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纸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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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了多久,窗外一抹影子缓缓袭上,掩去了长廊投射在房内的光,一会,影子缓缓移动到门前,推开门,静寂的夜里蹦出些许摩擦,随即又阖上。

    恢复男子装扮的闻人遥摸黑走到床榻前,轻轻地在床沿坐下,瞇起水眸注视着他浓眉微蹙的睡脸。

    他是怎么着?睡得不好,还是酒喝多了,身子不舒服?

    真是的,酒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自己是怎么喝怎么醉,而他浑身酒味,肯定是醉得不省人事才对。

    唉!除了这时分,他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时候遇得着他,

    忍不住要以为他是在避他了…他本来就是在避他,只因他发觉了他的心意。

    啧,他又不会强迫他一定得要喜欢他不可,他犯得着避之唯恐不及吗?他还懂得两情相悦的道理呢!

    忖着,不禁又叹了口气。

    情爱之事,兄长们压根没教过他,他也不懂这一份情愫究竟是怎么着,但胸口发闷的感觉浓滞,在在显示他真是对容决情生意动啊!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容决,又为何压根对姑娘家都无法动情。

    还是说他对容决的异样情愫,不过是因为身旁没有女眷,转而有将容决视为兄长般的情感?实际上,他对容决只是手足之情?

    啐,若说是手足之情,为何他对兄长们就不曾有过这种难受的感觉?

    这分明就是爱了,是不?

    敛眼瞅着他的睡脸,不由地再欺近他一些,透着外头淡淡的灯火,注视着他深刻的五官。

    他好想他,真的好想他,想得心头都发疼了,光是这样睇着他,便教自己觉得心头悸动,有种无以解释的情绪自心版四处蔓延,泛滥成灾,教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再靠近一些。

    表迷心窍似的,他放肆地吻上慕容决的唇,先是浅尝即止,而后却又食髓知味地摩挲着他的,轻轻地、缓缓地,某种致命的情欲趋使着他更加深入地想要探索。

    忽地,一阵力劲自后头压下他的后脑勺,教四瓣唇更加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块。

    闻人遥清俊的粉颜涨红,犹豫是否该要挣脱之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反压在下,感觉他温热的掌沿着自己的腰住上侵凌。

    他到底是清醒了,还是醉昏头了?

    他磨得他的唇发疼发麻,感觉他似乎咬着、啃着,彷若要将自己给吃了,教他有点慌、有些羞、有些赧然。他没半点心理准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顺其自然,还是略加抵抗。

    “容决。”闻人遥自缝隙中挤出一点声响,企图让他冷静一点,要他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千万别将他当成一般的酒楼花娘了。

    然而,唇方启,慕容决随即张口封住他的唇舌,放肆地纠缠着他的。

    nongnong的酒味灌入闻人遥的口中,挟带着如疾风暴雨般的狂乱,教他迷醉,教他心慌意乱。

    衣衫任由着他摸索而凌乱,情欲任由着他指引而债发,闻人遥举起双臂,与他紧紧相拥。

    暧昧的情愫在瞬间平息,隐晦不明的房间,只剩余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容决?”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粗嘎道,低沉的嗓音饱含氤氲欲念。

    “我来看你。”他抱住慕容决的双手垂放在身侧,无力地闭上眼。

    他果真是醉昏头了,肯定是将他视为酒楼花娘,反正,他方才的举动绝对不是为了他。

    慕容决闻言,立即起身坐在床榻,支手摀脸,抹去一脸汗,却抹不去沾染在他身上的清雅香气,抹不去他脱轨的欲念;那彷若深植在他体内,融在他血液的深沉欲念,在周身疯狂吶喊,嘶哑地鼓噪,教他抗拒得好难受。

    “你怎么了?”闻人遥拉紧衣襟,坐起身来。

    慕容决摀着脸,放声低笑着。“你想当娼妇,是不?”

    闻人遥闻言,清俊面容依然泛了抹红晕,只是分不清是羞还是恼。“你在胡说什么?竟敢说我是娼妇?!”

    “倘若你不是娼妇,又为何趁夜摸到我的床上?”慕容决怒目欲眦地瞪着他。

    “我…”

    “还是你打算当我的男宠?在我的面前张开你的大腿,任由我对你予取予求?我告诉你,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你巧扮女装,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慕容决不留情面,一字一句地戳破闻人遥暗藏的冀望。

    “你说起话来非得要这么无情?一

    “你怎能冀望我对一个男人有情?”他哂笑反问。

    “你…今儿个瞧见我扮女装时,明明…一

    “一时的鬼迷心窍罢了!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有爱吧?倘若,我可真是得要好生地同你道歉,让你有了遐想,甚至不知羞耻地爬上我的床,企图诱引醉糊涂的我,顺理成章地抱了你。”慕容决似笑非笑,眸底饱含讥讽,语调冷诡又冰冽。

    闻人遥眨了眨眼,心头的抽痛蔓延到双眼,他的眼湿濡又刺痛,痛得他张不开,说不出半句应对话语。

    “出去。”慕容决沉声道,随即跳下床榻,走到桌边。

    而闻人遥压根不管自己衣衫不整,赶在泪落下之前,迅速往外狂奔而去,

    摸黑,慕容决斟上一杯茶,微凉的茶水稍稍缓和了口中的干涩,然而却怎么也浇不熄偾张的欲念。

    “浑帐!”他恼火地一脚踹飞一旁的椅子,在暗夜里发出巨响。

    般什么东西?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以为自己在作梦,以为在梦境里他可以恣意妄为地放纵情欲,压根不对那真实的触感起疑,他知道自己分明是蓄意放纵。

    若不是闻人遥方才拥住了他,他不会清醒过来!

    他紧握着拳头,分不清塞在胸口的难过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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