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流花河_第三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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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第10/13页)

身上还有病…”

    一瞬间,他脸上泛出苍白颜色,无可奈何地笑笑,接说道:“摇光殿迟早我一定是要回去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吧!”

    君无忌原以为他病已痊愈,聆听之下,才知道并非如此,对方表情深沉,更似有难言之隐,或许此行,苗人俊旨在求医,自己与他虽是道义之交,有些话亦不便过于直言,一切均当取决于他确保健康痊愈之后,才能论及,眼前确是言之过早了。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多说。内心却深深为此二人祝福,想到眼前的即将分手,尤其是自己与李无心的终将第三次见面,当是凶多吉少,祸福难卜,一瞬间,眼睛里不禁显现出依依之情。

    断肠人对断肠人,除了彼此内心的深深祝福之外,什么话都不宜多说。

    “你打算怎么着?”苗人俊注视着他,眸子里满是关怀地道:“依我之见,还是暂时避一避吧!”

    “不,”君无忌冷冷一笑道:“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找上门去。我打算稍事歇息,就到翠湖一品找她去!”

    苗人俊大吃一惊。

    “解铃还需系铃人!”君无忌说:“我已别无选择,势将火中取栗,非去不可。”

    苗人俊一惊之后,随即明白了一切,为了对方本人武功的恢复,甚至于沈瑶仙的爱情,君无忌都责无旁贷,势将火中取栗,不成功,便成仁,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他却还有不能尽知之事,君无忌之所以决定以身犯险,除了以上两项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回遗失的母亲绣像。

    明月窥窗,摇碎了的花影,鬼魅也似地在窗户纸上移动着,不时发出的“刷刷”声音,为此深夜带来了几许阴森。

    小琉璃一个骨碌打床上坐起来,打量着面前这个颀高的人影,只吓得全身打颤:

    “谁?”

    “噗”一蓬火光,亮自这人手上。

    他总算看清楚了“先生…是你?嗳呀,您老人家可回来了!”说时扑地拜倒,喜极而泣,竟自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了起来。

    君无忌轻轻一叹,把他由地上拉起来,指了一下椅子,小声说:“坐下来说话吧?”

    一面点着了面前的一盏油灯,却把灯光拔到最小,才自熄灭了手上的火折子,坐好。

    “先生,这两天您上哪去了?可把我急死了!有人说您走了,还有…还有…”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一时不知道先说什么才好。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了君无忌那张苍白的脸,顿时吃了一惊:“您…生病了?”

    君无忌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小琉璃怔了一怔,咽口吐沫道:“我在等您,前天夜里有个女人来过,说您不会回来了,叫我回去,我不相信。”

    君无忌点了一下头:“是不是一个脸上蒙着纱的女人?”

    “咦,您都知道?”

    “知道一点!”君无忌说:“她都跟你说些什么?不要急,慢慢地告诉我!”

    小琉璃点点头,脸上似有余悸地道:“这女人真厉害,她告诉我说先生回不来了,叫我自个儿回凉州,给我银子我不要,后来我见她在先生房子里乱翻东西,就去叫她不要乱翻,谁知道她手指头一指,我就不能动了,她在您的屋子里找了半天,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没有,第二天我醒过来,她人也不见了,先生您快找找看,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吧?”

    君无忌哼了一声,摇摇头说:“我都瞧过了,什么东西也没少,我这次回来是不放心你。”

    “我好得很!”小琉璃挺了一下身子:“没事儿。先生,这两天您上哪儿去了?见不着您,怪急人的。”

    君无忌看了他一眼说:“我有事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看明天你一个人,就先回凉州去吧!”

    小琉璃怔了一怔,没有吭气儿。

    君无忌微微一笑:“回去照顾一下咱们那个书房,那里也少不了你。”

    小琉璃点了一下头,讷讷说:“先生您呢?”顿了一下他说:“您什么时候回去?”

    “这就很难说了。”君无忌语重心长地道:“你知道,凉州不是我的家,我不能在那里久住,一有空我就会回去瞧瞧你们…”想到那一群天真烂漫的穷苦孩子,一时由不住现出了依依之情。

    “你知道吧!”君无忌缓缓说道:“当初我所以去那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这一群穷苦的孩子,现在能让你们都入了学,我的心愿算是了了一半,我原有更大的愿望,在流花河岸,举办更多的书房,要那里所有的穷苦的孩子都有衣服穿,都能像你们一样,有书念,只可惜,我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了。”

    小琉璃眨了一下眼,机灵地向他注视着“为什么?”

    君无忌微微一笑,伸出手在他头上摩挲一下,这一霎心里甚是感慨,原是不打算告诉他什么的,却不由自主地又说了出来。

    “那是因为,我遇了个非常厉害的敌人。”

    “啊?是谁?”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脸上蒙着纱的女人。”

    “是她?”小琉璃一下子吓直了眼。

    君无忌苦笑了一下,注视着他:“她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你也许不知道,我已经受了伤。”

    “啊!先生您…”

    “这一次我能由她手里逃出来,全在天助,可是我还得回去!”忽然他神色一凝,猛地转过脸来,隔着一层窗纸,似有人影子一闪。君无忌已轻似狸猫地翻了出去,两扇纸窗随着他扑出的身势,霍然为之大敞,他身子有似大鹰飞扬,呼然作响里、已扑身窗外。

    一条人影,却在他身势方落的一霎,流矢飞蝗般划空而起,一落三丈,飘身于当面坡前。

    君无忌如今虽碍于功力不能尽情施展,却也余勇可贾,更不容对方宵小深夜窥窗,决计施展全力,万不容对方逃开手下。心里一急,脚下用力一点,怒鹰搏兔般直向对方身后扑了过去。这么一施展,才自觉出功力大是不济,虽是如此,却也没有让对方逃开。

    前面人心慌意乱,全然无主。君无忌这么一迫,更不禁乱了方向,顾不得眼前的乱石斜坡,尤其是黑夜里认它不清,情急之下,竟自不顾一切地冲了下去,耳听得一阵乱石声响,间杂着一声女子的惊呼,便自归于寂静。

    君无忌蓦地定住了身子,只当是来自汉王府邸,意图对自己暗算行凶的一干差卫,怎么也没想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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