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红颜_04苦斗同归尽坦言结冤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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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苦斗同归尽坦言结冤仇 (第8/8页)

着,娇躯向下一塌,双掌霍地向外一推,这一次竟是施出真元内力。心怡一来因为到底有些内愧,二来对方又是自己救命恩人,再说她岁数又比自己小,就哪一方面来说,自己都不能和她打。

    所以秦小孚这么厉害的双推手打来,她竟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回头就跑。

    这种掌力逼得她向前跄出了七八下,跌倒在院中,她一面叫道:“你不要打.你听我说呀!”

    “还有什么好说的。”秦小孚由屋中一蹿而出,她手中这时竟多了一口明晃晃的宝剑。

    心怡吓得面色一变,她嗔道:“你不要乱来,把宝剑放下来。”

    小孚哼了一声道:“放下来?你说得倒真好!”说着她一扭纤腰,已到了心怡身前,掌中剑“唰”的一声,由上而下,直向心怡头上劈下来。

    心怡忙向左一闪“噗”一声,这口剑实实地砍在地上,激起了几点金星。

    心怡惊怒道:“快住手!”

    “唰”一声,这口剑第二次又拦腰而来,花心怡吓得正要闪躲,忽见秦小孚又把剑收回去了。

    却见她脸色极为冰寒地持着剑,紧紧地咬牙道:“你不要不服气,我可不占你的便宜,快,你拔出剑来,我们来拚一下,今夜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心怡叹道:“秦小孚,你不要任性,这事情固然是我不对,可是对于令祖,我并没有与他为敌,如果我先认识你,我就不会那么做。”

    秦小孚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有睑说,方才你自己亲口说的,如果不是你保护水母,我爷爷岂不是早就把她杀了,结果…”

    她说着又哭了,一面道:“我爷爷和她一块儿死了,虽不是你杀的,还不也等于是你逼死的,我真是瞎了眼,还把你救起来。”

    “快!”她一面哭,一面又厉声大吼道:“快把你的剑拔出来,我们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怡叹了一声,苦笑道:“我不想跟你打。”

    小孚大声道:“为什么?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心怡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跟你打。”

    秦小孚怔了一下,却一咬牙,又用掌中剑,直向心怡身上扎去。

    花心怡现在真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把实话告诉她,现在弄成这种情况,真叫人痛心。她只好一路左闪右避地让着她的剑,小孚见她武功不弱,自己竟是砍不着她,不由更是大怒,一紧掌中剑,左手剑诀一领,竟使出独门剑法“一字慧剑”第一招“风卷残云”剑光逼得心怡一连后退了五六步。

    秦小孚冷笑了一声,一振腕子,第二式“大雨洗江山”正待施出。

    花心怡惊得身形霍地拔起,落出了三丈之外,她长叹道:“你既如此逼我,我只好走了,明日我定先你前往寻获令祖的尸体,你倒是来不来呢?”

    秦小孚尖叱道:“谁要你假献殷勤,姓花的你留下命来。”

    她说着竟猛然朝心怡扑来,心怡见她如此,自知无法和她讲理,眼前只有走了再说。

    想着倏地回过身来,展开轻功提纵之术,一路亡命地直向沙滩上驰去。

    秦小孚如何能容她逃跑?当下足下加劲,也展开了上乘轻功,紧紧地自后面追来。

    花心怡跑了一阵,只见秦小孚紧追不舍,偏偏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洞庭湖水,如何跑法呢?

    她不禁站住脚发起急来,而秦小孚这时已迫近了,心怡正要回身制止她下毒手,谁知身子尚未转过来,就听得秦小孚口中叱了声:“打!”

    花心怡不及细看,就觉得有数十股尖锐风声,直向自己全身打来。

    黑夜里打来的暗器很难辨认,她手中又无兵刃,无防之下,只急得向后一撑腰,猛地把身子拔起。

    可是仍然是慢了些,就觉得右肩头一阵疾痛,痛得她“哦”了一声。

    敢情打来的暗器,竟是一掌铁莲子,心怡还算侥幸,仅仅中了一枚。

    就这样她也痛得整个右臂发麻,同时也令她知道了秦小孚真是有意要与自己拼命了。

    眼前停泊着方才二人乘来的那叶小舟,花心怡也顾不了许多,只好借来用了。

    她猛然扑到小船前,用力地双掌一推,小船“飕”一声,已蹿抵湖心。

    花心怡紧握着双拳一弹,就如同一缕轻烟似地飞上了小船。

    她方拿起篙来,却见秦小孚口中尖啸着,也腾身而来,手中还持着明晃晃一口剑。

    当下用手中篙.迎着小孚下坠的身子,就空一拨,只听得“扑通”一声,竟把小孚打落湖中。

    秦小孚在水中兀自尖声怒骂着,并且用力地朝着小船游过来。

    她那样子真是可怕极了,花心怡拼命地撑着篙,似如此四五篙之后,才把她落远了。

    夜风习习地吹过来,传来了秦小孚在水中的哭声,花心怡忙把船停住,怕把她淹死了。

    黑夜里,她似乎看见小孚手中那口明晃晃的宝剑闪闪发光,而且直向岸上游回去。

    心怡知道她身上有很好的水功,这点距离是用不着为她发愁的.因此也就不再为此而担心了。

    她真想不到会落成如此下场,看一看身上还穿着人家的衣裳,坐的又是人家的船,只这一会儿工夫,竟和她翻脸成仇,真是想不到的事!

    心怡撑着船,脑子里是零乱的一片,愁一阵,悲一阵,万斯同未死,固然是好消息,可是茫茫人海,他又会到什么地万去?自己又能到哪里去找他?

    想到了这里,她又浮上了一层莫名的伤感,小船漫无目的行着,飘着…

    想昔年自己姐妹在黄山五云步居住时,虽说是足迹不出百里,可是那种无牵无挂的日于,又是多么惬意,未入江湖以前,把江湖幻想得那么好,那么生动,而入了江湖,才发现江湖中竟是遍布陷阱,人心险恶…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再想到了久别的母亲,不知她老人家现在如何?她是不是也离开了黄山?

    这一切都是谜,都是痛心的事儿。人,真是不可思议,干嘛有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要奔波,要争是非,要种情谊,为什么?何苦?何求?

    狼花卷起来,把她青缎帮子的布鞋都打湿了。

    天上的小星星也在向她眨着眼睛,像是笑她的痴,笑她的狼狈样儿。

    她坐下来,把鞋脱了,自己捏着发酸的脚,捏了一会儿,身子支不住,就倚卧在船板上睡着了。

    明天的事,明日自有交待,且暂时享受这湖上的良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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