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_卷四十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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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十九 (第5/8页)



    刘苞从小好学,能写文章。初出仕任司徒法曹行参军,他不就职。天监初年,因为是临川王妃的弟弟,因此从征虏主簿频频升迁为临川王中军功曹,又积功迁任尚书库部侍郎,丹阳尹丞,太子太傅丞,尚书殿中侍郎,南徐州治中,因为公事而免职。遇了很久,刘苞又任太子洗马,掌书记,侍讲寿光殿。高祖即位之后,选拔年轻的有文才的士人,刘苞以及他的堂兄刘孝绰、堂弟刘孺、同郡的到溉、到溉的弟弟到洽、到溉的堂弟到沆、吴郡陆捶、张率都以文采受到赏识,常常参预君臣的宴饮,虽然他们所任官职有所不同,但得到的赏赐却没有区别。天监十年,刘苞去世,死时三十岁。刘苞临终,把友人南阳、刘之遭叫来把丧事托付他办,要求丧事务必力求俭薄。刘苞任官有办事能干的名声,他生性温和。但处事刚直,舆人交往,当面批评友人的缺点错误,背后称赞友人的长处美德,感情直率,不藏隐私,他的朋友都因此而赞叹他。

    袁峻字孝高,陈郡阳夏人,他是魏郎中令袁涣之的第八代子孙。袁峻早年失去父亲,但他专心一意爱好学习。他家中贫穷,没有书,常常向人借书读,借来的书一定都要抄写。他给自己规定进度,每天要抄写五十页,页数没有达到规定,就不休息。袁峻言语木讷,但是工于文辞。高祖义军攻克京城的时候,嫠阳王萧恢在东边镇守苏迩,袁峻跟随整驻主管记事。天监初年,藩国建立,他命袁峻为侍郎,跟随自己镇守京口。王迁任郢州刺史,、兼都曹参军。高祖十分爱好辞赋,当时在南阙向高祖进献诗文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文辞华丽、可供欣赏的诗文,作者有时受到赏赐或提拔。天监六年,袁蝗就仿照荡壁撰写《官箴》进献给台祖。高祖表彰他,赐给他五匹帛。袁峻被除授为员外散骑侍郎,袁峻坛屘学士省,抄写《史记》、《漠书》各二十卷。又奉高祖的命令与陆倕各自撰写《新阙铭》,因为文辞太长,逭裹不载。

    庾于陵字子介,他是散骑常侍黔娄的弟弟。庾于陵七岁时就能和人谈论精微的义理。成年之后,他机智敏锐,博学而有才气。齐随王萧子隆任荆州刺史,召庾于陵为主簿,命他和谢跳、宗央等一起抄集编撰书籍。萧子隆职务被替代,自己回京城,又命庾于陵为送故主簿。萧子隆不久就被明帝杀害,萧子隆旧有的僚属故吏都因为害怕而避开,没有一个敢来处理后事,衹有庾于陵和宗央留下来,为萧子隆经办丧事。始安王萧遥光任抚军,他选拔庾于陵为行参军,兼记室。永元末年,庾于陵被除授为东阳遂安令,因为治县有方而被百姓和属吏称道。天监初年,庾于陵为建康狱平,迁任尚书功论郎,待诏文德殿。又出京任湘州别驾,迁任骠骑录事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不久又领南郡邑中正,拜为太子洗马,舍人之职不变。按照以前的旧例,东宫的官员,全是以清纯高雅著称的人士充任,太子洗马掌管文书,更是其中最为突出的。近代挑选束宫的官员,都取用世家大族中有才气、有名望的士人,当时庾于陵舆周舍都被提拔到东宫任职,高祖说:“任官需要人品清纯高雅,哪能局限在世家大族中。”当时人们认为这是很为确切的见解。庾于陵不久迁任散骑侍郎,改领荆州大中正。又积功而迁升为中书黄门侍郎,舍人、中正之职都不变。庾于陵后来出京任宣毅晋安王长史、广陵太守,行府州事,因为公事而免职。又被起用为通直郎,不久除授为鸿胪卿,又领荆州大中正。庾于陵在任职期间去世,死时四十八岁。庾于陵有文集十卷。庾于陵之弟庾肩吾。

    庾肩吾字子慎。他八岁时就能赋诗,兄长庾于陵对他特别友爱。庾肩吾最初任晋安王国常侍,接着迁任晋安王宣惠府行参军,从这以后,晋安王每次调动镇所,庾肩吾也随着王府行动。他历任王府中郎,云麾参军,并兼记室参军。中大通三年,晋安王为皇太子,庾肩吾兼东宫通事舍人,又除授为安西湘束王录事参军,不久以本官职领荆州大中正。积功迁任中录事谘议参军,太子率更令,太子中庶子。当初,太宗在藩国的时候,十分喜欢文学士人,当时庾肩吾舆束海徐搞,吴郡陆呆,彭城刘遵、刘孝仪,刘孝仪之弟刘孝威,同被赏识延请。到太宗成为太子的时候,又开设文德省,设置学士,庾肩吾之子庾信、徐搞之子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人都是充任学士的优秀人才。齐永明年问,文士王融、谢跳、沈约等人在文章中开始运用四声变化,在着文时出现了新的变化,到逭时候更加讲究声韵的整齐,更加崇尚靡丽,对文章中四声的要求又超过以前。当时太子给湘东王写信论及这种风气时说:

    我们这些人没有游山玩水的爱好,衹会披板书籍,生性喜好写文章,时时吟咏短诗。虽是平庸之音,但不能搁笔不写,伎痒时虽感羞惭,但免不了故态复萌。近来见到京城流传的文章,特别庸弱而无骨力,文人竞相学习浮华不实之风,争着仿效柔弱无力之作。面对这种风气,冬季长夜,苦苦思索也弄不明白,这种风气和赋、比、兴手法不相符,又和《诗经》、《楚辞》的风格相背离。至于治理国家的六典、祭祀天地宗庙的三礼,施行有一定的范围;吉凶嘉宾军五种礼仪,使用有一定的场合。假如吟咏自己的感情,却去仿照《内则》的篇章;提笔抒写自己的志向,却去模仿《酒诰》的体制;抒写春游之景,却去学习《归藏》的写法;描摹江山壮丽,却要和《周易大传》相同,这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

    我既然在写诗作文方面比较笨拙,自然不敢随意指摘别人的文章。衹是拿当代的诗文作品,一一和古代才人的作品相比较,远的有扬雄、司马相如、曹植、王粲,近的有陆攒、颜至蛙、谢灵运,看看今人和古人的用语和立意,全不相似。假如认为现在的诗文是对的,那么古代的诗文就不符合要求;假如以前的贤人值得称道,那么现在的文体就应当废弃。认为各有志趣,应当并存,那是我不能同意的。又时而出现仿效谢尘乐、苤边躔的诗文进行写作,也很叫人糊涂。为什么呢?谢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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