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记事本4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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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8/11页)

想到——他怎么会让客人爬梯子去拿摆放在高处的商品?仔

    细想想,这个人几乎都坐在椅子上…

    “…请问你是不是脚不大方便?”

    我对着回来的善喜哥小声询问后才突然想到,这样的问法是不是太失礼了?

    “啊——嗯…”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了。“也不是脚不方便啦。只是因为开

    刀拿掉了好几个内脏,医生叫我尽量不要站着工作。”

    “…咦?”那当时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吧?

    “我原本在酒馆工作,最后还是没办法继续。本来想说做手工艺品应该可以坐着就好,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本来就不是!”总觉得这个人有时候跟社会有点脱节。跟他说话有点累人。开店时应该也花了不少资金,怎么会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决定呢?我不太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但既然是第四代的长辈,以前会不会也是个尼特族呢?虽然他看起来也不是不像,不过实在很难当着对方的面询问这种问题。对了,记得他好像和明老板也认识吧?下次干脆直接问她算了。

    “刚开店最累的时候都是小雏来帮我的忙,现在都是客人们帮我,还算勉强过得去。”

    “咦?什么?你说第四代?那个人不是很在意钱吗?应该会要求很高的打工薪水吧?”

    “我都叫他免费帮我耶?”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气以表达我的无奈。虽说是以前就认识的前辈,我实在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让第四代这样对待的人了,不禁有点羡慕…不不不,居然还幻想起自己称呼第四代“小雏”的样子,这实在太下可能了。

    “其实我看到大家伯小雏怕得要死,反而觉得奇怪。”善喜哥露出了微笑。

    “我对他的印象是他大概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威胁恐吓别人了…”

    “哈哈,没那回事啦。小雏当初对东京还不热的时候,也是吓得跟小白兔一样。还跟我抱怨地铁乱七八糟的会迷路,电车上的日光灯没行装外盖之类的。很可爱啊。”

    这样叫作可爱吗?

    “他大慨做了很多勉强自己的事吧?那家伙有点过于坚强,又有点太会照顾别人,身边自然而然就会有很多人跟着他。只不过,这些人大概不是想依靠他,就是想揍他吧。”

    “…那善喜哥呢?”

    “当然是想依靠他的那种,你看我的身体就知道嘛!”爽朗的笑声、“其实小雏只有一个能在最闲难的时候支持他的真正朋友,可是却也和他大吵一架。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

    原来他也认识炼次哥呀?但好像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的事。大概是第四代没和他说吧?换作是我大概也不会说吧?因为下愿看到如此纯粹的笑容蒙上阴影。

    真正的朋友只行一个。

    “…他应该有个女朋友吧?”

    之前善喜哥曾提过,她也是这里的常客之一,那么应该都认识才对:

    “听说叫作喜善…难道那个人没办法成为第四代的支柱吗?”

    善喜哥的表情明明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却觉得仿佛听到一本古书被手指触碰后瞬间粉碎的那种声音。

    “…啊啊,嗯,喜善她”…善喜哥的声音略显僵硬。“她没办法。虽然能稍微帮忙照顾一些生活起居方面的事,却不是个能依靠的人,甚至还有点随便的感觉,光是自己的事就已经搞不定了。况且…她已经不在了。”

    我紧咬着嘴唇。说下定这是个不该问的问题。好像让他回想起悲伤的往事了。

    这么说来,第四代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吗?我的脑海里二浮现阿哲学长、宏哥、少校、明老板以及爱丽丝等人的脸孔;胆感觉都不大一样。虽然他们并不会依靠第四代,相对地也不会成为他的支柱。

    因为他太坚强了。第四代真的太坚强了,一个人就能搞定任何事了。

    第六节

    “所以鸣海小弟要加油喔!”

    “请问…要加油做什么?”

    “加油当小雏的义弟。”

    “我想这应该不是光加油就好了吧?我根本不知道该敞什么。”

    现在甚至连和他交谈的话语都找不到,而且我也快要无法相信…相信直到现在都应该存在于第四代和炼次哥之间的东西。

    “试着跟他一起练习搞笑相声之类的呢?”

    “呃,不是这样的吧?”

    当我快要被真切的烦恼拉回现实时,善喜哥却硬是将话题带往另一个方向。真的好累。

    “鸣海小弟当然是负责吐槽的那一方啰?”

    什么叫作当然是!虽然我也有点自觉是这样啦…

    “小雏以前也是讲关西腔的,应该可以当装傻那一方吧?团体名称就叫‘鸣雏兄弟’。”

    “为什么要取那么可爱的名字!?请不要再开玩笑了啦,光听名字就饱了——”

    就在这时,我的话语却被空气吸收殆尽而中断。

    坐在我面前的善喜哥摇摇头。他好像问了些什么,但声音完成传不进我耳里。

    是话语。

    突然掌握到的答案。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比任何事物都更为重要的东西。

    我站了起来,圆椅被我顺势踢倒,善喜哥和店内的客人都因此吓了一跳回头望着我,但我却没有空理会他们。

    “那、那个…很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我从柜台后的紧急出口冲出幽暗的楼梯问,拿起了手机急急忙忙cao作按钮。耳里传来不断重复的空虚拨号音。还没接通吗?因为是我打的,所以当作没看见故意不接吗?拜讬,赶快接吧!

    如果不说出来,什么都无法传达。我必须用话语表达,否则我们永远都只是黑雾中孤单的远影而已。所以——拜讬接电话吧。只要能传达这个答案,之后无论你用任何刀刃雕琢自己的思绪,我都会坦然接受。所以现在——

    拨号音嘟地一声断了。

    ‘什么事?’

    话筒另一端传来第四代的声音。上百个话语一口气攀着我的喉咙爬了上来,害我无法出声。

    只能紧握着手机蹲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按住胸口不断地深呼吸。

    ‘喂?有事就快说!今天还得去赞助商那儿低头道歉。’

    我拚命压抑就快满出来的焦黑情感。

    “…我又去见炼次哥了。”

    ‘刚看过你的简讯了。那又怎样?又不是找到他们的窝。刚才也叫我的人去过爱丽丝查到的池袋那问体育用品店,结果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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