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私情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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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去了。

    他被她苍白的脸、惊惶的眼色、散乱的头发吓坏了,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料定出事了。

    柏翠纳站在他跟前,全身不住发抖。

    “怎么了?”他问。

    久久回答不出来,然后以一种几乎听不见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嗫嚅着:“我…我杀人了!”

    说着别过头去。两个箭步,伯爵站在她旁边。

    他抱住她。她全身颤抖不停。

    伯爵把她抱到沙发上。

    “原谅我…原谅我!”她呢喃着。

    伯爵让她倚在丝垫上。走到调酒盘,倒了一杯白兰地端到她身边,坐下来,扶着她的肩膀,把酒送到她唇边。

    “喝一点,喏。”他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沾了一下,摇着头,她恨死了酒。

    “再喝一点。”伯爵说。

    她太虚弱了,经不住他的劝诱。

    浓烈的酒精流入她的喉咙,一眸温暖驱走周遭的黑暗。

    她推开剩下的半杯酒,伯爵把酒杯放到沙发旁的桌上,然后平静地说:“来!好好儿说吧。”柏翠纳抬头望看他,眼光暗淡,充满恐惧。

    “我杀了他,”她重复说:“我把他杀了。”“杀了谁?”

    “罗洛!”

    伯爵咬着嘴唇,愤怒之情并没有使他改变平静的表情:“从头说起吧。”

    柏翠纳紧握着伯爵的手腕,踌躇口吃地将她怎样在公园遇见罗洛,那时因为受到伯爵的刺激,就报复地接受他的邀请去参加劳莱女士的赛车。

    “后来我才知道,”她凄惨地说:“…事实上这完全是个骗局,他只是藉口和我同车,把我编到酒店去…。”

    伯爵鼓励她说下去,柏翠纳一面哭泣,一面倾诉一切的委屈与羞辱。

    “我知道。”柏翠纳泣不成声:“我太愚蠢了…我想逃走…可是他力气太大…我…我没办法…。”

    “然后呢?”伯爵佯作平静地问。

    “我一面挣扎,他就把我抱着向后退…然后…我被一张桌子…我摸到一把餐刀。”她痉挛地抱着伯爵。

    “我感到…这是唯一能够使我脱身的东两…我…

    我…”

    “你怎么样?”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往他的肚子捅上去。”

    柏翠纳说着大哭起来。

    “太可怕了!怎么会那么容易…一捅就捅到刀柄,只听到他尖叫一声…然后就倒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伯爵感到柏翠纳不住地战栗。

    “他躺在血泊中…血像泉涌一样流满一身。”

    “然后你怎么办?”

    “我实在不忍卒睹…我看他已经断气了。”恐怖使她止住饮泣,仿佛死亡的景像历历在目。

    “我跑出房间,走到通道…酒店的大门开着,我看见外面一辆马车…虽然没有你的漂亮,可是那是两匹马拉助…我走上去,发现车上有个马夫。”停顿了一下,她说:“我跳上马车,告诉马夫说:‘出事了,你主人叫你快会,来,我帮你拉住车子。’”

    “他相信你吗?”伯爵问。

    “他把马车交给我。”柏翠纳答道:“于是我坐到驾驶座,策马奔驰。”

    伯爵不禁暗自叫绝。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喊,”柏翠纳说:“可是我没有回头,快马加鞭,直驱通往伦敦的大路。”

    柏翠纳告诉伯爵,她马上发现伦敦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远,原来罗洛故意引她舍近取远,目的就是要拖延时间,一亲芳泽。

    叙述完这段事件,柏翠纳战栗地低声说:“他…死了,我猜他死了。”

    “我要去看看。”伯爵说。

    她抬头望着他,心怀疑惧。“我不仅要看看罗洛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继续说:“还必须把你‘借’的马车还给原主,我不愿你被人家控告窃盗。”

    他微笑着站起来,柏翠纳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不要…不要离开我。”她哀求着。

    “必须去看一下。”伯爵答道:“马上回来,你留在这儿,或者上床休息。一回来马上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站起来,可是她仍然不让他走。

    “我…我怕。”她说:“我怕,我会闹得满城风雨。我知道你会气死我了。”

    “不会有什么事的,有我在。”伯爵坚定地说:“不要绝望,柏翠纳,事情不会僚你想像的那么坏。”

    他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舒坦地躺在沙发上。

    “睡吧,”他说:“你太疲倦了,不要紧的,恐怖是最累人的了。”

    她望着他,大大的眼睛在苍白的脸上闪耀着。

    “我会尽快回来。”伯爵说着弯下身子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就像对小孩子一样。但是他知道,他不是吻一个小孩子,而她在心理上的反应也必定不是小孩子的。

    柏翠纳静静地躺着,毕生最难忘的该是这个吻了。

    她知道他只是为了安慰她,可是因为爱他,她感到心砰砰地跳,感到从未有过的喜悦。

    他吻了她!

    她会永远难以忘怀。可是,她暗自思索,也许自己没有什么“永远”了。

    她杀了人,而杀人者死。

    枪翠纳知道杀人犯在处绞刑以前,必须关到纽桀监狱,即使没有处死,也要遭到流放。

    以前听到的监狱的苦难、绞刑的恐怖、流放澳洲等等情景不断浮现眼前,天旋地转地盈绕脑际。她掩面哭泣,周遭的一切随着沉沉黑夜更趋惨淡。

    会不会在伯爵到达钥毛酒店以前警察已经到史塔佛顿家来捉她?也许酒店老板发现罗洛躺在血泊中,早已报警了,而她将在伯爵回来以前被捕。

    不知酒店老板是不是认得出她。

    也许罗洛已经告诉他们她的名字,甚至像尼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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