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色_11.不可告人的秘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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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3/6页)

说。

    “唐建国性格内向,不爱张扬,厕所里的画是他画的。”我郑重其事地说。

    “他怎么会画我画的画?”王德良追问道。

    “你忘了,搞学雷锋小组时,他来过你家。”我神态自若地说,我为我终于在王德良面前澄清了这件事而松了一口气。

    “唐建国是很聪明,但是思想太复杂,是个问题少年。”王德良说这话时,似乎忘记了他曾经对我的埋怨。

    “王老师,如果唐建国的问题我也有,你会说我思想复杂吗?”我忐忑不安地壮着胆子问。

    “刘宝林,我也是从少年过来的,你们遇到的问题,我也遇到过。”王德良语重心长地说。

    “你小时候,也偷看过女老师?”我近乎喜出望外地问。

    “偷看过。”王德良很郑重地点点头说。

    “那、那你手yin过吗?”我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心怦怦直跳地问。

    “是男人都手yin过。”王德良推心置腹地说。

    王德良深情地点点头。我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王德良也像我一样手yin过,这真不可思议,是男人都手yin过,这简直让我吃惊,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干过,原来是男人都干过,也包括我爸、高光他爸、于涛他爸、周丽萍她爸、张小翩她爸,还有唐建国他爸。所有道貌岸然的人都干过这事。

    “再见,王老师!”我异常兴奋地说,然后转身就跑。

    我一边跑,一边唱着: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多么温暖、多么慈祥,

    把我们农奴心儿照亮…

    王德良在后面喊:“别忘了到我家学画!”

    夏丹当校长以来,不抓教学,把学校当成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试验田。今天搞忆苦思甜教育,明天让学生到田间地头劳动。王德良看不下去,不让学生到农村去劳动,在学校继续上课,这下可激怒了夏校长。

    那天,我去王老师那儿送作业本,路过校长室,听见王德良和夏丹吵了起来。

    “王德良,你跟学校对着干,就是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夏丹上纲上线地说。

    “夏丹,你少给我扣大帽子,你不是在搞教育,你是在误人子弟。”王德良义正词严地说。

    “王德良,你别忘了,我们是在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夏丹慷慨激昂地说。

    “培养什么事业的接班人,都得有文化、有知识、有修养。”王德良毫不隐讳地说。

    “王德良,你太放肆了,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么讲话。”夏丹大吼大叫地说。

    “夏丹,你才当几天校长,就摆上臭架子了?当心爬得高,摔得狠。”王德良毫不客气地说。

    “王德良,你出去!”夏丹气急败坏地骂道。

    王德良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夏丹办公室。我站在门口,险些被撞倒。王德良拂袖而去。

    夏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王德良,你混蛋!你要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我望着王德良一瘸一拐的背影,吓坏了,心想,王德良得罪了夏丹,要倒霉了,夏丹连老校长都敢害,何况是王德良呢?别忘了,高光他爸对王德良也耿耿于怀呢!

    天暖了,大沙坑又能游泳了。星期天,我叫上高光、于涛,去大沙坑游泳。发现张小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水边。

    自从唐建国死后,张小翩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了,变得沉默寡言的。从医院出来后,她一上学就辞掉了校宣传队队长的职务,上课时精神恍惚,下课时也不和同学们扔口袋、跳皮筋,一个人在角落里看热闹。

    唐建国的死对张小翩的打击太大了,毕竟唐建国的死跟她有关。高光见张小翩一个人坐在水边像个小傻子一样,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溅了张小翩一身水花。张小翩仍然一动不动。

    “张小翩,你一个人瞎想什么呢?”高光哈哈大笑地问。

    张小翩理都没理高光,我们仨走到她身边坐下。

    “张小翩,有心事?”我凑过去问。

    “你还画画吗?你能画人的灵魂吗?”张小翩目视水面反问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明白张小翩的意思。

    “张小翩,你疯了吗?灵魂是什么?”高光不解地问。

    “灵魂是人死后的东西,就像鬼火。”于涛似懂非懂地解释说。

    “我觉得有的人死后还会有灵魂。”张小翩耐人寻味地说。

    “为什么?”我有心无心地问。

    “因为有的人活着跟死了一样。”张小翩看了我一眼说。

    我听不懂张小翩话里的意思,但觉得挺深刻,好像她还在指什么人。

    “有的人死了是觉得他还活着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这就是灵魂。唐建国就有灵魂。他的灵魂老缠着我,我晚上睡觉做梦老梦着他,你们梦见过他吗?”张小翩沮丧地说。

    “我没梦见过他,但梦见过他在厕所画的裸体画。”我实话实说。

    “唐建国这小子太损了,满脑子黄毒。”高光骂骂咧咧地说。

    “那也没你爸损,谁不知道你爸和夏丹搞破鞋。”张小翩瞥了高光一眼鄙视地说。

    高光听后急了,骂道:“cao你妈,张小翩,我爸和夏丹搞破鞋碍你什么事?你不也和唐建国在包米地里搞过吗?”

    张小翩忽地站起来骂道:“高光,你是臭流氓,你和你爸都是臭流氓!”说完,呜呜哭着就跑了。

    高光想追上去打张小翩。于涛一把拽住高光说:“算了,高光,和一个女孩子较什么劲呀?游泳、游泳。”

    “这小sao逼,吃了枪药了!”高光气呼呼地说。

    “哎,有一件大事,我忘告诉你们了,星期一开公审大会,枪毙徐三。”于涛转移话题说。

    “是吗,这回可得好好开开眼,于涛,这小子可把咱们俩害苦了。”高光听说枪毙徐三,一下子兴奋起来。

    “于涛,徐三真杀过人吗?”我还是不敢想象徐三会杀人。

    “这小子抢劫时杀死三个人。”于涛手舞足蹈地说。

    “徐四判多少年?”我觉得徐四也罪大恶极。

    “徐四没判死刑,我爸说,枪毙徐三时徐四陪绑。”于涛失望地说。

    “为了庆祝枪毙徐三,我们比赛,看谁先游上岸。”高光大喊大叫地说。

    “就你俩的狗刨,还跟我比。”我拍着胸脯说。

    “二林子,先让我们五十个数。”于涛跃跃欲试地说。

    “行!”我一仰头说。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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