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鱼的逃亡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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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5页)

什么从来没想到所谓的血浓于水?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并非对别人来说完全没有分量?

    天琪轻轻抱着自己的手足,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好抱歉,真的好抱歉。”

    就这样,她们又是一家人,所有曾经的淡漠与疏离,在心结解开的同时亦全然消失,童年时的回忆一一浮现,她是有家的…

    她的家一直就在那个地方,而一直不懂得珍惜的,却上她自己。

    “你来做什么?”阿俐龇牙咧嘴、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不待在医院里陪天琪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我来找凯波的,我刚刚到她家去,古伯母说她在你这里,所以我就来了。”童天杰连衣服也没换,一身的狼狈,看起来却是神采飞扬的:“她在不在?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好吗?”

    “说什么?要是要诀别的话等她哭完了你再来,现在没空。”阿俐毫不客气地将门在他的面前合上。

    他快她一步将门顶住:“不是的,阿俐,你别不讲理,让我见她。”

    “我就是不讲理。”

    “阿俐。”

    她瞪着他的手半晌,终于满心不愿地将门拉开:“我警告你,你再让她掉半滴泪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会的。”

    “好吧,她在我房里,你自己进去吧。”

    童天杰连鞋也不及脱便已冲了进去。阿俐轻声呻吟:“天哪,休想我送你结婚礼物,除非你先还我干净的地毯…”

    “凯波,她没事了。”他来到床畔,她背对着他不发一语:“她真的完全没事了。”

    “我知道。”她的声音闷闷地,鼻音相当重,显然已哭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不开心吗?她…”

    “我很开心,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凯波。”他轻轻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她哀怨地瞅着他,眼眶浮肿,神情憔悴。

    他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小傻瓜,怎么哭成这样?真的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她沉默地闭上眼,泪水止不住地坠落。

    他坐在她的身边,温柔地拍着她:“天琪刚刚跟我说了很多,你决不会相信她的改变有多大,居然能豁达成那个样子。我猜这次的事情让她想通了很多,原先我也是有点怀疑的,可是她好坦然,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不要我为她负责什么,她说那会三个人都很痛苦,她的幸福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等着她,她要去找,她也祝我们幸福,而且保证会好好的活着。”

    他轻声地说着,她忍不住睁开眼:“你相信她的话?”

    “很难不相信。”他温柔地扶起她;“她很想见你,等你见到她,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她是真的变了,和过去完全不同,我想她是真的看开了。”

    “万一不是呢?万一她只是不希望你难过,不希望你做不想做的事呢?”

    “万一是呢?”他凝视她的眼:“我愿意冒这个险,或许这很自私。但是我真的愿意冒这个险,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为了这点,我愿意赌天琪是真的想开了,就算我错,我也愿意背负这个十字架。”

    “可是我不行。”她呜咽道:“我办不到,我不能这样和你在一起。”

    “凯波。”

    “她爱你啊,她是那么地爱你,甚至愿意为了你而死,今生今世你都不会忘记这一点,你永远都不会忘了有个邵天琪为你而死,我要拿什么和她比较?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无法超越她的,我办不到。”

    “凯波。”他用力拥住她:“我不要任何人为我而死,尤其不要你为我而死。我只要你为我活着,好好地活着,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地、快乐地活着,那就够了,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你就是你,你不必超越谁,因为我爱你,你原本就是超越一切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害怕,我怕你会拿我和她比较,我害怕我永远也不会像她爱你那样深,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怕我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人。”

    “你不需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你啊,我爱你,正因为你就是你,并不是要你成为别人才爱你的。”

    凯波呜咽着抬眼,在他的眼里找不到半丝的犹豫和迟疑,找不到半丝的怀疑和谎言,她忍不住紧紧拥住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么可以这样…”

    “因为我爱你啊。”他深深地、毫不犹豫地吻去她的泪痕:“不为什么,我只是爱你…”阿俐坐在她的电脑前,满心欢快地打电脑,每当故事有了快乐的结局,她总是好开心、好开心的。

    很快的,就会有两场幸福的婚礼…

    两场?

    哦,对不起,弄错了,还有另一对险些就被遗忘了。

    钟司和辛可人呢?

    既然钟司是那么不平凡,那么杰出的人物,那么理所当然地,他的情节也就不同罗。

    那天,辛可人悄悄地将辞呈放在他的桌上,收拾了东西之后,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这样飞或高雄的老家去了。

    这天,钟司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有些矮肥的中年人规矩地坐在长桌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可人猛看,另外两边是男女双方的家长和介绍人,可人有些不安地坐着,欲哭无泪。

    “文雄自己有一家小堡厂,做罐头的,另外还有一家店面卖东西啦,生活很过得去,你们家可人嫁到他们王家是不用怕吃苦啦。自己当老板娘哩,好多人要跟他们家说亲他都不要呢,主要看你们可人哦很乖巧,又很能干,将来一定是个好‘牵手’他才肯的。”介绍人姿态颇高地说道。

    辛先生望了望太太,辛太太又望了望自己的女儿,半天看她没动静,她终于开口:“那要看我们可人怎么样,他们年轻人要是说好,我们做父母的没问题…”

    “可人啊,你说怎么样?”介绍人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可人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碰上这么尴尬的局面。面前的男人看来是很木讷老实,却也有些呆滞,打从坐下到现在,话没开口说半句,只是盯着她看,仿佛她已是他俎上rou似的,看得她脚底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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