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剑_佳期难上难相思山外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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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期难上难相思山外山 (第5/13页)

才开口问道。

    “合意。”

    “这我就放心了。”

    “宝马香车,醇酒佳肴,你给我准备了这许多享受,就只是为了要听我说一声合意。”

    “当然不是。”

    “车马何去?”

    “相思深处!”

    “往见何人?”

    “相思夫人!”

    “相思深处,相思夫人,好动人的地方,好动人的名字。”

    “人更动人。”

    沈胜衣道:“哪里才是相思深处,谁是相思夫人?”

    “去到自知,见到自知。”

    “我非去不可?非见不可?”

    “你可以不去,可以不见,但你一定会去,一定会见。”

    “哦?”金狮道:“到了相思深处,除了相思夫人,你还可以见到两个人,你希望见到的两个人。”

    “哦?”“一个你所恨!一个你所爱!”

    “我所恨…”

    “西园费无忌岂非你所恨之人?”

    “费无忌!”沈胜衣眼中寒芒暴闪。

    “他逃出天女祠的时候,正好遇上我,一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二来我想沈大侠也许亦要问他几句话,也就不客气,将他留下了。”

    “我的确要问他几句话,就怕他不肯说。”

    “这个沈大侠大可放心,只要人还在我的手上,我要问的,沈大侠要问我的,我一定有办法要他说出来。”

    “哦?”“只有一种人才能令我束手无策。”

    “哪种人?”

    “死人!”金狮一笑。

    这一笑之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残忍、冷酷!

    “费无忌不是死人。”

    “所以我请沈大侠放心。”

    “还有我所爱…”

    “沈大侠这几天我知道——正在找寻一个人。”

    “嗯。”“找还知道,沈大侠在找寻的是什么人。”

    “哦?”“步烟飞是不是?”

    沈胜衣只有点头。

    “有这样的一夜。我路过城北的白桦林,听到有人在呻吟,我这个人的好奇心向来很重,也就因为这一份好奇心,结果给我找到了一个人,一个中毒昏迷的女孩子。”

    “…”沈胜衣怔怔地望着金狮。

    “这个女孩子中毒昏迷之下仍然念念不忘沈大侠的名字,我本来就已有救人的打算,知道她是沈大侠的朋友,更就不敢怠慢了。”

    “这之后…”

    “这之后我才知道她原来是轻功独步江湖的步烟飞,这之后我才知道她中的原来是白蜘蛛的销魂蚀骨散。”

    “现在她又怎样了?”

    “销魂蚀骨散虽然霸道,相信还不致难倒相思夫人。”

    “哦?”“想思夫人在药物方面比我更高明,我也能保住步烟飞的一条性命,相思夫人总该可以回复她的一身功力,所以我将她送到了相思深处。”

    “看来我也非要去一趟相思深处不可了。”

    “我要听的正是沈大侠这句话。”

    “何时可到?”

    “三日。”

    “-日三秋,三日…”

    “若是马不停蹄,两日亦无不可,只怕辛苦了沈大侠。”

    “我向来不怕辛苦。”

    “这正合我心意,我同样想早一日回到相思深处,早一日见我相思之人。”

    “哦?”沈胜衣忽然一怔。“我跟你说了大半天,听你老是沈大侠前,沈大侠后,居然忘了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人家称呼我金狮,我本来也就叫做金狮。”

    “一双金狮爪横扫两河的金狮?”

    “沈大侠原来也听说过我。”

    “我还听说过你原来是有情山庄多情剑客常护花白结拜兄弟!”沈胜衣沉吟一下。

    “有情有思,无情无念,相思深处莫非就是有情山庄?”

    “山庄有情,人却无情,有情山庄并非相思深处,金狮也早已不再是多情剑客的结拜兄弟。”

    “哦?”“沈大侠还有什么要问?”

    “步烟飞现在怎样?费无忌为谁卖命?相思深处何处相思夫人何人?”

    沈胜衣淡然一笑。

    “我要问的已然不少我问你都不能给我解答,这我又何必多问?”

    “你要问的两日之内总有解答,这你又何不多等两日?”

    “我等。”

    “未到之前,我却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请说。”

    “我给沈大侠预备了一方黑巾,除了必需的时候,这两日内,我想沈大侠尽可能蒙上眼睛。”

    “这又为了什么?”

    “只不过谨慎,只不过小心。”

    “好一个谨慎,好一个小心。”

    “若非谨慎,若非小心,人间已无相思深处,人间已无相思夫人。”

    “黑巾何在?”

    “这里。”金狮的手中已多了一方黑巾。

    沈胜衣从容接过,从容缚上。

    黑巾好厚,厚得就连近在咫尺的金狮,沈胜衣也再看不到。

    眼中有的只是黑暗。

    一片黑暗。

    虽然看不到,沈胜衣总可以听得到。

    他的耳朵一向就很灵,何况这两天下来,他已经习惯。

    雨势很密,很响。

    “的确有雨。”金狮怔怔地望着窗外,车外。

    “雨下得好大。”

    “不大,不信,你可以拉下蒙着的黑巾。”

    “到了?”

    “未到,但已不远。”金狮回顾沈胜衣。“只要你喜欢,拉下黑巾也无妨。”

    “我没有不喜欢的道理。”沈胜衣拉下黑巾,双眼连随就一阵眨动。

    还很早,又是下雨天,没有阳光,很快他的眼睛就已能够适应。

    窗外果然在下着雨,入眼除了雨水,就是黄叶。

    马车冒雨驰在一条小径之上。

    小径两旁都是树木。

    一径的落叶。

    一树的黄叶。

    “果然不大。”

    “雨点打在树叶之上,听起来难免就觉得大了。”

    “嗯。”沈胜衣颔首。

    “每年一入秋,这条路就是满目黄叶,我就算忘了时日,一走在这条路上,我就知道,不会是春,不再是夏,是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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