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十日谈_第七天金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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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天金钱 (第5/9页)

宾娜讲述,说的是苏联妓女的悲欢作为开头,先讲个笑话,说的是一个文化部长,同其他几位部长坐在一块,只有她一个人是女的。谈话间说到了苏联还有没有卖yin的问题。女部长说:“我们再也没有卖yin了,那是资本主义的垃圾,现在早就绝迹了。”

    其他部长们都笑了:“您说什么?我们所有的妇女都在出卖自己,怎么能说没有卖yin呢?”

    “什么,所有妇女,也包括我吗?”

    “是的,部长同志。”

    “那么,你看我值多少钱?”

    “这个嘛,要把您的年龄、相貌和您的地位都算上,我可以出一百卢布。”

    “就这么点儿?”

    “您看,部长同志,您已经在讨价还价喽。”

    这是个笑话。下面说的才是真的。我不可能先从那些服务于高层人物的妓女开始讲起,因为我跟她们没打过交道。

    次一级的人物是黑社会的百万富翁,我跟他们有过来往。

    坦率地说,时间并不长,那时我还很年轻。他们真正喜欢的几乎都是些小姑娘,过了18岁就会被他们认为是老太太,是大路货。我正是在18岁时为他们服务的。司机常常来找我,说:“准备好,半小时后我们就走,带上你的东西。”

    我准备好后就钻进了汽车,通常我去的是某人的乡村别墅。那里通常有客人,有酒,有招待会——我们不过是人家的额外快餐。一般来说,一晚上我能得500卢布,不过这也取决于客人是谁以及来自何地。格鲁吉亚人给的最多,乌克兰人最抠门儿。来自波罗的海加盟共和国的客人也有点小气,但对待姑娘们却不乏绅士风度,因为他们差不多算是西方人。

    这样“出去”几次一年不用工作,保你够花的。

    再其次是应招女郎。我从未干过应招女郎,但我有几个朋友是。她们几乎整天呆在家里等顾客打电话。客人通常是富裕、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或是顾全名声或是怕老婆。打电话的客人常常是姑娘从不认识的人,一般邀她们去宾馆。应招女郎一夜能挣30至50卢布——假如她碰上上等主顾的话。

    宾馆女郎差不多也能挣这么多,不过她们更苦一些:她们得为老外服务,而且受监视。然而,她们总有机会得到不错的礼物,甚至同老外确定关系。我们宾馆女郎中有些人千方百计勾引老外,让老外娶他们,带她们出国。自然,这些老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老婆是在宾馆工作人员、民警以及克格勃的领导下卖yin的外向型妓女。偶尔在宾馆餐厅或休息室幽会一次往往是件惬意的事情,虽然你们会想,什么样的苏联姑娘才会只身潜入阿斯托利亚或欧罗宾馆的餐厅?整个一个社会渣滓。

    在内宾旅馆情况也是这样,只不过客人稍嫌寒酸些:通常他给你的不会超过30卢布,除非碰巧又遇上了格鲁吉亚人。那些家伙精明得很,他总是知道怎么给钱。而格鲁吉亚人就是慷慨,没办法,他们就是那种作派。

    也有许多便宜妓女。有时会碰到这样的“姑娘”她硬要50卢布,但对客人比较忠心,能一块过上几年。这类姑娘一般是男人跟自己的老婆闹别扭才找她们。所以她们跟客人都很熟,男人供给她们日常生活所需,就跟过家庭生活差不多。

    例如,我有一个朋友,当她的相好们遇到经济困难时,她还会倒贴给他们。有时也有相反的情况:要是需要毛皮大衣,她会把他的钱全拿去买上一件,然后免费跟他睡半年或更长一段时间。

    再往下就是“马路天使”了,不过我没干过。我们姑娘们常以街头故事互相吓唬:“你会为在莫斯科夫斯基车站一次得五块钱而玩完。”

    莫斯科夫斯基车站的妓女也有所不同。有出租女郎——那还算是不错的。她们与出租车司机有君子协议,他拉着她在车站附近转悠,为她物色主顾。他的行李箱里带着伏特加,以备不时之需。出租女郎大约能得10卢布。

    你们夜里去过莫斯科夫斯基车站吗?我说是半夜?试试吧。你们会发现那儿是那么美——除了神情沮丧的密探,只要给五块钱,她们跟谁走都行。有的回其住所,有的就在门洞干那事。

    也有人以同样的价钱到高斯蒂尼德夫尔或其它大商场去做生意。我曾认识一位已婚妓女,丈夫在工厂工作,他们有两个孩子。她每天都出来做生意,拉两三个客,就在门洞里干,能挣上10或15卢布回家,就很高兴了。

    我不了解为水手们服务的港口女郎的情况,所以也不敢瞎说。她们大概比在车站的要贵些,而比在宾馆的便宜些。

    在所有这些行当中,小伙子总比姑娘要贵一些。这里也有性别歧视,姑娘们。他们集中在普希金剧院对面的小公园里“卡特卡公园”——那儿有凯瑟琳大帝的塑像。

    好了,你们够吧?反正我够了。我再也不能想有关金钱的更可怕的事情了。或许吉娜还可以再说点什么。

    阿尔宾娜的故事首先引起吉娜的反响:“能从男人身上赚大钱的女人我不太了解,但我遇到过徘徊在车站和码头的姑娘。你们知道最低的要价是多少吗?”

    “多少?”

    “一卢布。”

    大家听后目瞪口呆。

    “而且还不止如此,一卢布也是钱呀。一大早在啤酒馆外面,那些女酒鬼只要给一杯啤酒她就让人干,一杯啤酒才两毛三。算了,不说这些了。佳丽娜,你给我们讲讲有美好生活的事情吧,讲讲人们竟相把最后一戈比让给对方的故事。”

    “不,吉娜,我有另一个关于钱的故事,与持不同政见者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要讲的是我婆婆的事。”

    故事之六

    持不同政见者佳丽娜讲述,说的是她如何与婆婆相处,如何仅从婆婆那里得到一点钱,却欠下了永远无法还清的恩情债。

    斯拉维克的母亲四十多岁时生的他。人们都说他没什么出息。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斯拉维克的确是个有出息的人。

    我们在集中营结的婚。那时他对我说:“佳洛契卡,我的母亲在列宁格勒,我给她写信介绍了你的情况。你该去看看她,认识她。她身体不大好,很少出门。”

    他给了我地址。从摩尔达维亚回来的当天我就去拜访了婆婆安娜-尼古拉耶芙娜。她住波克罗夫卡区萨多瓦亚大街的尽头。我按了门铃,是邻居开的门,她领我穿过楼道,然后指给我安娜-尼古拉耶芙娜的房门。我刚一敲门就听有人说:“进来佳丽娜。”

    我感到很吃惊,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头发全白了。她正坐在又大又破旧的圈椅里,披着破旧的披肩。

    “进来,坐。你旅途还顺利吧?斯拉维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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