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魔术_第三章雪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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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雪槛 (第1/4页)

    第三章 雪槛

    第三章雪槛——

    如果自己心里盼望的事都能经由最短的快捷方式实现,那么人生就非常单纯了。但是,现实并非如此,既没有一定幸福的方程式,也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公式。活了六十年的北本先生非常明白这一点。

    所以面对意思事件时,北本先生总是不会让自己受到太严重的冲击,他总是采取告诉自己“难免也会有这种事”的软性处事态度。但是,这一次他完全败给了跟自己母亲年纪差不多的宗家。

    “那个老太婆在想什么嘛?”

    耕平气得像走动的活火山一样。他气呼呼地走出大厅,指示来梦整理行李,自己也开始做回家的准备,北本先生则坐在耕平的床上沈思着。她一会儿才开口:“你知道那个老太婆穿什么衣服吗?”

    “和服吧。”

    “什么样的和服?”

    “不是长袖和服吧?”

    对于和服,耕平只有这样的程度,北本先生不得不对他解释:“那是十字花和服一种染色技法,是室困时代以来的传统。”

    “很贵吗?”

    “很贵啊,不过那又怎么样?”

    耕平用行动来表示意见,那就是:带着来梦立刻离开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地方。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地把行李丢进背包里。跟年轻人比起来,北本先生的行动就缓慢地多了。

    “宗家的提议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

    “没错,既然如此,干嘛暂缓呢?那个老太婆长寿是很好,只可惜有点痴呆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偏偏那个老太婆不但没痴呆,头脑的反应跟气势还胜过壮年人,这点才是问题。”

    “有什么问题?”

    耕平把所有的行李丢进背包,拉上拉链,站起身来。北本先生依然坐在耕平的床上,谨慎地说:“那就是,宗家到底打什么主意?是什么原因让她说出那些话?而且是在所有干部面前突然提出来?这一点让我觉得很诡异。”

    看到北本先生如此困惑、不安,耕平耸耸眉说:“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是,那不是更应该离开这里回东京去吗?”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人冲了进来。

    “下雪了,下得好大呢!”

    来梦已经穿好衣服、背上背包,做好随时可以出发的准备。

    耕平望向窗户,他刚刚一直忙着打包,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变化。外面果然跟来梦形容的一样,大雪的密度高的惊人,像一面白色的墙。

    耕平马上想到“被困住了”他把来梦和北本先生留在房里,自己跑去找管理员,要求管理员派车子送他们到车站。结果得到的答案不是很好,管理员已经因为突然增加的客人忙得不可开交,司机也才刚从大雪中往返一趟回来。而且,没有理事长的命令,根本就不可以派车。北本先生安慰白忙一场的耕平说:“等雪停了再说吧,这时候勉强开车出去,也可能会发生引擎故障之类的事,太危险了。”

    这话虽然也对,但是耕平还是希望他们能派车。对宗家那么荒唐的提议,耕平打从心底反弹,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心情怎么样都压抑不下来。

    “下个春假我就去考驾照,这种时候不会开车,什么事也办不了。”

    这是很有意义的决心,只是对解决眼前的事没有任何帮助。管理员说“这种天气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但是等雪停的时候,可能已经天黑了,到时候就会感慨没有把握住出发的好时机。

    “如果不去溜冰就好了;如果在中午前丢下这座不吉利的城堡回东京去就好了”耕平这么后悔着。但是,既然不是神就没有办法掌控这样的事。最糟的是,不安的阴影越来越浓了。湖中的怪物是重要因素,青雅流怪诞荒唐的言语举止也是因素之一,还有那个宗家,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耕平抡起拳头敲打额头,发出坚硬的声音,来梦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为了让她安心,耕平露出了笑容,心想“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人,但是现在谈结婚还早了十年”真不知道那个老女人独裁者到底在想什么?

    那个宗家现在正坐在图书室的暖炉前,面对着她的是松仓正晴。房里的三面墙壁都是书柜,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天花板一直排到地板上。想说“买这么多书又不看”的视线回到眼前的儿子身上后,宗家回答了儿子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说出那些话?因为那个孩子有这样的价值啊。”

    “我不懂。”

    “你不必懂,还是你想告诉我,我的决定要先经过你的允许?”

    被白眼那么一瞪,松仓先生的反抗也到此为止了。虽然这样,他还是勉强自己问了另一个问题。

    “是有关龟井专务的事,宗家为什么要重用那种男人呢?”

    这个问题可是鼓足了勇气问的,可是宗家并没有生气。

    “我很清楚龟井是个很没担当的男人。”

    “那为什么?”

    “你可以添我的鞋底吗?”

    这个问题把松仓先生问倒了,他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的意图。不过,宗家好像也并不期待儿子能有什么明快的反应。

    “龟井会添,所以我用了那个男人,他只会屈服于权势和财力而已。”

    “宗家”

    “听着,只要那个男人还肯添我的鞋底,就表示我还拥有几立不摇的权势和财力,他是我的测量器,懂了的话,就不要再问这些无聊的事。现在去通知干部们,事情有了变化,干部会议晚上才开。”

    “那么要让他们都住在这里吗?”

    “这么大的城堡难道没有收容能力吗?不想住的人,可以在大雪中离开。”

    宗家的手突然握住了暖炉的捣火棒,让松仓不由得退后了半步。但是,他并没有吓儿子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调整了木柴的位置。

    ***

    “她虽然是我母亲,不过,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个女人。”

    松仓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但是,北本先生只能对着咖啡杯保持沉默。松仓把宗家的意思转告所有干部,还安排了每个人住宿的房间跟寝具,事情交代完之后,他就带着疲惫的表情走进书斋,跟北本先生喝着咖啡,却一点闲情都没有。

    “权力和财力就像毒药一样,吃多了就会上瘾。”

    不是什么很有创意的话。不过,北本先生感觉得出他这话是发自心底的。要承受得住权力和财力的毒害需要有某种程度的钝感。一旦知道毒害之处,大概就承受不了了。

    “不过,宗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些话呢?”

    “不要问我。”

    “如果你知道什么,可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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