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宫_第51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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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mdash;mdash (第4/12页)

铮见证远征霸业,贞观四年李世民首次征战,牵动天下所有人的瞩目。

    直至大军队尾整齐的走出太庙,众百官内眷宫人才缓缓由地面起身。

    升平与长孙无垢相互对视,长孙无垢淡淡了神色,上前拉住升平袍袖道:“元妃,漪波殿太过寒凉,你还是搬至栖凤宫吧。”

    ①颉利可汗,东突厥可汗,启民可汗第三子。娶后母隋朝义成公主为妻,与大唐缔结便桥之盟。唐贞观四年大败被擒至长安,受封右卫大将军,五年后死于长安,赠归义王。

    ②薛延陀是敕勒部落联合体。由薛与延陀组成。

    ③李世民在唐初曾征战突厥,在渭水一代与突厥缔结便桥之盟。贞观四年征战东突厥领土,生擒突厥王。此处将两次战役并接一起描写。

    竹兰相证自清白

    李世民出征月余,时节已入隆冬。

    朝堂上左相房乔公房玄龄,右丞魏征,尚书右仆射长孙无忌,吴国公尉迟敬德,中书令褚遂良五臣共同辅政,皇后长孙氏在旁聆听。

    当政前夕颇为顺利,几名朝臣也算互有配合。只是不久后南方六郡遭遇百年未遇冰冻,万顷冬粮几乎颗粒无收,一时间灾民怨怼不已,更有妖言惑众者曰:此乃新皇射杀兄弟逼先皇退位的所行所为有失天道伦常而致,乡间坊内议言非非漫天蔽日,谣言迅速传入京城朝堂。众臣听闻悉数奏表,需寻对策尽快攘平内乱,清谣传,庇圣德。

    于此同时,黄河因寒冬致使两岸堤坝所用土坯开裂,此刻恰逢断流时节,尚无人员伤亡,若临三月,怕是天暖河开会水漫良田夺去百姓性命。

    又有北方就此战报,高丽,百济,新罗三国战事又起,与大唐结盟的新罗央求大唐新皇加以庇佑保护,欲借军队十万远赴北疆协战。

    朝事如此这般密集,任何一件皆是牵动国家命脉的大事,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魏征也因此整日愁眉不展,他与左右臣公商榷多日仍是各自争执无法定下对策,万般无奈只好请长孙皇后示下,偏偏长孙无垢生长在府内更善于家府治理,根本不懂得朝政其中的厉害,更无前后左右朝堂的功力也是棘手。

    战报若送给远征北方的李世民定夺,必定需要经数日,往返后已拖延处理最佳时机。可此时朝堂上伫立的五臣你我意见相左,无一愿意由他人独断逞强,各个不肯退让,非要做出个决定。

    长孙无垢瞧眼下境况越发的焦急不安。守谨非常明白眼前时局,上前佯装搀扶长孙无垢双臂,小心翼翼附耳对长孙无垢说:“皇后娘娘,奴婢听说,当年独孤皇后最擅调配国事,栖凤宫元妃在独孤后膝下聆听教诲十余载,应该晓得内里门窍,还有当年炀帝出征时皆是元妃独自打理朝政,必然明白如何决断眼前事态先后。”

    长孙无垢回头瞥了瞥守谨,神色变幻不定,她抿唇继续坐在凤藻案后听下方五臣辩奏。长孙无垢怎么会不知道元妃擅长指点朝政?只是真要让这个朝堂仇敌趁机参与朝政,就不得不忌惮他日她会借朝堂掀起风雨。长孙无垢和元妃向来关系疏离,如此至关节要的时刻,终究各怀心思不肯全然相信。

    守谨知自己的言语建议已经触怒了皇后,立即噤声收回双手,恭谨伫立。

    辩奏,便是阐述己见,奈何三件事,五个人,竟研出十几种对策来,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服从自身,朝堂上五个臣子不禁各自面色涨红,争执不下。

    “皇后娘娘,臣认为此事仍需皇后娘娘自己定夺。”长孙无忌知道此刻正是妹子迈入朝堂最佳时机,自然希望将定夺的权力交奉在长孙无垢手中。

    反是魏征与尉迟敬德二人闻言当即冷声道:“皇上出征时只说吩咐臣下五人联合辅国,从未叮嘱由皇后娘娘来定夺国事。右仆射如此之举有悖纲纪伦常。”

    “倒是微臣觉得,此几件事不宜草率,一动而牵扯众多所以更应多多考证。”房公房玄龄向来为人做事颇为严谨,他捋毕下颌长须后,与其他四位朝臣抱拳:“若各位依旧争执不下,房某只好先行告退,待皇后娘娘考证许可后方能入宫与各位臣兄商议。”

    房玄龄说罢掀长袍欲往殿门走去,又被褚遂良拦住了去路,褚遂良斜眼瞥了一下长孙无忌,示意房玄龄此时此刻出言应小心谨慎,一旦惹怒长孙兄妹对房玄龄并无一点好处。房玄龄不以为然的向长孙无忌方向哼了哼,对中书令褚遂良的告诫不以为然。

    房玄龄的准备离去迫使大殿里立刻陷入僵持,顿时安静起来,仿佛落下根针也能听得仔细声响。

    长孙无垢见这样紧张时刻人也有些局促,她思量半晌才欠身对下方几臣坦言道:“各位臣公,本宫不擅处理朝事,如此大事本宫自然无法一身定夺。但本宫觉得,此三件乃事关重大之举,必须谨慎行事才可以,不妨各位臣公先撰写行事对策,再由本宫细细品读各位臣公政谏的各种利弊,如何?”

    长孙无忌闻言,自然对meimei胆小言微觉得颇有些失望。但也确实目前再无他法,他只能上前一步站在长孙无垢面前,为其他几人做出表率:“臣愿听皇后娘娘的。”

    其余几人长孙无忌率先做了表率也犹豫片刻后纷纷应承。

    长孙无垢见他们暂停争辩心中巨石顿时落地,先愧疚笑笑:“那只有烦劳各位臣公回去书写疏议,本宫在此代皇上谢礼了。”

    几人见长孙皇后颇为客套忙不迭推让,叩谢,随即各自告辞离去。

    待到两仪殿殿门关合,长孙无垢才失态的跌坐在凤藻案后,守谨忙将瞿凤长锋的披麾给她笼在肩头。长孙无垢怔怔片刻,无声叹息“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朝,他们明日上朝递上疏议,本宫又该怎么处理才算妥当?”

    守谨蹩眉想了想:“且听尚书大人的就是,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兄长,定能为娘娘思虑周全。”

    长孙无垢摇摇头,长吁:“正因为他是本宫的嫡亲兄长,他的疏议更不能轻易采纳。一来,他擅用兵而非治国,疏议未必针对顽结奏效,二来,他人见本宫采用外戚疏议必然内心不服。若本宫一意孤行定会招致群臣不满,届时他们奏报皇上说我们兄妹趁皇上远征之际擅逞朝堂,本宫将百口莫辩。”

    守谨闻言也只能缄默,不知该如何建议才好,倒是长孙无垢此时绝望般忽然幽幽开口:“也许,本宫是该找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长孙无垢下朝后身着朝装,发鬓顶戴瑰丽凤冠,一件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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