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儿女(萧逸)_第十二章春梦了无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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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春梦了无痕 (第8/10页)

话一毕,不由嗔道:“话已说完,和尚,你还不取出你的兵刃,本姑娘剑下可就要无情了!”

    这和尚此时才呵呵一笑道:“女施主!老僧一生一世只知慈悲为怀,从不敢妄沾血腥二字,更不敢身沾那劳什子兵刃之类,施主!你目呈冰寒,眉挑杀机,今后尘世间,尚多杀孽,听老僧好生之言,还不即刻拋下血剑,以就吾佛,诚何庸哉!”

    这和尚迎面而立,开唇如线,但所出语音,字字如洪钟大吕震撼着雁红耳膜,几乎把持不住,翻倒地上,只因她身负奇技,初涉江湖,来日尚有一番血债牵连,此时正是锋芒外向之际。

    故此老僧之言,虽使她彷佛有所领悟,但最终却是不能会心开释。

    此时闻言后,不由秀眉微皱道:“姑娘亦非不明佛理行善之人,你却为何含血喷人?和尚!你不是要我接你那“大瀰伽七合禅手”么?还不快快施展,姑娘可要开罪了!”

    这老僧闻言不由突然开目,奇光外射,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老衲因参卜预知,本心度你母子,却不料你食古不化…”

    说到此又叹了口气道:“也罢!这是你尘缘未了,如不展露些身手,让你知我和尚何如人也!只是女施主,老衲在此七招之内,将你制伏,你却要听老衲一番善言,以应老衲未来一次因果善缘呢!”

    李雁红此时心乱如麻,闻言脱口道:“一切依你就是了,和尚你就少说些吧!”

    话声一了,这姑娘心中已默念着,野叟尤天民所传授自己的“天罡八剑”

    这“天罡八剑”为野叟生平不传之秘,为近年来新自此山云海深处,昼观风云,夜察星月,苦心依天道而悟出的一套剑招。

    因此这“天罡八剑”自老人家领悟出后,生平尚未以此对过敌,纪翎尚未及传授,竟自撤手归西。

    雁红心念着这套剑招,想以此对付他那“大瀰伽七合禅手”再是理想不过!

    想着右手青刀一横齐眉,娇躯微微下蹲尺许,左手姆食中三指,扣了一个剑诀,向外引掌一分。

    这门户一开,那老僧不由脸色一变,两弯白眉倏的向内一挤,目射奇光道:“阿弥陀佛!莫怪你有此胆量,居然是山下那尤胡子教出的徒弟!这倒好得很,老衲若不显些威望,谅你也是不服!”

    说着双袖向下一拂,面现慈笑的道:“老衲早见那尤胡子在岭上领悟参阅此掌,只是当时老衲却在入魔中,无法引其上山,否则只需略予指点,当可令他少受许多苦罪…想不到,你居然还敢以此来和我对手,这真是笑话了…”

    李雁红此时闻他出言无状,而且竟叫野叟尤天民为尤胡子,口气竟是狂大已极,一时也不念事态真假,娇叱一声:“和尚休出狂言,看剑!”

    娇躯已闪在了那和尚身前,掌中剑作云蛇吞吐状,向外虚点锋芒,足下已按八挂桩位,踏上“干”官位上,青刃料出,以冷刃逼和尚入“死”位。

    她此时左足虚悬,实则,只要待和尚稍有旁动,自己当可左踏“坤”门,右踩“干”

    位,以致于把和尚困在了八卦天罡阵中,而听凭宰。

    这“天罡八剑”果然厉害,但和尚却是依然面带微笑,大袖侧挥,其足却往那“死”门上踩去。

    雁红心力一喜,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了,遂着双足下了“干”“坤”位上,掌中剑“金鸡乱点头”抖出数点寒芒,直往和尚前胸数处要xue上点了去。

    谁知和尚这大瀰伽七合禅手,乃先佛窥习天音悟出,施出直可有扭天辙地之威。

    此时足虽踩上死位,雁红剑方递进,他却双手合十的向外一挥作分挑状,口发禅音梵唱道:“一式七星!”

    却在转身之间,已由“死”位上转踏上了“坎”“巽”二门,那凌厉的袖沿,居然把雁红手中之剑卷出尺许之外,呛然有声,以雁红腕力,竟是痛出了泪,宝剑险些出手,不待她第二式出手。

    老偕已呵呵笑道:“二式白犬”

    双袖如云,分左右漫顶袭来,雁红顿时顶上直如有万钧暴力下袭,几乎不能呼吸,目光一眩,却再也把持不住“噗通!”一声,跌坐石上。

    一时剑也出了手,冷汗夹背,秀发拂肩,只怕老僧要下毒手,在石上倏的一转。

    却闻那和尚呵呵一笑道:“女施主受惊了…如何!已领悟我和尚的厉害了吧!”

    雁红不由惊魂甫定,满面惊吓的望着和尚,抖道:“和尚!你待如何?”

    这和尚离着雁红尚有五尺左右,只见他双手向上一托,笑道:“女施主请起,容老衲慢慢道来,就知老衲来自有因了!”

    说也奇怪,雁红身子竟不能自主的,像是被两股气流硬给挪架起空,虽左右挣扎,却是不能挣脱,待和尚收掌,她已稳稳的站在石上。

    这才知道,这老和尚竟有一身,连自己想不及的极上武功,一时不由望着和尚不知所语。

    那和尚展眉一笑道:“贫僧天痴子,明末从佛黄山,本已成道,奈因俗缘未了,静中参悟,如此一因果应证在此山,是故远迁来此,算来已近三十年了…”

    雁红听得惊骇不禁,不由以着一双妙目注定和尚,心想:“他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那和尚微微合上了双目,微微的道:“这三十年老衲就在这小云峰之石顶,面石参悟,静中悟出这一尘缘应在本年份内应验,…月来再见红鸟翱翔是山,果知所料不差,故此吹笛将女施主引来,以正老衲未了缘份…”

    雁红听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由皱了一下眉,那和尚微笑道:“嗟夫!红鸟者绛云也,先史有记,天之降大武者出绛云,降玉宝者玄羽,老衲所以迟迟未能成道,实我佛有意令老僧度比武婴,女施主,你明白老衲此言中之意么!”

    雁红这才恍然大释,自这和尚一开始说话,字字如梵唱佛音,也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忽然将雁红那一番对老僧仇恶之心一扫而净,闻言竟自一伏在地,满面恐慌的对这天痴子叩了一头,口称:“仙僧在上,俗女李雁红叩请法驾,敬乞原谅适才唐突指示迷津才好!”这和尚口宣佛号,笑容满脸的道:“善哉施主,老偕方才已言你今生尘缘未了,未来三十年中尚多风尘之争,然此俗缘一净,自会入我门中,不待老僧多劳矣,老僧此来,只为令郎,实则此子今后关系着武林生息至大,老衲所以迟迟不成正果,只为候此子也!”

    雁红闻言双目垂泪道:“俗女一切但听仙僧吩咐…只是…”她口中虽如此说着,可是心中不知这高僧,是否即刻就将爱子携去,自然难免触动母子情肠,一时泪如雨下。

    老僧见状叹道:“女施主!你误会了,老衲虽有意接度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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