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来临_第三章贝尔坦节与除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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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贝尔坦节与除夕 (第4/6页)

。”她说着,眼睛一亮,瞥了弗拉尔一眼。“我一直想的就是像位太太一样坐在旅馆里,身旁都是像管家一样的男人在服务。这就是可怕的真实原因!威利!事情就是如此卑鄙!甚至比这更卑劣!”

    我可以看出内蒂此刻在恳求我的饶恕,态度极其诚恳。

    停了一下,我说:“不都是卑劣。”

    “对!”他们同声说。

    “但是,女人的选择要多于男人。”内蒂接着说“我在一本漂亮画报上看见过。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夹克衫…好像有什么东西…你不介意我讲出来吧?至少,现在你不要在乎!”

    我点点头说:“现在不。”

    她平静而真诚地对我说,就好像在对我的灵魂说,想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在你们的衣服料子上有一种毛绒绒的东西。我知道被这种东西搅得心旌摇荡有点可怕。可是,它们确实动摇了我。过去,不也承认过!我恨克莱顿,恨克莱顿的肮脏,恨那间厨房…你母亲的那间可怕的厨房!此外,威利,我还怕你。我不了解你,而我了解他。现在不同了。可是,当时,我知道他对我有何意义。而且,我喜欢他的声音。”

    “对。”我对弗拉尔说,一边悄悄地有了这些新发现“对,弗拉尔,你嗓音很动听。真怪!以前我怎么从来没注意到!”

    我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剖析着我们的情感。

    “天啊!”我喊着“还有我们的理智想阻挡我们的交情,我们难以的表述的欲望激情。这些欲望包括接触,视觉交融和情感交流就像一只落汤鸡在水中咯咯地叫个不休。”

    弗拉尔笑着赞同我的这个比喻。他进一步说:“一周前,我们就在自己的鸡笼里咯咯地叫个不停,随波起伏。一周前就是这样。但是,今天…”

    “今天,”我说“风已经不再刮了。世界上的风暴已经过去。每个小鸡笼都奇迹般地变成了一艘勇往直前的舰船。”

    “我们该怎么办?”弗拉尔问。

    内蒂从我们面前的碗里抽出一支紫红色的石竹花,然后,小心地把花萼弯下来,一片一片去掉花瓣。我记得谈话时,她一直这样做。她把这些撕碎的紫红色花瓣放成一排,不停地玩着它们。最后,当剩我一个人和这些碎片在一起时,图案还没有摆好。

    “好了。”我说“事情似乎很简单。你们俩…”我把后半句“彼此相爱”给省略了。

    我停了下来。他们用沉默…若有所思的沉默回答我。

    “你们互相属于对方。我已经把这事想过了,从不同的角度思考过。我刚巧想要,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的行为太糟糕了。我无权去追击你们。”我面向弗拉尔“你要尽对她的义务吗?”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无论什么社会压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使你退却?”他一边回答我,一边用诚实的目光注视我。

    “不会,不会!”

    “过去我不认识你。”我说“过去我认为你是另外一种人。”

    “我过去就是那样。”他插话说。

    “现在,”我说“一切都变了。”然后,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的思路叉开了。

    “至于我,”我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直视地面的内蒂,然后向前坐了坐,眼睛望着我们之间的花朵“既然我被内蒂烦恼,或将被内蒂困扰;如果这种困扰是极富情欲的萌芽;既然看到她为你所有,而完全为你所有是我所难以忍受的,我就得走,离开你们。你们应该躲避我,同样我也应该避开你们。…我们必须像《圣经》中的雅各与埃索一样分开。我要把我的全部注意力关注到其他事情上去。毕竟这种情欲不是生活的全部!或许这是野蛮伯生活,但不是我的生活。决不是!我们必须分离,而且我必须注意过去。除此,还能怎样?”

    我没有抬头看,紧张地坐着,同时,想把那些红色的花瓣永远印在脑子里。但是,我感觉到了弗拉尔表示赞同的目光。接着是一阵沉默。

    然后,内蒂开口了。

    “但是,”她想说话,又吞了下去。

    我稍等了等,然后,叹了口气,向后靠的椅子上。我笑着说:“既然我们都很冷静,事情就更简单了。”

    “简单吗?”内蒂打断我的话问。

    我抬头看看,发现她的眼睛望着费拉尔。她说:“你知道,我喜欢威利,把一个人感觉的东西说出来是很难的。但我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

    “但是,”弗拉尔反对说“怎么?”

    “不。”内蒂说,一边把已经摆好的石竹花花瓣捣成乱糟糟一团,然后又迅速地把花瓣摆成了一行。

    “我一生中从来也没有探及我的灵魂深处。这真太难了。有一件事,我想说我对待威利是不对的。他…他一直盼望着我。我知道他是这样。我就是他的希望,我是他未来的一切,他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快乐,也是他隐藏的骄傲。他为了我而存在。我知道,当我们两人开始相会时,你和我对他来说,我的行为就是没有道德。”

    “没有道德!”我说“你过去也一直在困惑中探寻着你的道路。”

    “你过去认为是没有道德?”

    “我现在不这样想。”

    “我过去这样想。在某种意义上,我现在仍然这样想,因为你过去想得到我。”

    我对这种说法有点对立,于是沉思起来。

    “甚至在他要杀死我们时,”她对她的情人说“我才在心底里可怜他。我现在可以理解所有这些可怕的事情。这就是羞耻,他所经历的羞耻。”

    “对,”我说“可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我只想尽力去弄明白。但是,你知道,威利,你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认识你的时间要比认识爱德华的时间长,我对你了解得更多。事实上,我是全心地了解你。你在想,你把想说的都告诉了我,而我却永远误解,不理解你的抱负。不,我理解,而且想得还要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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