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冷画屏_第六章妾似朝西风冷画屏又照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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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妾似朝西风冷画屏又照君 (第7/18页)

此想到要段一鹏出面承当,却不想为段一鹏看破,不肯上当,轻轻数言,即行将千斤重担推卸。当着手下,一张老脸明显是挂不住,不由得自惭地嘿嘿笑了起来。

    “爵爷这么说,赖某人也就不敢勉强。不过,这件事既是出自圣上的旨意…爵爷既然适逢其会,只怕不便推辞…还是那句话,在戚大人未来之前,爵爷你一切多有偏劳。今夜我们就不多打搅了。多谢,多谢!”

    说着即行由位上站起,连连向着段一硼打躬不已。一行四人这就告辞离开。

    段一鹏微微愣了一愣,待要说些什么,对方四人已然转身向外步出,他只得跟出送客。

    段一鹏送客返回,意外地发现冷幽兰就在花厅,不觉神色一变。

    定了一下神,他微笑道:“你来了!”

    “嗯!”段一鹏抬头注视着她,锐利的眼神,像是直看进到她的心里。

    “刚才那几个人是哪里来的?”

    段一鹏微微一笑,总算放下心来,就凭这句话,他就知道冷幽兰所知不多。

    “是大内来的蕃子,来找我治伤的!”

    “他们来干什么?”冷幽兰确是很好奇的样子:“又是谁伤了他们?”

    “这…你以为他们会告诉我?”

    段一鹏端起一碗茶,就口喝着,像是有意在掩饰着什么,一双眸子闪烁不定,显示他有着沉重的心事。

    冷幽兰不禁心里大为蹊跷。

    “刚才我听见你说一个人还没有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又是谁?”

    段一鹏顿时神色又为之一变,摇摇头道:“这个人你不认识,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冷幽兰察言观色,心里更增疑惑,料必其中有诈。她原想再多问一些,可是看情形段一鹏分明不欲多说,也就不必自讨无趣。

    这么一来,她可就把这件事搁在了心里,反倒促使她存心一探究竟,弄个清楚。

    银铃公主朱蕊娴静地斜着身子,半倚在靠背椅子上,懒散地伸出了一只手,让巴壶公轻轻地把持着。

    壶公细目轻合,凝神静思,五根修长的手指,像是在挑动着一具名琴的琴弦,不时地跳动着,每一次手指的跳动,都凝聚着他透剔的灵思。

    这间屋子里,每一个人都静寂无声,也只有各人的一双眼睛在此情况下,更显得灵活,不时地上下转动着,仔细地在观察病者与良医之间的微妙变化。

    冷月轩主巴壶公总算完成了他别具心思的一番“切脉”工作,心里的喜悦,反映为脸上的笑容,不觉地给了旁观者神武将军冯元、内侍女官史桂枝无比的信心。

    最近以来,公主朱蕊的病情变化,似乎每有进展,每一次当巴壶公宣布这个好消息时,冯元、史大娘都连带着沾染了三分喜气。

    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要看一下巴壶公含笑的脸即可断定,当然,他们更渴望着这个好消息,能够由壶公亲口说出,得以证实。

    “恭喜殿下,此番病势,越加地大有起色了!”

    史大娘忍不住在一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可好了,这可好了!”

    笑得连眼睛一时都看不见。

    冯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先生功不可没,还请赐告其详。”

    朱蕊喝了一口茶,微嗔道:“好了就是好了,还有什么好‘赐告其详’的!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一面说,却把透澈明润的一双大眼睛瞟向巴壶公,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

    巴壶公聆听之下,不禁呵呵地笑了。

    “一病而百衰,一起而痊愈,殿下果真是大好了!”

    “那就是,我们可以走了?”

    一想到离开冷月画轩,脱离这片危险境地,史大娘禁不住笑逐颜开。

    “不。”巴壶公比较持重地说:“还要再等等看!如果照着日前这个发展的情势不变,在十天之内,就应会有一个转变的趋势。我必须要看到了这个境况,诊断之后,才能放心地让殿下离开。”

    冯元点头道:“这么说,我们还得在这里等上十天了?”

    “这是最少的日子…殿下如果按照目前的规定服药,继续保持着身心的开朗,玉体复元,应是指日可待的。”

    说着,那一双微微蹙起的眉头竟自舒展开来。

    这是他内心的一个愿望,今天终将完成,心里的愉快,可想而知。

    然而,他却也注意到一个事实,那就是朝廷的爪牙,已经越来越接近这里。此时此刻,轻言移动,固属不智,一意地守护在冷月画轩,似乎又像是等待着敌人上门来,是否更不明智?

    喜的是,公主病情已日有起色,果如所判,如果在十天之内,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能使公主病况转危为安,永远脱离险境,那么即使是担承一些儿风险,也是值得的。

    为了能使公主心情愉快,早日病愈,谈伦又搬了回来,仍然下榻在他原来所住的西轩;这里立刻便成了公主十分眷恋、日常往返之处。

    冯元、史大娘心里明白得很,公主之所以得能康复如此之速,这个谈伦实在功不可没,他既是胸怀磊落,仁义兼具的侠士,即使把公主交在了他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史大娘总算说出了她的知心话:“这可得谢谢人家谈相公,要不是他,我家殿下,哪时能复原得这么快?真个的,老爷子…谈相公的病可好些了没有啊?”

    包括朱蕊在内,每一个人的眼睛,俱都向着巴壶公脸上望巴壶公含笑的脸,忽然间现出了一些牵强:“他…么”

    朱蕊蓦地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了?”

    巴壶公随即重绽笑靥道:“他很好,很好。”

    朱蕊这才像松了一口气,却仍然关心地问:“只是他常常咳嗽,又是怎么回事?”

    巴壶公微现凄凉地笑着:“这是他病根未去的原因,秋深了,早晚寒露侵体,谈先生也许没有照着我说的按时吃药,他太任性了!”

    “不!”朱蕊说:“你错怪了他,他每天都吃药。我看见他吃的…”

    巴壶公苦笑着摇摇头说:“光是按时服药,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他…”

    “他怎么?”

    轻轻叹了一声,巴壶公冷冷地道:“他没有听我的话禁绝武功。”

    “禁绝武功?”

    朱蕊转过脸来,盯向冯元:“什么是禁绝武功?”

    冯元干咳一声道:“老爷子的意思是,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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