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_第三十四章警讯频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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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警讯频传 (第6/8页)



    不走,不成要等人家设宴饯行?

    葛品扬思潮起伏,忧心忡忡。

    他担心五凤帮根本重地再受到突袭。

    现在,五凤和四鹰已倾巢而出,整个五凤帮几乎已呈真空状态,如果有强敌乘虚侵犯,只凭抱病在身的师母冷面仙子和雷阴婆,加上一个师妹蓝家凤,如何支撑大局?

    他至此不由又想到五凤帮的两个太上护法天山胖瘦双魔。

    先前虽听说这两个老魔是被司徒浮使计支使出去,但现在想起来,却似乎有点不对,因为他们已出去十多天了,如果没有什么实际的任务必须完成,而仅是被骗,早该赶回来了。

    那么,他们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呢?

    什么任务这样艰巨,而要劳动到他们两个呢?

    还有,半月前在洛阳城中所见的那三辆马车,天青色“一”字眉的少女和两个妇人,以及只见白发的老妇,到底是何门道?

    他心中一片乱丝,苦苦地思索着,分析着,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得不出一个自认为最恰当的答案来。

    憋在心中,十分气闷,他忍不住便把所想的事告诉了走在前面的弄月老人。

    弄月老人一边走,一边沉吟着道:“这叫做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你师母虽然生性好强,却不是做事没把握的人,尤其这次吃了亏后,凡事当必更加谨慎。王屋根本重地的安全,她定有妥善计较,不必杞忧!”

    仰面思索了一下,又道:“天山两个老儿,无论他们的任务为何,总不致不利于你们天龙堡方面,因为五凤帮既已订下中秋之约,在此期前,就决不会对你师父采取什么行动。至于域外来人,则更无须烦心,我们现在正赶往洛阳,到了洛阳,迟早会弄个明白的。”

    七八月间的“秋老虎”仍然是够人瞧的!

    洛阳城中,一片闷热。

    葛品扬等一行鉴于此行的主要在朝阳居,为了便利窥探、监视,就在距朝阳居约二箭之地的一家红叶客栈歇下脚来。

    吃过午饭,常平因恐师父天龙老人起程北上,急于赶回复命,乃就匆匆辞去。

    葛品扬与他这位大师兄,近年来会短离长,不胜依依,一直把常平送到北门,才独自走回。

    他走了几步,看看天时还早,白天回客栈中也无所事事,便沿着阳东大街(即朝阳街)

    一路闲逛下去。

    转了两个弯,迎面一家四面敞窗的茶楼,门头挂着怀素草书的三字招牌:“一品轩”!

    葛品扬心头一突,立即联想起终南派的一品轩花厅,也想起了稳重娴淑的白大姐,想起了温柔痴心的巫云绢,连带地更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走入茶楼坐下,随意叫了几样细点,翘起腿,细细品嚼着。

    午后尤其闷热,座中茶客不多,大家在闭目昼寝,有的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有的口角溢出唾涎。

    葛品扬向四下扫视一眼,不禁皱眉。

    猛闻一个沙哑声音咳了一声道:“二掌柜的,那几个娘儿们可真邪气得紧,根本不知什么叫害羞,整天抛头露面地到处乱跑,逢人便打听洛阳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古迹,有什么名胜?只要人家肯带她们去,她们跟着就走。咱看呀,二掌柜的,只要你哄她们说有什么古迹在你家后院里,咱‘快嘴’与你赌一百串钱,保管她们会一直跟你上床…”

    话语被一阵哄笑打断。

    葛品扬早已循声看去。

    东边靠墙一张茶桌旁坐着六个人,都是商人模样。

    说话的是一个薄嘴唇、招风耳的高瘦个子,正一手摇着纸扇,一手抓起茶点,边吃边说。

    一个满面横rou的中年胖子,正半躺在藤椅里,敞开夏布褂子,露出大肚子,眯着眼睛听着,大约就是什么“二掌柜的”

    葛品扬当然不把这些市井中人放在眼内,却为高瘦个子那几句“娘儿们”吸引了注意。

    他想:哪有这样的姑娘家?难道会是她们不成?

    忽听那中年胖子期期地笑道:“那要看你这狗头军师的手段如何了。”

    那高瘦个子一咧牙,只是笑,那份德性真叫人见了难过。

    倏地,他“噫”了一声,望着门外,双目发直。

    所有眼光立时跟着向门外集中看去。

    只见四个拖着长裙,一式天青色“一”字眉的少女,正由对街向这边缓缓走来。

    走着、说着、笑着,完全无视于路人的好奇侧目,一派泰然。

    葛品扬心中一阵狂跃,匆匆付了茶账,由侧门走出,奔回寄居的红叶客栈。

    因为他要从行囊中取几样易容化装的物品备用,并顺便招呼二老一声。

    未容二老细问,他又快步如飞,朝一品轩方向奔去。

    总算他一切行动都快,在一品轩附近一条横街上赶上她们了。

    这时,四女中那个年纪较长的正在向一个站在店门口,抱着水烟袋的胖老板娇声发问:

    “请教大伯,天津桥在哪儿?应从哪一边去?”

    胖老板直着眼,咽了一口口水,刚待开口作答,猛听店内蓬地一声,一个黄脸婆娘,手执鸡毛帚,满脸杀气,冲出门来。

    胖老板一缩脖子,好像鸡毛帚已打在他秃顶上,咳了一声,板着脸道:“不知道!”

    人已疾转身,躲过黄脸婆,向内窜去,一副可怜相。

    葛品扬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掌,暗骂:市侩无聊,人家以礼相询,竟这样混蛋,简直丢尽中原礼义之邦的脸,笑话传到蕃邦化外去了。

    不料她们却毫无不快之色,那个问话年长的少女含笑说道:“对不起,谢谢啦。”

    一面又率同另三个少女继续向前走去。

    葛品扬再不迟疑,悄悄躲入小巷内,找了一处隐僻墙角,匆匆易好容,套上一件外衣,绕路赶到前面街口等着。

    眼见她们载说载笑地走了过来,他轻咳一声,背负着手,迎将上去。

    她们一见葛品扬,互看一眼,那个最小的,约莫十六七岁吧?眉眼一开,学着中原女人的“万福”礼,向葛品扬福了一下,黄莺弄舌地娇声问道:“请教这位老伯伯,天津桥由哪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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