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纸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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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什么也不知道。”那一晚,他对他问过的话,他全都忘了。“与其在这儿呆坐,倒不如派人到外头找。”

    “他没有外出,前门后院我全都加派了人手,没人瞧他踏出府外。”

    “是吗?”他倒是挺习惯掌控每个人的行踪嘛!不过是几个时辰找不到那天真少爷的下落,闻人唯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了,可见他对他的宠溺有多么深。

    不过,遥少既没外出,究竟会是上哪去了?

    慕容决敛下长睫,暗自思忖着,闻人府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里头造景园林和人工湖泊也占了大半,院落里找不到他的人,难不成是跑到哪座林园去了?

    在这种快要入冬的时节,他是不染上风寒不甘心吗?以为把自己整治得狼狈一些,他便会大发慈悲去探他?

    别傻了,一来闻人唯不会答应,二来,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没时间和他搅和。

    任凭大少爷他恣意妄为,也不关他的事。

    “二爷、二爷,找着了!”

    楚云拉开喉咙大叫着,唤回慕容决恍惚的神智,侧眼探去,见着楚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大厅里。

    “人在哪?”闻人唯立即起身。

    “在我婆娘哪儿。”

    “嗄?”闻人唯有些意外竟会是待在楚大娘哪里。自从他明白何谓男女有别之后,便与她没那般亲近,想不到--“怎么没带他过来?”

    “那个…”楚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究竟是怎么着?”

    “还是请二爷先到我婆娘那儿瞧瞧吧!”楚云探了慕容决一眼,碍于他在场,不敢明说,只能乏力地叹了口气。

    闻人唯闻言,微蹙眉头,随即起身朝后院定去。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会教楚云那般难以说出口?

    不一会的工夫,三人来到下人房最边上的总管房,开门探去的瞬间,慕容决和闻人唯倒抽口气,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楚大娘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而一旁还有位姑娘,像极了画中人…不!谤本就是同一个人,只见她一头长发绾成懒云梳,上穿银红纱白绢裹对领衫子,外搭豆绿沿金红心比甲儿,白杭绢画拖裙子,粉红花罗高底鞋儿。

    秀在其神,美在其韵,那精致的五官淡抹胭脂,美得蚀骨销魂,教人怎么也转不开眼。

    慕容决近乎贪婪地盯着那张挟春含羞的粉颜,彷若精雕玉琢似的,带着迷魂魔性,教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的美丽。

    是她!分明就是她了!

    彷若有股力劲掐住了他的喉头,他可以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止,感觉心脏在胸口激动跳颤着,感觉全身都止不住地激悸,教他得要使尽全力才能遏止冲上前,将她紧拥在怀的冲动。

    “小,小遥?!”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闷气息,好半晌,闻人唯才轻启口,打破一屋子的沉默。

    开口时,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喉头干涩得难受。

    “二哥…”闻人遥羞赧地低下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闻人唯无力地闭上眼,揉了揉发疼的额际。

    “我…”闻人遥偷腼着慕容决近乎痴迷的眼神,心头有股难喻的酥麻和暖意,感觉有点羞,却又有几分自豪。

    瞧,他说过了,若他肯扮女装,绝对美过酒楼里的花娘!

    但是二哥…

    “荒唐!”闻人唯恼声低咆道。“堂堂男人竟扮红颜!这事若是传出去,象话吗?”

    “我…”闻人遥无言地紧抿菱唇。

    总不能同二哥说,他是为了出口气,是为了让容决比较,为了让容决爱上他吧?

    “谁要你这么做的?”

    “是我自己。”

    “去换下来!”闻人唯冷声打断他。

    “可是…”

    “换下来,别要我再说第二次!”闻人唯恼吼一声,随即转头就走。

    “容决。”

    见慕容决欲跟着二哥一道走,闻人遥不由出声唤他,见他僵了一下,再回头睇他一眼,眸底五味杂陈,没多说什么,随即跟着离开。

    闻人遥原想要再开口,却也只能无奈住口;扮女装是想给他瞧的,本来还想同他聊上两句,想和以往那样和他东南西北地聊,聊得彻夜不眠,岂料竟会是这种结果。

    心,不知怎地,又疼了。

    从那一夜过后,他似乎走不进容决的世界了。

    ******--***

    “二爷,我先回房了。”

    “嗯。”躺在床榻上的闻人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离开。

    必上门,长廊走到底,推开门,迎接他的是满斗室的黑暗与孤寂。

    慕容决乏力地躺到床榻上,就连起身点上火源的气力都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了?一整夜的心浮气躁,一整夜的心不在焉,静不下心,完全无法可治。

    耳朵里轰轰作响,而脑袋里却翻飞着那一抹怎么也挥拂不去的身影。

    那小子究竟在想什么?居然扮女装,偏偏扮相又是那样地教他动心起念,教他情难自遏。

    天真遥少到底打算如何整治他?非得要搔得他心猿意马不可?!

    这当头,他岂容私情作怪?

    浑蛋小子,下回再见着他,非狠狠地笑他一顿不可!非得要笑得他往后再也不敢到他跟前打转!

    恨恨地闭上眼,突觉酒意发作,睡意nongnong地袭上他。

    也真是倦了,陪着闻人唯东奔西跑,甚至还扛着酒醉的他回府,他也真的是累了,想好好地歇着,别再让任何放肆的画面叨扰着他。

    饶了他吧!他真是累了。

    不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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