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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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9/9页)



    目光视处,那前行二少年正自转身走来,那发话之人正是自己心中梦寐深思的心上人。

    只是这几天不见,却料不到,他竟是消瘦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以来,他必是伤心到如何地步了。

    江雪勤情不自禁地叫了声:“管大哥…”

    以下的话却为那泉涌的泪水所取代了,她呆呆地看着这个她所负情的人,一步步地向他逼近着。

    楚少秋这时已认清来人是谁了,他真的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了他,当时又惊又怕又怒。他脸色倏地变了一下,向后遇上一步,惊异道:“啊…原来是你…”接着发出了一声冷笑,目光又向申屠雷扫了一眼。这时申屠雷心中更是惊疑,他想不到,照夕竟会早认识他们,谈话之间,更是不辨敌友。

    因为那少*妇曾唤照夕为“大哥”可见交情不恶,可是少*妇又是这楚少秋的妻子,这其中关系,申屠雷又如何能猜知,他越发感到迷惑了。不由侧身看照夕一眼,惊问道:“大哥认识他们么?”

    照夕这时并不答话,只看着楚少秋,狠狠地道:“我这位朋友,有什么不对了,你要如此对他?今天倒要请你还个公道!”

    楚少秋哈哈一笑道:“好个管照夕,你当北京人怕你么?来!来!今天楚二爷倒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管照夕闻言后退一步,冷然道:“如此,我倒要领教了。”

    申屠雷见照夕竟要与红衣人动手,只以为他旧病复发,如何能是对方敌手,当下大惊道:“大哥!你病还未好,把这狂傲的小子交给我吧!待我来收拾他也是一样的。”

    照夕方自冷笑道:“无妨,我病已好了。”

    楚少秋见照夕出面动武,本就心虚,只想待机冷不防,再下毒手。正自为难,无意间听到了申屠雷这句话,心下大喜,暗忖道:“好小子!原来你是带病出来的,今天活该你小子倒霉。”

    想着胆子大增,一迈腿,已窜近照夕身前,正要猛下毒手,却闻得雪勤一声惊叱道:“少秋!不可…”

    楚少秋浓眉一展道:“怎么?”

    雪勤只抖声泣道:“管大哥有病,你就算胜了他,又算什么英雄?我们…还是回去吧!”

    楚少秋闻言嘿嘿一声冷笑,正想不起什么说词,却见管照夕目光向自己爱妻转了一眼,那锐利的目光,立刻化为乌有。他嘴皮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只冷笑着道了声:“要你多口?”

    说着却又重重地往地上跺了一脚,一拉申屠雷道:“走吧!兄弟…”

    申屠雷间直被弄了个莫名其妙,这种复杂的感情因素,不要说他一个局外人无从得知,就连当事人的他们自己,一时却也不可思议。

    申屠雷心知定有原因,心中虽然恨楚少秋到极点,巴不得叫他尝尝厉害;可是照夕既如此说,他不便不依,只狠狠地瞪了楚少秋一眼,转身而去。

    这时四周早已围满了人群,二人本正在愤怒头上,还没发觉,这时见状,不由大吃一惊,愈发无意再闹下去了。

    管照夕拉着申屠雷,很快地钻出人群,直向庙外而去,身后却还跟着不少人。

    二人匆匆出外,轿夫早已在外面等着了,管照夕脸色悲痛的催促道:“快回去!快走!”

    申屠雷遂也跟着跳上了小轿,两乘小桥遂自抬起匆匆而去。

    申屠雷原以为陪照夕来此,可解除一下心中烦闷,却想不到反倒更为照夕加重了伤情。只见他坐在桥上,脸色青白不定,状同呆痴一般,不由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待小桥走了个平行时,才苦笑道:“今天都是我不好,为大哥惹了一肚子气。”

    照夕勉强笑了笑道:“这又怎能怪你,那楚少秋太欺人了!”

    申屠雷叹了一声,道:“大哥怎会和他们认识呢?”

    照夕叹了一声,却摇了摇头。申屠雷益发不解道:“大哥如有心事,不妨吐出,一个人闷着,总是不大好。”

    照夕忽然双目一动,苦笑着对申屠雷道:“并非是愚兄藏拙不肯告诉你…实在是…这其中有难言之隐!”

    申屠雷黯然道:“我与大哥情逾骨rou,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适才见那少*妇似对大哥颇为情深。”

    才说到此,照夕长叹了一声,一时伤心道:“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与你说起过的江雪勤…她如今…”

    申屠雷不由一怔道:“啊…就是她…可是她又怎会?”

    照夕神色黯然的苦笑了笑道:“如今她已嫁了楚少秋为妻,就是那穿红衣服的少年…”

    他说着仰目视天,申屠雷仍可见他眸子里晶莹的泪水,他心不由也跟着一阵难受,下面的话,却不便再多问了。遂叹了一声,劝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事,都不必看得太认真了,大哥还是想开一点的好。”

    照夕强作笑脸地苦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申屠雷很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小轿走了一程,他到底忍不住道:“大哥,我看那江雪勤心中仍似爱你,她之所以嫁给楚少秋,怕也有她的难处。”

    照夕仍是不发一言,申屠雷正想再找些话来安慰他一番,却听得身后一连串铃响声,跟着跑来一骑飞快的小驴,驴背上坐着一个青布衣裳的姑娘,老远就嚷道:“喂!喂!前面的轿子停一停!停一停!”

    轿夫闻声,各自停步不行,却见那小黑驴响着脖子上的串铃,已飞快的跑到了轿前。

    驴背上的姑娘,大约有十七八岁,她仰着腰道:“你们之中谁是姓管的?

    照夕还没说话,申屠雷已用手一指照夕道:“他就是,你是谁?有什么事?”

    这姑娘忙翻身下驴,先对二人请了个安,站起来笑道:“我是江小姐的陪房丫鬟,名叫小琴。方才二位公子和我们姑爷吵架,我都看见了,出来以后小姐哭得了不得,她偷偷的叫我来找管公子,送一样东西!”

    说着扬手拿来一物,照夕伸手接着,正自发怔,小琴已上驴飞驰而去。

    管照夕再看丢来之物,竟是一块手帕,当时一面令小轿前行,一面把这块手帕徐徐打开一看,顿时他吃了一惊,原来那方素帕之上,似用炭笔草草写着几行字,为:

    “心如刀割,一言难尽,明晚请在什刹海茶亭等我。”

    其下却具名一个“勤”字,照夕一时不由心血翻涌,顿时就怔住了,他暗惊道:“你好大的胆子…这如何使得…”

    可是,这却是一针无比的兴奋剂,令他大大地振奋了,他把这块手帕揉在掌心,心情随着起伏的轿杆,上下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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