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禅机_第九章祸起萧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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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祸起萧墙 (第4/4页)

为太保、进爵卫国公,于谨为大司寇、进爵燕国公,以侯莫陈崇为大司空,进爵梁国公。以中山公护为大司马,进爵晋国公,各邑万户。

    并以宁都公宇文毓,高阳公达奚武,武阳公豆卢宁,小司寇李远,小司马贺兰祥,小宗伯尉迟迥等并晋柱国将军。

    一向从无过人功勋的宇文护,在整个废魏建周的兴代之中,一人当前,立下大功。

    因有李弼、于谨等一帮重臣支撑,加之又有废魏建周的兴代之功,新朝未久,宇文护便渐成气候。

    扶立宇文觉践祚大位不久,宇文护便撺掇皇帝宇文觉,说太祖宇文泰在世时,赵贵和独孤信曾竭力反对立嫡为嗣,唆使逼令皇帝宇文觉的颁诏:削除独孤信和赵贵两人的兵马实权,仅保留太师太傅的虚职,以示尊崇。

    两人往日柱国属下的两大都督、四大开府兵马,分别由宇文毓、尉迟迥、贺兰祥三人掌领。

    其余两位柱国于谨、侯莫陈崇兵权不变,自己的另一位亲家,柱国、唐国公李虎夫妇此时俱卧病在床,李虎的嫡子、独孤信的四女婿李昺领旨侍疾奉孝病榻。同时,李虎属下的兵马眼下直属大司马宇文护统领。

    直到此时,独孤信才开始悟出:黑獭临终前,肯定对宇文护有一番教诲!

    他小看了黑獭的后劲,也小看了宇文护周围的潜力。

    看来,在观察朝廷风向转变上,自己还不如于谨和李弼二人!

    他预感到:从今发往后的日子,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自己恐怕必得加倍小心,方可躲过意外之祸。

    独孤信这里思量着如何藏韬晦略以求自保时,不想,楚国公赵贵却是越发怒发冲冠了——革魏兴周,新帝践祚,诸公皆有晋封,唯独自己和独孤信二人,反倒被削去了兵马实权!

    他怎么能咽得下这般窝囊气?

    他决计孤注一掷,再次召集亲腹,谋除宇文护并取而代之!

    他与左右心腹旧僚筹定:十天之后,中山公宇文护伴驾陛下校阅三军之时,乘其不备,由开府将军王龙仁、长孙僧衍、叱奴兴、万俟几通等人迅速围定宇文护,当众斩杀!筹计已罢,赵贵派部下急赴长安京都和盐州两地,将两封密书分别送达京城独孤信府上和盐州开府大将军宇文盛的帅帐。

    赵贵给独孤信的信曰:“我等既已得罪权臣甚深,即令向其称服,也必无善终。请弟协力同心,诛杀jianian人…

    又密嘱:在宇文护校阅三军之时,突然发难,当众斩杀宇文护之后,使陛下发诏,令诸公同辅新朝…

    宇文泰葬仪不久,开府将军宇文盛便离开京城,返回戍地盐州任上去了。

    返回盐州不久,便惊悉独孤信和赵贵二人均被削去实权的消息。

    宇文盛与胞弟宇文丘犹自感叹:此一时彼一时啊!不过两三个月时光,朝廷六大柱国将军,便死了两个、削了两个!而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宇文护,转眼之间竟已成了宇文泰第二!

    此时,未免暗自庆幸,亏得当时他们兄弟二人并没有太和宇文护过不去。否则,今日也不知是怎样结果呢。

    兄弟二人正在感叹风云世事的变幻莫测,忽然,赵大人派人连夜送来密信一封。

    送走信使,宇文盛匆匆打开书信、凑近灯烛。

    胞弟宇文丘不知信上说些什么?却见兄长一边阅信,一张脸竟突然变了颜色!

    宇文丘不知发生了何事,忙将信接过来,匆匆地看了一遍。不觉大惊:原来,这竟是一封联络诸将谋杀宇文护的密函!

    宇文丘即刻将信放到灯烛上去烧!

    宇文盛手急眼快、一把抢过:“唉呀!万万烧不得!”

    宇文丘一时不解何故?

    宇文盛一边将书信小心万分地装入信封、藏在身上,一边道:“二弟,我立即赶往京城一趟。你在此守留,不见我消息,哪里也别动。”

    “大哥,连夜进京,有何急事?”宇文丘不解地望着宇文盛。

    宇文盛看也不看宇文丘的脸,一面穿上外衣,一面披挂佩剑:“赵贵胆大包天!自取灭亡。”

    “啊?大哥…你这是,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大哥!”宇文丘惊得全身发抖,急忙阻止道。

    “二弟,此事必有疏露!我不为之,也必有人为之。那时,你我兄弟既为同谋,阖府老少数十口,血溅满门的大祸,已经迫在眉睫了啊!”宇文丘惊恐万般,却又痛楚不忍:“可是,大哥,如此一来,赵大哥必然性命难保!你我兄弟岂不要担当起出卖朋友、不仁不义的恶名了么?这,这,从今往后,你我兄弟可如何做人啊?”

    宇文盛叹道:“唉!兄弟,赵贵此举,纯属私心。一旦造成朝廷动荡,使万民涂炭,兵祸连天,你我岂不照样背负不忠不义遗臭千年之名?设若事有泄漏,致祸满门,子孙儿女倒也罢了,可是,咱们那年近八十的老母,难道,也要因咱们去遭受杀身之祸吗?”

    宇文丘闻言,虽叹气流泪,却也想不出可以避祸的计策。

    宇文盛挂好佩剑,咬牙道:“此事要怪,也只能怪赵大人自己不知轻重!太师、大冢宰尸骨未寒,大周初建,江山未稳,嗣君尚幼,一旦诛弑辅臣取而代之,必然致令国基动荡,倘或群雄崛起,诸强争重,敌国趁虚入侵,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宇文丘目送兄长率左右侍卫打马疾驰而去,直到几人背影消失于浓稠的夜色之中,宇文丘猛地打了个冷噤,这才发觉:早春夜半,自己伫立于刀割似的寒风中,两只手心和内衣,竟全被汗水洇得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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