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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打开背后的门 (第3/3页)
,我慌忙跟进去,拿了毛巾给他擦。 好久后他才停下来,倒在地上。 “小开,到底怎么了?”我问。 他看了我半天,冷笑着问:“你是不是接受了那笔遗产?你是不是很想要那笔钱呢?” “你在说什么?!”我气极,虽然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向往那笔钱,但即使是没有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小开猛地把我拉倒,他靠近我的脸很大声地问:“说,你是不是还想嫁给沈以年,他有那么多钱,你一辈子也花不完吧?” “周垠开!”这是我第二次叫他的大名,我是真的生气了,他嘴里的酒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于是我站起来冲他喊“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就不要理我!”小开吼了起来“我有什么值得你理的?我是一个穷光蛋,我什么也没有,我连一个女人也养不活,我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我算什么?我有什么力量留住你,你走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竟抽泣起来。 我难过地抱住他,柔声说:“小开,别这样,我很爱你的。” 他却一把推开我,大叫:“收起你的同情吧!我不需要你,你给我滚!” 我坐在地上,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沈怡珠说“人活一世,不可能永远都是陌生人”可是现在的小开,对我而言的确就是个陌生人。我们在一起整整一年,他从来都是温柔的,体贴的,他不抽烟,不喝酒,他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疯了一样地冲我乱喊乱叫。他竟然叫我滚,那么好,我们连再见都不要说了! 我迅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可是刚到门口,一只手挡在我的面前,我回头,嘴唇却被堵住,醉酒的小开霸道地吻住我,我能感觉到他即将要燃烧起来的身体。他抱住我,抱得那么紧,我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可是我知道,我一直都在期盼这样的一次激情,这样真实存在的爱。 小开拉开我的衣服,手伸进我的毛衣里,在赤裸的皮肤上游移。他的吻是致命的子弹,击中我最脆弱的灵魂。他把脑袋放在我的胸前,眼泪带着灼热的温度,他喃喃地说:“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不可以,你要偿还我所为你付出的一切。” 我听清了他说的话,猛地一震。不能就这样离开,要偿还他为我付出的一切,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偿还吗?我成什么了? “小开,放开我!”我艰难地说出这么几个字,可是根本没有用,他不仅没有听,反而变本加厉,一掀手把我外套脱掉,再继续撕我的毛衣。我用尽了一切力气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手简直在我身上扎了根。 天哪天哪!我该怎么办?我突然哭了起来,我哭得很大声,我希望小开能够清醒过来,能像以前一样用他最珍贵的温柔眼神看着我,看着这个他如此深爱过的女人。她也许不够美丽,不够动人,可是我坚信,他还是爱她的。 总算如愿以偿,他停止了动作,抬头看着我,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你害怕了吗?那你为什么还会在半夜爬到我的房间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你想要我对不对?今天我满足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哭什么呢?…” 天!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飞快动作的嘴唇,这真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吗?这真的是小开吗? 我几乎是愤恨而绝望地举起了手“啪!”巴掌打下来的时候周围安静至极,只有风声还在张牙舞爪,它们刺耳地尖叫:“许念久,你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小开转过头看着我,一瞬间,他的眼神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温柔,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拉开门拼命地跑了出去,风凶恶地向我扑来。我只穿了一件毛衣,脸上还挂着眼泪。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可是我知道我哪儿也去不了,我一直一直,都是一个无家的人啊。在人生的迷宫里,我一次又一次地走错了路,被荆棘剐得浑身都是血。我没有翅膀,不会飞,我没有魔力,看不到终点,我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我只剩下我自己,残疾的自己,生命如失去水分的花瓣一样可以轻易地被风带走。 终于,我停了下来,身体失去力气,风刺骨。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谁可以给我温暖。慌乱中,我用身上仅剩的几枚硬币拨响了沈以年的手机号码。那个号码,曾经被我设置为婚礼进行曲的铃声,一年来,我对它已不再熟悉,但此刻它像一只白鸽一样突然地从我的脑袋里跳了出来,在天空中盘旋,给我唯一的仅剩的希望。 “阿久,是你吗?我在jiejie那里,你在哪儿?”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我的眼泪再次流下,滚到嘴边,苦苦的咸。 “以年,我快要死了。”我说。 “先别慌,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我看了看周围,说:“我在一个白色的大楼门口的电话亭里。” “好的,别走开,在那里等着我们。”他说。 我挂了电话,身体顺着冰冷的玻璃倒在地上。 又下雪了,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像羽毛一样飞扬着落到地面,很快就铺满一地。马路对面的冰雕路灯还发着隐约的光,那一天,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在拥挤的人潮中,在璀璨的烟花里,小开微笑着向我走来,我们约好要永远都不分开的,可是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冷了下来。我抚摩自己冰冷的皮肤,心疼地想:它们都是无辜的呀,难道要这样安静地离开了吗?可是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值得它们留恋的呢? 有一辆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沈以年大步向我走来。 我的泪断了线地涌出来,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紧紧地抱了我一下。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说。 一年以前,这个男人,我爱他,因为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多想有一个这样的爸爸。而现在,这个男人,他像一个爸爸那样,让我依靠。 可是我突然地想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已是别人的夫,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他抱我坐进车里,我看到旁边坐着的一个女人,黑衣长发,戴着深色的风镜。她看到我,把风镜摘掉,竟然是加媚。如果没有猜错,他们是为一野而来。 果不其然,沈以年说:“陈先生想要再见见你。” “他怎么了?” 虽然在瞬间,我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可那句话从加媚嘴里说出来时,我还是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说:“一野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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