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红颜_04苦斗同归尽坦言结冤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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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苦斗同归尽坦言结冤仇 (第7/8页)

:“怪呀!他人呢?”

    心怡笑了笑说:“也许令兄出门去了。”她的心倒觉得松快多了,因为她是不愿和人打交道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的。

    小孚这时已把灯点着了,并且招呼心怡坐下,她自己又前后找了一转,仍不见万斯同的踪影,心中甚是纳闷,花心怡仍然还穿着那件湿衣服,样子狼狈得很,她就找出了自己一套干净衣服,逼着她换过来。

    心怡也只好接过来,小孚把她带到自己房中,把门关上,让她在里面换衣服,她自己却坐在外面。

    心怡匆匆把衣服换好,见房中有盆,盆中还有水,她就洗了洗脸,对着铜镜把头梳了梳。

    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因为她此刻穿着秦小孚的粗布衣裳,倒像是一个乡下大姑娘,又像是划船的船娘,和昔日俨然大家气派,完全是不一样了。

    自己看着镜子也觉得好笑,尤其这些日子以来的奇妙遭遇,更令人感慨嗟叹。

    那个装有《水眼图谱》的水晶匣子,她仍然把它好好藏于囊中。

    一切就绪之后,她才开了门,低低唤了声:“meimei.你在哪儿呀?”

    却见秦小孚正伏在一张八仙桌上,像是又在哭的样子,她就叹息了一声,上前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说:“看你又在伤心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人总是…”

    一封信忽然自小孚身上掉下来,心怡就弯下腰来拾,秦小孚抽搐道:“我大哥走了…他的心真狠。”

    心怡怔了一下道:“什么?走了?”

    小孚忽然翻过身来,她睫毛上还挂着泪,愤愤地说道:“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心怡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先别哭,我看一看就知道了。”

    那信封上写的是:

    “字呈

    秦老伯父安启”

    下款只露有“内详”二字,字迹十分工整,花心怡就抽出信来,就着灯光细细地读下去。

    一笔俊逸的蝇头小字,写着以下的字句:

    “病体已愈,不克久留,大恩未报,待诸异日,此上

    秦冰老伯尊前

    小孚妹妆前问安恕不另

    愚晚万斯同谨叩”

    心怡打了一个寒颤,这张信纸飘落在地,她忙又拾起来,仔细地又看了一遍,不禁抖颤地叫了声:“meimei…”

    小孚正在凝眸深思,闻言就抬起头来看着她,见她神色有异,就奇怪道:“你怎么了?”

    心怡这时张大了眸子,充满了惊异喜悦之情,她扬一下手中信纸道:“这是万斯同…亲手写的?”

    小孚接过了信,奇怪地又问:“有什么不对?”

    花心怡一只手按在心口上,半天才定了心,她怕秦小孚会笑她,定了半天心,才慢慢道:“这个人我也认识,我以为他死了呢!”

    秦小孚猛然由位子上站起来,道:“你认识他?”

    心怡吓了一跳,因见秦小孚这种样子,好像是要打架一样的。

    她心中动了一下,遂问道:“我先问你,他是不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穿着蓝色绸子衣裳的人?”

    小孚摇头道:“不是,他没有蓝色的衣服。”

    忽然她想到了,那日由水中救他上来的时候,他正是穿着一身蓝衣服,她的话就接不下去了,而且双目也有些发呆。

    心怡先是一怔,然后她就有些明白了,她苦笑了笑,说道:“meimei你不要骗我,其实你告诉我实话也没有什么,我知道一定是他,因为,那一天,我亲眼看见他跌落水中去的,只可惜,当时我未能把他救起来。”

    秦小孚好奇地看着她,她心中这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酸酸的感觉,其买她对于那位大哥的感情,是再纯洁也不过的,她怕的是,眼前的心怡,会把她的大哥抢走了。

    这一连串的伤心事,都集中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真令她感到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眼瞳里含着眼泪,嗔道:“既然你知道,你还多问?不错,就是他,是我把他救起来的。”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心怡又道:“他在我们家住了很久,我爷爷还为他看病,现在病好了,爷爷已死了…”

    说着呜呜痛哭,又道:“他也不管我,一个人走了!”

    心怡现在既然发现了斯同未死,她的一颗心就放下来了,这种由绝望的路又重新得到了新希望的快感,是极其美妙的,她兴奋得真想跳起来。

    可是反过来看这秦小孚,就显得她真可怜了,同情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她拉着她的手,说:“你坐下来,别哭行不行?”

    秦小孚把手抽了回来,她的脾气真显得很怪,有时候确是很孩子气。

    她皱着眉头坐下来,目光又开始在心怡身上转着,遂问道:“我忘了问你,你一个人,怎么会到水母住的地方去?你怎么会看见我爷爷和水母打架呢?”

    心怡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当时脸色不由一红,心想这事情如把实话告诉她,又怕她就会对自己翻脸成仇,可是她又不擅说谎,一时好不犹疑。

    秦小孚流着泪,巴巴地看着她道:“你怎么不说呢?”

    心怡想了想,心中一狠,暗忖我不如实话实说,否则以后她知道了,更要误会了。

    当时苦笑了笑道:“说来真奇怪,这件事情如我不说,你连猜都猜不到的。”

    她就慢慢把这一段经过,从头说了一遍,秦小孚先是一惊,愈听愈怒.听到最后竟咬牙切齿地由位子上一跃而起,冷笑道:“好呀!这么说.我爷爷是你和水母两个人所逼死的!”

    她忽然一跳,到了心怡身前,蛾眉一挑道:“说了半天,你原来是水母一边的,你…”心怡大惊地后退着,一面摇手,说道:“meimei,你可不要这么说,这实在是一个误会。”

    小孚这时蛾眉上挑,杏眼圆睁,那样子真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哭着跺了一脚道:“谁是你meimei?姓花的,你赔我爷爷的命来!”

    她说着猛然一掌,直向心怡脸上劈来,吓得心怡忙偏首让过,秦小孚左腕一曲,用“反弓弹手”直向她右肋上劈过来。

    花心怡本来以为她只不过是一时之怒,等气出了也就好了,谁知她竟是对自己下了重手,掌风极为疾劲,这一招要为她打上了,自己不死必伤。

    当下被迫只好用“牵手”向她腕子上搭,想把她就势拉出去。

    却料不到秦小孚见状更是火上添油,她尖声叱道:“你还敢还手?今夜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去!”她口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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