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魔术_第三章雪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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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雪槛 (第2/4页)

诉我吗?老实说,我很困扰呢!”

    “我哪知道什么?有一天我问她关于继承者的事,她还斥责我说是不是在等她死呢,谁知道她怎么会说出那些话,神才知道吧。”

    不管是恶魔还是神,北本先生都不想再去责备松仓先生了。

    不知道宗家对这件事认真到什么程度,不过要当养父母不但要符合条件,还要有实际绩效。北本先生已经向市公所报备收养来梦,还去了育细院跟来梦见面,并且把来梦带回家来体验家庭的气氛,这些都是实绩,至于条件,北本先生有结婚、育子和经验,经济又安定,在社会上也有信用,所以都没问题。把来梦收为养女就会有财产继产继承权的问题,这部份有点麻烦。但是透过养育家庭制度,由北本先生担任监护人一直到来梦大学毕业为止这个方式,妻子跟孩子都同意了。

    现在青雅流的宗家企图介入,也许应该在来梦小学毕业前就赶快办好法律上的手续,免得夜长梦多。

    “唉,都六十多岁了,还是无法从迷惑和后悔中得到解放。”

    在苦闷的心情下只好喝咖啡,但咖啡的苦涩却更刺激了北本先生的舌头。

    这时候,耕平和来梦坐在沙龙的一角。这个沙龙是这座城堡座落在苏格兰荒野上时被称为“城主的大客厅”的房间,它有四间小学教室那么大,各处墙边都摆设了中世纪欧洲诸国的骑士甲胄。两个人坐在沙发两旁有十四世纪英格兰跟十五世纪神圣罗马帝国的骑士守护着。

    来梦正在阅读耕平送的《cao纵玩偶的坡雷》,耕平虽然也正在翻阅美国作者的推理小说,却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总觉得在这个城堡里待得越久,来梦就越有可能被迫履行自己所不愿意的婚姻。

    美国作者所写的推理小说有个通病,就是把杀人的场面跟尸体的残酷描写自我化。看着冗长不断的残酷描写,耕平觉得很烦,后悔自己选错了书,便把视线从书上移开。这时候,他发现那个名叫龟井的正朝着来梦走过来,耕平立刻站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你最好不要伤害来梦,宗家不会放过你的。”

    耕平不用敬语是为了表示他根本不把龟井当做一个有良知的长辈。龟井听出耕平的意思,觉得很生气。但是如果把事情搞砸又怕宗家不高兴。他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色。

    “宗、宗家想见这位小姑娘,我是来带路的。”

    龟井的嘴巴满是敬语,但却用敌视的眼神看着来梦。如果宗家唐突的念头真的付诸实行的话,这个棕发、大眼睛的小学生就会成为青雅流的继承人。龟井绝对无法得的的东西就会被这个还没发育的小女孩独占了,所以他对来梦深恶痛绝。但是,如果还想分到一点点荣华富贵的话,就得趁现在讨好她才行。

    不知道宗家为什么会想让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做继承人?而且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宗家就不可轻易撤回。龟井虽然无法洞察宗家的心思,但却有了新的打算。十五年后,当来梦成为下一任宗家时,出任理事长的将是她的”丈夫“赖之。但是赖之是绝对担不起这个重任的,而现任理事长那时也已经长十多岁了,很难继续在海内外奔波,统辖巨大的组织。那么龟井就有可能掌握青雅流的实权,成为背后的帝王,为所欲为了。不,不只是可能,一定要让它成为事实--龟井下定了决心。

    既然心意已决,那对来梦毕恭毕敬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龟井一再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耐,都要拿出最好的演技。可是真要付诸行动,还是万般不情愿,表情和声音都怪里怪气的。

    “耕平大哥,我去一下。”

    来梦合上书,站起来。

    “哦,你要去吗?”

    耕平点点头,从来梦手中接过书。他虽然讨厌龟井,对宗家也抱存着怀疑态度,但是来梦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答应去见宗家的,那就不该阻止她。不过一旦有事,耕平是会赶去任何地方救她的,这一点只要来梦知道、耕平知道、还有北本先生知道就行了。此时,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因为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

    “小姑娘,到这边来,我不会把你吃掉的。虽然很多人说我会吃人。”

    宗家的话的确会吃人,她坐在图书室的大摇椅上,用原色格子花绞的围巾画着下半身。因为她身上穿着十字和服,所以给人的感觉很不协调。

    来梦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耕平送给她的电话卡。这个护身符说不定马上就能发挥功效了。

    “在那边坐下。”

    宗家指的是一个没有靠背也没有把手的土耳其椅,来梦照着她的话去做,跟宗家面对面地坐着。这让来梦想起一个月前在圣路加斯大学附属中学的面试。面试结果要等明年年初才会知道。

    宗家直视着来梦,脸上一点笑容没有。来梦很怕这个老妇人,可是光是害怕也于事无补,一定要清楚地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她。

    “你不怕我吗?小姑娘?”

    “怕。”

    “嗯,真坦白,你觉得这样做比较讨我欢心吗?”

    这种瓜是来梦根本想象不到的,所以她没能马上回答。

    “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不可撒谎。”

    “如果不能学会有技功的撒谎,这一生都会过得很辛苦唷。不谈这个了,怎么样?想不想跟我的孙子结婚?”

    “不想。”

    “哦,为什么?”

    “结婚不是两上彼此喜欢的人才可以做的事吗?”

    “那是一种迷信。”

    这不是来梦可以理解的事,宗家好像也无意跟一个十二岁的少女争辩,所以就换了一个话题。

    “那个大哥柯是你什么人啊?不是亲哥哥吧?”

    “朋友。”

    “就只是那样吗?”

    “而且是救命恩人,救过我好多次。”

    “那么,小姑娘一定遭遇过很多次危险啰?”

    老朽的手拉起了从膝盖滑落的膝盖围巾。

    “你喜欢那个大哥哥吗?”

    “很喜欢。”

    “哦,不过喜欢也有好几种意思的”

    宗家的语尾说得含糊不清。来梦在土耳其椅上坐正姿势,开始发问。

    “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宗家,这六十多年来,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宗家婆婆”

    “不必加婆婆两个字。”

    “宗家为什么要我跟您的孙子结婚呢?”

    最不能理解这一点的就是来梦自己,她怎么想都想不通,所以只好开口问了。

    “青雅流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想把自己的东西永远占为已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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