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_第31mdash;mdash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31mdash;mdash (第3/4页)

清减了许多的逸如。

    他的眼神制止了我后面的话,还是那样清澈见底的眼眸,目光却散乱而迷离“永宁…殿下?”

    “是我,你起来,快点起来。”我慌乱的想去拉他,却无论如何也拉不起他明明消瘦如斯的身子。

    “我问过简芷,那天我气极了,也怕极了,才口不择言,连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这些与他们都无关,你气,就只气我吧,让他们回来吧。”他说,声音虚弱。

    “不是,我没有气你,我只是气自己,不是…逸如,你先起来,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呢?”我很慌乱,因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猛然滋生,我要失去他们了,永远的,怎么办呢?

    “那就好,你不怪他们,肯让他们回来陪伴你?”见我点头,逸如一笑“殿下,你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如孩子时的任性了,以后我不在这里,你得自己学着面对很多事情,无论多让人觉得烦躁,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火气,发火是不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有清明的心态,才能看清你身边的人和事情。这是臣想提醒殿下的,可笑的是,臣发觉,自己也做不到完全。”

    “逸如,你在说什么?你要走吗?”我忽然有些不能忍受了,先是睿思,接着是逸如,虽然他们远远的离开,是我认为的最好的结局,可是事到临头,为什么我的心这样的难过呢?难过得好象刀在扎她一般。

    “殿下长大了,已经不需要臣的陪伴了,臣今天来,也是希望向殿下请罪,请殿下原谅臣以往的一切过失,自此后,臣也当远别朝堂,闲云野鹤,去过一些更简单的日子,臣也愿殿下以后能事事如意,日日顺心。”逸如重重的叩首,头碰在脚下的青砖地面上,砰砰有声。

    “逸如哥哥,我不让你走!”我木然站立,手回了扶他的手,却猛然见眼前人影一闪,见浚居然也跑到这雨中,一把抱住逸如,哭了起来。

    “见浚,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嘶哑的发出这样的声音。

    “可是,jiejie…”见浚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我打断。

    “逸如,你走吧,你的决定,本宫…”我想说,我允了,只是,眼前忽如其来的一片黑暗,瞬间笼罩了我的世界,心肺间,刺痛阵阵,只片刻,嘴里居然就有了血腥的味道。

    我倒在自己寝宫正殿外的青砖地面上,刺痛让我紧缩着身子,耳边似乎有逸如惶恐的呼唤,更有见浚的号哭,只是,渐渐的,什么又都消失不见了。

    没有梦,只是恍惚着,不知自己睡还是醒,甚至不知自己生还是死。

    惟一真实的,是刺痛,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里痛了,只是觉得痛,后背冷汗直流。

    待到我完全清醒,已经是月余之后的事情了。

    父皇和母亲对我的病很惊恐,因为醒来时,他们都瘦了一圈不止,甚至他们的鬓发间,都有了丝缕的银色光泽。

    “父皇,我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偶感风寒而已,现在已经好了。”父皇笑笑,语气很轻松“我的宁儿从小就很少生病,这一病就惊天动地,你父皇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了,再要是忽然昏倒,父皇可要…罚你什么好呢?就罚你每天喝十碗红豆汤好了。”

    “十碗?就罚这个?”我也笑,刻意忽略母亲眼底深深的悲伤。

    “你想喝多少都成,父皇已经把那个厨子调到你这里了,以后你想吃什么甜点,只管吩咐他做去,偷偷告诉你,这个厨子的甜点,你父皇小时候也很喜欢的。”父皇还是笑,慈爱的拍了拍我“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我也饿了。”我说,可是当燕窝粥端上来时,却没有一点食欲,只吃了一口,就猛然咳起来,鲜血将燕窝粥染了个通红。

    “宁儿…”母亲眼泪唰的涌了出来,父皇也侧过头,一连叠声的叫传太医,声音哽咽。

    没有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生了什么病,还是…但是,我却有个奇怪的感觉,就是,恐怕我是好不起来了。

    躺在床上,我忽然笑了起来,笑到咳、笑到再次吐血。

    当我准备独自承担起未来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真是的,千算万算,却不如天算。

    [正文:第三十四章]

    皇宫,是一个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地方。

    在皇宫,很多人、每一天都徘徊在生死之间。这个道理我曾经在很多很多的书上读到过,这些书有史官记载的正史,也有后人的杜撰的传说,只是,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了,大概站得太高的时候,就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危险了。

    我并不是生病了。

    虽然在很多日子里,母亲总是告诉我,我因为风寒入骨,所以病了,但是我却从太医很少的言语中隐约觉得,我可能不是生病了,至于我为什么不是生病却还如此虚弱,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太医不知道,我身边服侍我饮食的宫女、太监也不知道。

    宫中严密封锁了我的消息,甚至对我的寝宫进行了清洗。

    所谓的清洗,母亲含糊其词,如果不是我发现自从清醒以来,我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新面孔的话,大概母亲是不会告诉我的。

    “逸如呢?母亲,他…怎么样了?”我忽然雪白了脸,如果父皇不想我这样的情况传出去,甚至因此而清洗了很多人,那么,当时就在现场的逸如呢?

    “傻丫头,他好好的呆在你寝宫他原来的住处呢。”母亲难得露出一些笑容“你父皇和母亲都年轻过,你们小孩子的这点把戏呀,父皇和母亲怎么会不明白?”

    我也笑,觉得这其中大约有误会,不过,他没事就好。

    “你父皇提过了,今年你也十五岁了,虽然小一点,你父皇舍不得你这么早嫁人,不过女大不中留,何况你嫁人也可以在宫里照旧住着,倒没什么关系,你就乖乖的,好好吃药,好好养着。”母亲帮我掖好被角,如儿时般拍着我。

    “宁儿不要嫁人。”我反对,只是躺着的时候,语气更微弱,听起来,倒好象是害羞一般。

    “这孩子,跟亲娘,还害什么羞。”母亲却笑我“那天的时候,我都听说了,逸如得罪了你,大雨天的跪在地上,你这孩子,也不管自己病还没全好,就也跑到雨地里,两个人对着哭了半天,最后吃苦头的,不还是自己。”

    “不…”我想说,不是这样,母亲却不理我。

    “宁儿,这件事情,你要听听娘的话,虽然你是公主,将来嫁了人,也还是人家的媳妇,君臣的礼是做给外人看的,那是咱们皇家的体面。但是夫妻相处,终究不能总自持了身份,压人家一头。所谓出嫁从夫,只要大事上不出错,私底下,你还是要尊敬驸马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