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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海上马车 (第2/3页)
什么也不装。马车漂浮的时候,你和老马习惯在一起,这样,它就不会惊慌。” 老马拉着身后的车,慢慢走下海那边的斜坡。坝上的人看到站在船底上的莱娜发疯似地对他们挥手。杜瓦站在旁边,扶着她,好像在指点她。 “大家安静,”杨纳士喊道,“他们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马车走下大堤一半,停住了。大家向前探着身,听着从船上传来的大声喊叫。突然莱娜转向老人,似乎等待进一步指示。她这次是更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呼喊,声音又尖又高。 杨纳士挥着手喊道:“别担心,小姑娘,”他隔着海狼大叫着, “杨纳士知道了,杨纳士负责办妥!” “听着,”传来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喊叫,“杨纳士,除了杜瓦和我,这儿还有一个马车轮。它得从船底的洞口上拉出来。马车也得从船底的洞上直接经过。所以,马车上的轮子非取掉不可。” 杨纳士高兴地挥着手。“不要紧,小姑娘。”他这么拚命地叫,脖子后面的粗筋都突了出来。“别着急,杨纳士会给你把轮子拖出来。” 莱娜和老人挥手表示明白了。 堤上的人兴奋地议论着。“莱娜找到了一个轮子,”男孩子们惊奇地彼此相告。“莱娜在船里找到一个车轮!她跑到船里找车轮。” “怪事!”野洛替大家作了个结论。 但杨纳士向他们开火了。“你们是一群什么东西?喜鹊?别吵!锡贩!”他向堤下的锡贩叫道,“你有支撑马车用的千斤顶吗?” “当然有,”锡贩说。“我这样一辆车,千斤顶就和马一样重要;但是我觉得现在不必要,轮子上来下去很勤,取掉也很容易。等马进到水里,水就会把车举起来,这样,就可以把轮子取下来,也许还能快一点。” “好,”杨纳士说。“能快就好。没有时间了,潮水越涨越高,暗流会冲得他们站不住脚,很可能会把他们冲走。” 除了妇女,大家都忙着搬轮子。这时,杨纳士才满意了。 老师走进齐腰深的水中,帮助锡贩把前轮取下来。只有他俩个子高些,可以走进离堤稍远的海水中。男孩子们在搬后轮。杨纳士观察着天色和站在船底上淹了一半的杜瓦和莱娜。“看看他们,”他对妇女们说,“那么点点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冷水没到了小肚子,一点也不惊慌。我们来到之前,你们哪个在拚命叫嚷?” “那个小姑娘,是我女儿,”莱娜母亲安静地说。 “拚命叫嚷的是我们这些人。她不害怕是因为有老杜瓦在旁边。后来我们也不再恐慌了,您大概也注意到了。我们着急,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你们来了,又有马车,您好像又知道怎么办,所以我们也不着急了。” 杨纳士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兰娜,这都是仁慈的好话,”他笨拙地说。“你不知道有多仁慈。”他看了看妻子。然后他看见马车上的轮子都取下来了,男孩子们正把它们滚上堤来。车厢的后端靠在斜坡上。那马站在水里,水没到肩下。 “把尾门打开,”杨纳士对教师说。他驶下斜堤,从尾门进入车厢。“除了女人和小娃娃,大家来呀!”他叫道。“我们要想把那轮子拖出来,一定要把马车加重,这样,车厢在船洞上才能站稳。快!” 杨娜走向马车。“杨纳士,你以为……”她把话咽了回去。她尽量控制自己,不再多说,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男孩子们纷纷爬进车厢。老师把尾门拉起,拴紧。锡贩早坐在那高高的驾驶席上了,吆喝着马车前进。因为车轮没有了后轴陷进了堤边的污泥里。妇女们赶忙上前,半抬半推,终于把车推了出去。老马把它拉向海中。车厢在海里自由地漂浮着,老马迎着海狼前进,车厢在后面漂浮摇荡。 堤脚下,杨娜默默地望着摇摆不定的车厢。为了避免焦急地喊叫,她的手在围裙袋里神经质地乱抓着。杨纳士这么兴奋,这么快乐,他坐在那群叽叽喳喳的男孩子中,真像个孩子王。过了一会儿,杨娜看看自己在干什么。她的手指,插在衣服口袋里的石子间。那些石子,十分平滑,是她从路上捡来的,为杨纳士准备打鸟雀和男孩子用的。她把石子拿出来看看,然后,一个个地把它们丢在脚边。她看着那漂浮着的马车,突然叫道:“杨纳士,把他们安全地带回来,包括车轮。” “放心,放心吧,杨娜,”杨纳士回答。“一切交给杨纳士了。” 杨娜不安地微笑着,踢着脚边的一堆石子。莱娜的母亲沉思地望着海上的马车。杨娜抬头看看她。“他会把你的莱娜带回来。”杨娜安慰着,暗暗感到骄傲。 海中的老马突然失去平衡。海潮的冲击,使它不能站立。它抓爬着,喷着鼻息,然后开始游泳。汹涌的海狼使它把颈子向后仰起。它继续游泳,一点也不惊慌。杨纳士赞许地看着老马。“要知道,锡贩,这件事办完以后,韶若欠你的马三斗燕麦。你们说,对不对?” “六斗!”大家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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