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0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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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节 (第3/9页)

昧平生,何故偷我兵刃?”

    这人又笑了一声,低着嗓音道:

    “盗剑只为示警,既是管兄知悉,倒是多余了。来!接着!”

    他说着单手向外一掷“嗖”一声,一口长剑,直直地向着照夕面上飞来,劲风十足!

    管照夕冷笑了一声,身形向下一矮,跨出左足,右手前伸,骈三指向空一捏,已把这口剑接到了手中。只是也已暗惊来人好大的臂力,自己虽练有“大力金刚指”之力,亦不禁三指发麻!

    当时不由冷笑道:

    “朋友!你贵姓?到底是…”

    这人哈哈一笑道:

    “见识过了,吾愿已足。”

    他竟不愿回答照夕的话,身形一转,正要腾起,照夕哪里肯容得,当时低叱了声道:

    “朋友想走可不行!”

    他说着话,已陡然扑了过去,身形向下一落,骈右手二指,照着这人“臂儒xue”上就点!

    这人一撩手腕子,口中哼了一声“不敢当”却直向照夕手背上按来。

    管照夕向下一撤,同时圈右掌,以“右弦弯弓”之势,直向这人侧腰就戳,来人陡然叱了声:

    “来得好!”却见他身形呼的一个疾转,已如同一只大雁似的翻出了一丈五六,却又干笑了声道:

    “果然高明,见识了。”

    他说了这句话,竟如同一缕青烟似的,往来路星掣电闪而去。

    照夕急怒之下,一点足尖,正欲以轻功提纵之术中的“踏水登萍”紧蹑而去,可是转念一想,不由又临时把足步定住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中想自己一味死拚,此人却并无斗志,更由其行动上看来,似又对我没有敌意,宝剑既已还我,又紧紧逼他作甚?

    他这么想了一阵,那人却早已驰得无影无踪了,管照夕不由叹息了一声,暗忖:看此人武技不弱,只是自己初入江湖,根本不识此人,他却又为何有此雅兴,来找我作耍呢?

    他想了一会儿,确实也不解其中意思,只好怀着一腔惆怅往来路驰去。

    他一个人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怔了一下,仿佛觉得先前那人语音似颇悉,好似自己认识一般,可是却又想不起是谁。

    突然他脑中想起了一人,不由啊了一声道:

    “不会是他吧?”

    想着他竟自展动了身形,拼命地直向客栈之中奔驰而去,他这么一鼓作气地驰回了客房,当时却不直回房中,却向隔室那叫申屠雷的书生住处蹑足而去,见他房中的两扇窗子和自己房子一样地是敞开着。

    管照夕既动了疑心,当时也就决心要察看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多心,或是这名叫申屠雷的人,果真是一个身怀奇技之人?

    他这么想着,已纵身上了窗台,却见那房中,尚透出极其微弱的一线灯光。

    他不由吃了一惊,猛的向下一伏,用“老猿坠枝”的身法.突地借一臂之力,把整个的身子,挂在了窗栏之上。

    似如此稍停了一会儿,细听房中并没有什么声音,这才慢慢引臂而上,细细向房中一打量,不由暗笑自己是多疑了。

    原来目光所见之处,那个叫青砚的书僮,光着上身,已睡着了,他是睡在靠窗的一张小床上。

    那叫申屠雷的少年,却是半身倚偎在床角,半身靠着桌边,也已睡熟了。

    尤其可笑的是,一只脚在床上,一只脚在半拖在地板上,地上一卷书,半开着的丢着。

    书案上一盏蜡台,红蜡已尽,烧成了一根秃捻子,依然还在吐缩着豆大的火光,烛泪却淌了半个烛盏。照夕不由皱了皱眉,心说:

    “这位哥儿也真是用功,只是也未免太不小心了,烛火岂是好玩的?”

    想着向上一长身,已经飘飘地窜进了房中,他轻轻走到桌前,先把地上那本书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申屠雷轻轻放平在床上,手触处,只觉得他身上似出了不少汗。

    可是申屠雷却转了个身子,睡向里面去了,照夕却没想到其他,当时挥掌把桌上残烛熄灭,径自回房而去。

    第二天,照夕方在浓睡之中,却听得门外“啪啪”的敲门之声,一人道:

    “管兄起来了么?”

    照夕听出是隔壁申屠雷的声音,不由翻身而起道:

    “老兄!你起得早啊!”申屠雷在门外微微笑道:

    “早上天气凉快,要等着太阳出来,那可就不想动了。”

    照夕一面答应着,一面起身开了门,申屠雷遂含笑走进来。照夕让他坐下,却见申屠雷已穿得整整齐齐,管纱长衫,外罩天青马褂,头上还戴着一顶小帽子,配着宝石结子,显得一派斯文的模样。

    照夕不由笑了笑道:

    “天这么热,你又何必穿得这么整齐呢?”

    申屠雷低头看了看身上,笑道:

    “读书人走到哪里,总应该不忘斯文才好。”

    照夕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道:

    “我可顾不了许多,天太热了!”

    说着遂唤来小二打水净面,这时那叫青砚的小僮也走了过来,对着照夕叫了声:“管相公。”请了一个安,照夕见他已把东西都挑到走廊上了,不由笑道:

    “你们居然比我还急。”

    说着又问申屠雷道:“你们有马没有?”

    申屠雷含笑道:

    “外出之人,岂能没有马,连你的马,我也让小二备好啦!”

    照夕点了点头道:“好!你们等我一等。”

    说着匆匆把东西理了一理,一面道:

    “昨晚上,我可没睡好…到现在头还有点昏沉沉的感觉。”

    申屠雷忽然怔了一下道:

    “不是你说,我倒忘了…管兄!你看这件事,可有多么怪?”

    照夕回头道:“什么事?”

    申屠雷走近了一步,遂小声道:

    “昨夜我本想看看书,谁知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是今天早晨你猜怎么样?”

    照夕心中一动,微微皱了一下眉道:

    “怎么样呢?”

    申屠雷脸上变着颜色道:

    “今天一睁开眼,我竟是好好睡在床上了,你说这事怪是不怪?”

    照夕差一点想笑,当时忍住笑,摇了摇头道:

    “人在半睡之中,常常忘记自己做了些什么,一定是你自己看累了上床去睡了,这没有什么奇怪,我就时常有这种情形的。”

    申屠雷低头想了想道:

    “也许是这样…不过,我还很少这么糊涂过。”

    这时店小二端上了点心,申屠雷又唤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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