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枭雄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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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8/12页)

稍有拂逆,她便反脸不认人。看光景,老乞婆定然已被玉虚子唆动了。

    金四娘不得不防老乞婆,因为老乞婆已修为至化境了,除非利用食物下蛊入侵内腑,以虫豸放蛊是否能在老乞婆有备时奏效,大成问题。假使毒蛊无效,她便得凭真才实学和老乞婆拼骨了。她知道老乞婆古怪,先入为主的性情尽人皆知,先碰上老乞婆的人如果应付得宜,准占便宜,其他的人任你舌底翻花,老乞婆也听不入耳,有理说不清,愈说愈糟。

    大敌当前,她为了自己的武林声望,决不能回避,恐怕想回避也不可能,老乞婆决不会善了,只有放手一拼。她缓下脚程,一步步想前走,一面火速调息,争取恢复精力的时间。

    她身后的胖大汉,也缓下脚程,亦步亦趋,脸上笑容依旧,但眼中已泛起戒备的神色。

    玉虚子身后十来丈一株古松上,一个天蓝色身影躲在横枝上向下瞧,借枝叶隐身,居高临下虎视耽耽。他就是秋岚,正缓缓取出黑巾蒙上脸面口鼻。

    双方逐渐接近,空间里,紧张的气氛迫人。豹面乞婆屹立如山,象一头窥伺着猎物的凶猛金钱大豹,怪眼中厉光四射,左手缓缓握住了破海碗。

    金四娘脚下一步一落实,缓慢地一步步接近,粉脸上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凝结了,香汗渐止。

    八丈、七丈…五丈,双方的神情都十分古怪。胖汉在五六丈外止步,双手捧腹含笑作壁上观。玉虚子徐徐行功调息,双目注视着双方的变化,心中暗暗高兴,看来,金四娘碰上硬对手了。

    三丈、两丈,金四娘站住了。豹面乞婆脸色阴沉,双目凝视着金四娘,阴森森地说:

    “你可以再调息片刻,老身决不乘人之危。”

    金四娘已恢复了元气,冷冷地接口道:“老乞婆…”

    刚说了三个字,老乞婆一声怪啸,披散的银发无风自舞,身形似电,飞扑而上,拐杖破风厉啸,来一招“力劈华山”拐杖未到,相距三尺外,潜劲已排山倒海似的袭到,声势之雄,委实令人惊心动魄。金四娘向右疾飘,避开一拐了。

    豹面乞婆身形倏转,声拐合一迫进“指天划地”再次抢攻,捷逾电光石火。

    金四娘不再闪让,龙吟乍起,长剑出鞘“拂云扫舞”以攻还击,探身上扑。

    “铮铮!”暴声乍起,火星飞溅,两人同向侧飘。

    “呔!”豹面乞婆叱喝,双足点地立即反扑“铁牛耕地”改攻下盘。

    金四娘剑向下沉“金针定海”剑挡拐杖,人乘机迫近。

    “铮!”一声爆响,剑拐第三次相交,这一次双方的兵刃皆未震开,似乎吸住了。

    金四娘暴进两步,一声娇叱,剑顺拐上拂,猛抽疾拖急带,脱离了拐上的无穷吸力,猛地撼向老乞婆的胯骨和右腿。这一着相当狠,如果顺杖拂上,老乞婆要丢掉三两个手指头,或者腿膀挨上一剑。

    者乞婆功臻化境,浑身刀枪不入,但对方的功力修为似乎不逊她,她不敢冒险以身挨剑,拐杖向外一震,身形左移,便轻易地化去对方的贴身狠着。

    两人措肩而过,都留了心,突然在相错的刹那问,两人的左手突然不约而同扭肩拍出。

    金四娘的掌心,一星金影触目。老乞婆不是掌,她手中有破海碗,凶狠地砸出。

    快!快得令人rou眼难辨,两人已贴身相搏,只有一次出招的机会,招发便生死已判,任何变招的机会都不会有了,除非撤招退避。两人都不甘示弱,恰好招式相同,接上了。

    “拍!”暴响震耳,碎片激射,罡风呼呼,潜劲四散,将气流激得虎虎生风。

    人影乍分,金四娘飘迟八尺,剑垂下掌前伸,脚下踉跄了两步,额上又现汗迹,但站稳了。

    老乞婆也退了两步,上身一阵恍动,以杖支地,左手五指不住伸缩,象个鸟爪,破海碗已炸裂,掌中连一片碎屑也末留下。怪眼中厉光闪闪,死盯住金四娘徐徐后收助手,颊rou不住抽搐,一字一吐地叫:“咦!你会金针掌绝学?”

    金四娘深深吸入一口长气,傲然地说:“你很了得,碗破而不伤手,难怪敢强出头架梁,不妨再接我两记金针掌。”

    “天下间能击碎老身手中碗的掌力,也只有金针掌。”老乞婆点头自语。

    “老乞婆,你真要插手管这一档事?”金四娘厉声问,一面举步迫进。

    老乞婆撇开话题,问:“金神金祥与你有何渊源?”

    金四娘也不予作答,说:“你小心了,掌剑齐施,毒蛊亦出,接我雷霆一击。”

    老乞婆淡淡一笑,说:“不必用那些小虫豸在老身面前献宝,除了老身的一双眼睛,任何毒虫或内家掌力亦难伤我,只有你的金针掌老身有些顾忌而已。说,金神金祥与你有何渊源?说出来免得自误。”

    “乃是家祖。”金四娘傲然地答。

    老乞婆收了杖,点头道:“哦2难怪你也姓金。令祖早年行道江湖时,曾对老身那死去的老伴有援手活命之恩,老身岂能忘恩和你动手?时才得罪,休怪,令祖一向可好?”

    金四娘心中一宽,收剑道:“多承动问,家祖朗健如昔。公良婆婆,是否肯让我活剥那牛鼻子老道?”

    老乞婆桀桀笑,怪叫道:“好啊!我替你擒住他…咦!他走了?”

    玉虚子早已看出危机,老乞婆不再动手,他便知不妙,象兔子般溜之大吉,钻入林中走了。

    金四娘恨恨地骂道:“追!这狗东西可恶已极,决不许他活着。”

    两人正待追赶,胖大汉却哈哈一笑,缓缓走近说:“追不及了,山深林密,藤萝如网,老道已远出三五十丈外了,怎追得上?得饶人处且饶人,何不放他一条生路?老道为人其实也不坏…”

    “这人是谁?”者乞婆怪声怪气地向金四娘问,语气中充满不悦,打断了胖大汉的话。

    老乞婆以为胖大汉是金四娘带来的帮手,金四娘却以为是过路瞧热闹的闲人,老乞婆这一问金四娘仔细向胖大汉留意打量,摇头道:“不知道。唔!似乎有点象…象西安府柳家的人。”

    老乞婆怪眼连翻,怪叫道:“不错,西安府柳家有这一个人,胖得象条该宰的猪,叫什么…”

    “叫笑弥勒柳文华,中州许家中州的儿子许钦的内兄,江湖上穿绣凤衣以美见称银凤许淑真的舅舅。”金四娘报出一大串名号,口气中有揶揄的成份。

    “晤!不错,是他,听说是个玩世不恭的大好人哩!”老乞婆也怪声怪调地说,然后向笑弥勒叫:“喂!你是不是姓柳的小子?”

    金四娘目光落在远处,并举手相召。北面小径远处,秋雷正如飞而来。

    笑弥勒点头笑笑,答道:“小可止是柳文华,狼得虚名,不敢当大好人之誉,玩世不恭倒有些儿符实;但在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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