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0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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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节 (第4/9页)

砚,三人草草用毕,照夕问多少钱,那小二却道:

    “这位公子付过了。”

    申屠雷只是微笑着,照夕遂点了点头道:

    “那么,把我们房钱算一算吧!”

    店小二又笑了笑道:

    “不劳cao心,这位公子也付过了。”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看着申屠雷道:

    “你也太客气了,总要留一点给我呀!”

    申屠雷哈哈大笑,道:

    “我与管兄一见投缘,今后借重处尚多,区区金钱,何足挂齿,我们走吧!”

    管照夕听他这种笑声豪气,不禁怦然心动,暗暗赞许道:

    “好一个脱俗的书生,看来这个朋友,我管照夕是交定了。”

    想着遂笑了笑道:“话虽如此,可是金钱一项,仍是由你我分担才好,否则,小弟岂不受之有愧?”

    申屠雷嘻嘻一笑,一面点头道:

    “既如此,往下住店,由你支付就是。”

    照夕欣然点首,这时小二已把马牵了出来,照夕见除了自己的马以外,尚有二马一骡,都已鞍蹬齐备,尤其是那小骡背上,都放好了箱子;另外青砚那匹马上,也有些日用什物。

    三人下阶上马,由侧门而出,直向一条驿道上行去,经过一日休息,人马都甚有劲,照夕双足一磕马腹,那马长嘶了一声,向前疾奔而去,照夕一面回头道:

    “来!我们跑它一程。”

    申屠雷微微一笑道:“使得!”

    他把双腿一夹,坐那匹花斑马,已泼刺刺猛追上去。二马这一阵疾驰,霎时间已跑下了十数里之外,身后早已失去了那青砚的影儿。

    照夕留心申屠雷的骑术,暗惊对方虽是一读书人,却有很精的骑术,他上身挺直纹丝不动,可是双腿却能随着马波上下起伏。这种本事,看来虽易,可是若非经年老手,断难至此地步。

    再留意那匹马,个子虽不顶高,可是鼻孔极大,两耳下垂,驰骋时却往后紧竖,正是难得的良驹,不由勒马笑道:

    “申屠兄!你这匹马太好了,我这马却是万万比不上。”

    申屠雷早也在暗中留意了对方,对照夕控马骑术也是十分佩服,闻言笑道:

    “照夕兄你太客气了,你这匹马,也是难得的好马呢!”

    管照夕拍了拍坐下马,见它已经不住长跑,鼻子出息有声,不由感叹道:

    “小弟北京故居,倒有两匹好马,比这匹可强多了!”

    申屠雷笑道:“改日到了北京,小弟一定要至府造访,就便看一看吾兄的宝马。”

    照夕微笑不语,二人柳下谈笑半天,才见那青砚在马上汗下如雨,一只手还拉着一匹驮书的骡子,自身后跑来,远远地看见二人,不由大叫道:

    “我的少爷,你们可别再跑了,可真要了我的命了,我又骑不好。”

    照夕不由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们不妨放慢一点,好在离着北京已不远了,今儿晚上能赶到保定歇上一夜,明天就可到家了。”

    申屠雷连连点头,同时由颈后抽出了折扇,连连地扇着,一面呼道:

    “好热!好热!”

    这时那青砚才算走到了,由马上下来,又由马颈上摘下了水葫芦,喝了好几口,嚷道:

    “少爷!歇一会儿再走吧!”

    申屠雷皱眉道:“不带你,你非要来,唉…我们要赶路,哪有许多时间等你呢?”

    青砚却坐在树下直皱眉,又把鞋脱了,用手使劲地捏着脚,二人都看着他,照夕不由笑了笑道:

    “看样子他是真走不动了,这么吧,我们歇一会儿就是了。”

    申屠雷叹了一声,翻身下马,照夕方才下马,却见来途驰来一匹黄马,在官道上扬起了满天灰土。其来如风,不多时已驰到近前。

    这匹马本是其快如飞,谁知到了近前,却忽然放慢了脚步。马上人是一个黑高的彪形大汉,头上戴着一顶马连波的大草帽,身着一件土绸的马褂,前襟全都敞开着,露出长满着毛的胸脯。

    这汉子扭过头对着这边仔细看了几眼,特别是在那小骡子身上看了几眼,这才抖了一下缰绳,那匹黄马复又如飞而去。

    青砚不由翻了一下眼道:

    “少爷!这小子准不是个好东西,东瞧西看的。”

    申屠雷却瞪了他一眼道:

    “不要胡说八道,莫非人家看看咱们也犯法不成?”

    青砚不服道:“看人哪有这么看呀!我看…”

    照夕早在那汉子过时,心中已有见地,只是不愿多说而已,当时微微一笑道:

    “我们走我们的路,出门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申屠雷却对他笑了笑道:

    “管兄所言及是,出门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小弟就不信,这京城附近,还会有人胆敢下手行劫不成?”

    照夕也摇头道:“我想不会吧!”

    这时青砚也由地上站了起来,一面拍着裤子上的土,一面说道:

    “我们走吧!别再耽误了,还有好些路呢。”

    申屠雷忍不住笑道:“你还知道要赶路,我看是吓着了。”

    青砚红着脸上了马,也不说话,只是催着马,率先而去,使得二人都不由大笑了起来。

    照夕同申屠雷,遂也各自上马,一路并排前行着,前行约有二里,却见这条官道分为二股,路边有指标,一书着“奔无极”一为“奔新乐”照夕按马不动,心中不解,申屠雷却以手中小马鞭,指着“奔新乐”的牌子道:

    “到了新乐,直上清风店到望都县,再下去就是保定府了。”

    照夕不由大喜,遂问道:“那这一边呢?”

    申屠雷摇头道:“无极县下去是深泽,那是冀中的路,不对。”

    说着策马直向“奔新乐”的驿道而去,照夕知道他是临县人,所以这一带情形十分了解,遂放心的随他一路策马而下。前行十数里,走过一片竹林,一边是一座不十分高的山。

    这时烈日当头,三人都想快快策马走进竹林,好凉快一下,时间可也是正午时分了。

    展望着这条黄土路上,竟是没有一个行人,忽见一个担着担子的小贩,自竹林中走了出来,他远远地叫道:

    “客人!水蜜桃要不要?”

    申屠雷点头道:“好!我们下马买几个挑子吃吃。”

    那桃贩子笑着趋近,一面咳嗽着道:

    “这桃子是京里来的,个大水多。”

    申屠雷已下了马,一面指着前面那片竹林道:

    “那边凉快,我们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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