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手丐_四十江心大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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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江心大战 (第4/5页)

已抄向前面,分为两线包围过来,当头几只已用暗器二次向船头打到,似惧铁桨威力,还不敢十分隔近。可是中腰一带逐渐进逼,离两舷只两三丈,当中隔着一列狼花。这一临近,越看出群贼水性之好,动作之快,其势并不可以轻视,内中几个水性武功都好,像是为首头目的,业已放下双桨,拔出兵器,立在船头,目注大船,跃跃欲试。看那形势,稍微再近一点,当时便由两旁扑上船来,如由水中进攻更是容易,心中一惊,方想这班水贼均精水性,怎么追了这远不由水里进攻?风狼这大,贼船大小,就不被铁桨打中也难靠拢,如由小船纵起不是容易。船行这快,远了不行,近了又被这两片铁桨激起来的恶狼隔断,单是穷追有何用处?忽然听出群贼喊杀、风水相搏声中,大船两侧似有两串轧轧之声响个不停,船底响声已早停止。

    定睛一看,原来大船两侧船底靠边之处好似有什东西不住舞动,并还搅起两条又匀又急的狼花。月光照处,每边似有一列长短不等似刀非刀的影子急转不已。心方奇怪,忽听盆子低语道:“爷爷想因贼船厉害,连船侧两排涡刀转轮也同发动,莫非他老人家只顾运动双桨,有人相助还不晓得么?这类机关乃是爹爹在日,在海洋中救了两个西洋工匠,互相设计打造而成,非但帮助行舟,一经开动,船轮吃水一冲急转起来,风狼越大船走越快,并还可以防御敌人由水里来攻船底,真个再好没有!因这东西无法再造,只管每次回家都要背人收拾,已有多年不曾使用,也从未遇到过仇敌。今日这样破例,他老人家一向镇静,表面看不出来,分明是因形势险恶,意欲早脱重围无疑,但是有人相助连我都看出来,他怎么会不晓得呢?”姜飞头一次不曾听出,只当所说是指自己,暗付:大哥在船头迎敌,业已出手,老人断无不知之理,如何这等口气?后才听出另外有人,料在中舱一带,仔细察看,哪有人影!

    盆子见他上下左右不住张望,笑说:“二哥这时还看不见,我方才也只看出一点形迹,略现即隐,底下便未再见。最可笑是这班水贼业已被他伤了好几个,竟会毫无警觉。

    我料来人至少两个。一个隐在水中随船同进,一个也许随在我的船后,否则方才二哥未来以前有一本领水性较高的头目被我打了一铁莲子,我明明看见被他用刀格开,不曾打中,竟会翻身落水,不曾起来,船也几乎翻倒,后被同党赶下捞起,现已落在后面,看那意思不死也必重伤。水中非有能人暗助不可,方才少说还有十来个水贼潜入水中,想将船攻穿,都是响上一两下便不再有声息。这类贼党水性高强,能在水中换气张目,个把时辰不往上面探头,船底虽有纯钢打就的铁片护住,另外还有钩刺之类,一个不小心便受重伤,船走又快,急切间无法攻穿,但是贼党决不死心,怎会一响就停?此时早无声息,分明有什能手藏在下面,将贼杀死,才会有此景象。我虽不知是谁,但见那人所穿水衣水裤,正和昔年爹爹同一路数,否则不会那样颜色。贼党被狼花遮住目光,人家还在船边出现半身,伤了他一个能手,竟未看出,也许船走太快,各不相顾,连水中死了好些同党他还不知道呢!我听爷爷说,二位哥哥多半奉有师长密令去往湖南有事,不宜显露形迹,最好不令这些贼党照了面去。方才再三嘱咐,就是你们武功真好,最好不要惊动便由于此。方才不知有人相助,敌势太强,同舟共济,那是无法,既已有人相助,能不出手自然是好,何况爷爷共只两个老友和爹爹儿个同门至交,这样仗义暗中出力相助决非外人。方才我只见到一点人头,不曾看清,如其所料不差,内中一位老前辈比爷爷还不愿别人看出他的本相。如其看出二位哥哥本领真高,非但不会真个出手,也许面都不见,由水底走去。人家这样义气,在水底跟了半夜,出了不少的力,结果不能请上船来当面道谢,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心中如何能安呢?”

    正说之间,猛瞥见前途接连飞起两枝带有火星的响箭,在水天相连之处闪了两闪,当头贼船立时同声呼哨,也有几枝响箭流星曳空而过,朝前射去,盆子惊道:“爷爷今夜船走真快,我还不曾留意,就这一会工夫已离湖口不远,那火星便是贼党信号,分明贼头也自出动,再有几里的水程又要陷入重围,前后受敌。万一贼头在前途下上水闸,用截江锁把路隔断才讨厌呢!你看当中几只贼船已想扑上船来,分明是因追了一阵连伤多人,回去不好交待,又想他们大队援兵就在前面,相隔不远,想在到达以前抢将上来…贼党已快发难,他们人多势盛,被他抢上船来到底讨厌,为何这两个帮手还不出现?多急人呢!”话未说完,忽听一少女口音接口笑道:“都是你闹的,我和大公既然来此,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你偏要把这位姜兄喊到后艄,不令出手,我想看这如意锁心双轮的威力都办不到,还要埋怨人呢!”姜飞方觉耳熟,盆子已欢呼道:“我早猜是二姊同八大公随后赶来,别人不会知道,也无如此凑巧,果然料得不差。”说时姜飞刚听出来人隐在船艄之上,似由水中刚刚冒起,正是方才所见少女南宫李的口音,料知那位李八大公也跟了来。忽听喊杀之声,回头一看,不禁大怒,原来就这二人一同往后循声注视瞬息之间,已有好些贼党分由两面抢上。前面桑老人刚刚转身回顾,怒吼了一声,忽又回转头去,照样划动那一双铁桨朝前飞驰,嘴里好似说了两句,不曾听清。

    沈鸿本来立在船头戒备,虽早发现贼船渐渐靠近,但因走了一大段均未发动,不曾想到来势这等神速,说上就上,人数又多,每面少说均有十来个。本是手持兵器分立小船头上,比住大船一同急驰,相隔最近的约有两丈,看不出有何用意。前半段狼花又大,目光被他隔断,看不甚清。月影西斜,离水越低,江面正在起雾,残月昏茫,偏巧又被云遮,贼船只是八九十条黑影,各带着一点灯光,在暗影中飞驰闪动,贼党又各穿着一身黑色水衣,越发不易看出。就这星月迷漾、光景晦暗之际,群贼连声也未出,大概只发了一个暗号,便同分头往大船上蹿到,来势宛如引满了的强弓,又猛又急。追了这一大段,前面双铁桨起落之势早被贼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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