓼与六,皆皋陶后也。伤二国之君不能建德,结援大国,忽然而亡。○陶音遥。

    晋阳处父聘于卫,反过甯,甯嬴从之。甯,晋邑,汲郡脩武县也。嬴,逆旅大夫。○嬴音盈。

    [疏]注“甯晋”至“大夫”

    ○正义曰:《晋语》说此事云“舍于逆旅甯嬴氏”注《国语》者、贾逵、孔晁,皆以甯嬴为掌逆旅之大夫,故杜亦同之。刘炫以甯嬴直是逆旅之主,非大夫。今删定知不然者,若是逆旅之主,则身为匹庶,是卑贱之人,犹如重馆人告文仲,重丘人骂孙蒯,止应称人而已,何得名氏见传?杜以传载名氏,故为逆旅大夫。刘炫以为客舍主人而规杜氏,非也。

    及温而还,其妻问之。嬴曰:“以刚。《商书》曰:‘沈渐刚克,高明柔克。’沈渐,犹滞溺也。高明,犹亢爽也。言各当以刚柔胜己本性,乃能成全也。此在《洪范》,今谓之《周书》。○渐,似廉反。注沈滞溺,一本作“带弱”亢,古狼反。

    [疏]注“沈渐”至“周书”

    ○正义曰:此传引《周书》是《洪范》之“三德”也。彼说人之“三德”乃以此言覆之。孔安国以此二句为天地之德,故注云“沈渐谓地,虽柔亦有刚,能出金石。高明谓天,言天为刚德,亦有柔克,不干四时”杜以传证人性,即以人事解之。沈渐谓人性之沈滞濡溺也,高明谓人性之高亢明爽也。滞溺者,当以刚胜其本性。亢爽者,当以柔胜其本性。必自屈矫已,乃能成全。不然,则沈渐失于弱,高明失于刚,不能保其身也。此文在《洪范》,今谓之《周书》。箕子商人所说,故传谓之“商书”

    夫子壹之,其不没乎?阳子性纯刚。天为刚德,犹不于时,寒暑相顺。况在人乎?且华而不实,怨之所聚也。言过其行。○行,下孟反。犯而聚怨,不可以定身。刚则犯人。余惧不获其利,而离其难,是以去之。”为八年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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