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儿女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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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6页)

个隔山观虎斗不妙么?”

    “你是说看绿仪跟小红斗?”

    “可不。”

    “愿闻其详。”

    “这几天绿仪jiejie和畹jiejie忙于参赞戎机,没有机会让她们见到二哥和小红姐要好的情形。

    明天或者后天,她们可能由康山回来,到时你还怕没好戏看?

    小红姐藏锋敛刃,脚色不在诸葛孔明之下,她们俩斗起阵法还能不高明?听啦!首先夹在当中受折磨的可是二哥,后来落得没趣下场的总还是诸葛孔明先生和畹jiejie,这你还不够过瘾?”

    “畹君倒是怪可怜的,我就不放过绿仪。”

    “我希望你慎重,我敢保你决占不了便宜,根本她是一个局外人,为了谋并非为己张本,这你先输了第一着…”

    “我就恨她为什么舍己全人?”

    纪宝笑了起来,道:“简单的说,她早有了满意的婆家…”

    “绿仪已定了亲…”

    纪宝点点头道:“是,四姨姨做的媒,把她说给南昌府百花洲我大舅舅的大表哥杨存之,大舅舅杨吉庭现任刑部尚书,知县起家两任河督,大表哥不单是人才轩昂,而且前十六年就点了翰林,这还不比二哥漂亮得多?

    大舅母娘家姓唐叫眉姑,脾气极像四姨姨,爽直活泼,她们两位老人家顶合得来,不是四姨姨一力作主,凭陈家姨夫也攀不上这门官亲。

    所以,绿仪jiejie才会卖死劲帮助畹jiejie,照一般人的看法,自然认为她有良心知恩报德,以人和来讲你可不是又输了第二着…”

    姑娘不禁垂下了一颗头,想了想笑笑道:“不谈啦…你走你的吧!记着等一会送爸爸来…”

    纪宝笑道:“教张妈多弄几碗醒酒汤,今天我非要喝两杯…醉了跟伯父睡,你可别讨厌…”

    姑娘叫:“不准喝。”

    话声未绝,纪宝跳下地,一溜烟走了。

    这几天,繁青已把全部军事布署好,海悦海怡妯娌俩分船南北出镇落星湖、宫亭湖。廉山、鞍山各驻五十条好汉。

    瓮子口一带由马松纪侠负责。

    邓鳅指挥大小楼船监视各处岛屿隘口埋伏。

    繁青本人带绿仪畹君建纛出巡,这位女元帅搅得顶大胆顶神气,奇怪地方官居然还都蒙在鼓里,却也不见真有什么敌人前来撩拨窥探,也没得到三百里之外放出的哨船报告任何军情。

    于是繁青飞鸽传令,召回海怡海悦,派邓家子弟有才干的前往接代防务,她们三姐妹左右翼中军会师瓮子口。

    小翠姑娘和马念碧说定婚事第三天下午。

    繁青到家稍事休息,立刻教请翠姑娘相见,问她对保卫翡翠港老巢是不是已经有了充分准备?

    翠姑娘的答覆是:她的计划必须等到湖上有警时才好实施,假使事先使用太乙遁甲布起阵图,则须禁止船只出入,抑且变幻神怪亦恐骇人听闻。

    眼前尚无惊险征候,实无嚣张必要,况小红小绿姐妹在家,港内四周又有五十名丁壮伏弩守卫,事非万分逼迫何必卖弄玄虚…

    随后她反劝繁青镇定应变,极言近日湖上一切措施,都嫌太过招摇,万一官方见怪指为倡乱谋反,显然反中敌人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计…

    她坚决反对明目张胆整旅行军,力谏不可以使用旗幡仪仗乃至至建纛出巡,认为无补自卫实际,徒假仇人口实,速祸招尤,可谓不智…她纵谈侦察工作重于戒备,戒备要在严守秘密…

    主张即日疏散密集湖上备战船只,纵之四出捕鱼,藉以刺采贼人消息,贼来传警合围兜击,贼去依然还是渔民,但求避免官府注意,方可弭祸无形,贼来与否事不可知,铺张扬事有害无益…

    小翠姑娘今天很奇怪,侃侃纵谈辞若泉涌,不单是讲话一点不客气,甚至还露出几分骄傲神色。

    纪宝晓得她在向诸葛军师撩拨,倒想看看她们俩到底谁强谁弱。

    但是绿仪也真特别,她不独不出应战,反而代求繁青务必采纳翠姑娘意见,她自然也有一长篇话演说。

    巧就巧在把一切过失完全推卸繁青身上,同时又有办法替繁青设辞圆扬,暗里表示她和繁青并非不高明。

    换言之,那也就是说:高明的不一定只有你翠meimei。繁青也未必办事真糊涂,第一眼前并没有出事,出了事还可以诿责新绿二姨姨来信要她这么做。

    第二眼看会场上马老太太和杨夫人显然已被翠姑娘危言所耸动,因此她也有她的一套道理。

    散了会小翠姑娘出来时,恰好跟小绿走了个并排儿。

    小翠打招呼笑这:“好几天不见,纺织学得很进步吧!”

    小绿笑道:“那实在没什么了不起,谁肯学谁就会,不是吗?”

    小翠点头笑道:“这是实话,小红jiejie怎么样呢?她大约很勤,邓夫人派人请了两趟也没见来…”

    小绿笑道:“她在家和纪侠下围棋,我要不是想找你,谁又高兴跑来开会呢…听说你把梧桐馆布置得花天香海似的,带我去看看嘛!”

    小翠笑笑道:“好好的一个地方,让我这小家派数的人作践得一塌糊涂,你看了可别见笑。”

    说着她们俩来到梧桐馆,先到前后院子里看过那三四百盆含蕾待放的菊花。

    小绿虽则赞美备至,但她的批评居然完全中肯,小翠深以为异。

    小绿笑说她的祖母性喜艺菊,父亲是个孝子,每年必种几亩菊娱亲,又说母亲嫁给父亲时,也正是菊花盛开的时候。

    平日父亲作画总必是署名菊隐,母亲作短柬也常用菊侬,祖母则是亲戚故旧所公认的菊母。

    一家人与菊有缘,男妇老幼无不深知艺菊之法…

    小翠听着不禁欢喜赞叹,她们俩越谈越投机,小翠终于让人家进去密室里观赏她的两丈见方白缎子的壁衣刺绣。

    那是她最近赶绣出来的杰作,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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