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怎样炼成的_第五章谁知男人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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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谁知男人心 (第3/7页)

    李盛君听到年轻女孩们窃窃地议论声,说到夏远的时候,微微地红着脸,如同在谈论橱窗中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李盛君二十九了,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被夏远这样的男孩看中。

    诚然,她长得尚可,但也就是尚可而已,并没有国色天香,林念平婚前说过最大的赞美不过是“盛君,你是耐看的。”

    至于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她软弱,没有追求,得过且过,李盛君自问自己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守着一室冷清与一个仿佛陌生人的丈夫共度一生。

    而夏远,优秀如斯又青春正好,就算没有那样显赫的家世做背景,都足够引无数异性竞折腰,他竟会看上她,且对她表现出那样锲而不舍的渴望之意…李盛君独自一人的时候,无数遍对镜自照,想找出哪怕是一点特别之处,但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那双清亮眼睛中盛满的压抑令她颤抖,他的存在时时提醒着她,提醒她她是不幸福,不快乐的女人,让她连自我麻痹的机会都没有。

    她讨厌他!为什么他还不消失?

    李盛君在风中握紧了手机,就凭这一点,她都不能原谅那个自以为是,年少无知,仗势欺人的男人,她过得如何与他何干?他有什么资格妄下论断?他凭什么?凭什么!

    身边有车经过,墨黑的好几辆,就在不远处沿街停下了,旁边会所中有一群人走出来,制服笔挺的服务生快步走到前头拉门,颇有些前呼后拥的架势。

    饶是李盛君心情这样低落的时候,都忍不住抬眼往那个方向。

    只一眼,便愣住了。

    她看到熟悉的面孔,一瞬间李盛君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并且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林念平吗?她竟不敢确定,他与一个女人走在一起,两个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林念平微笑着,全不是电视上常见的那种机械的亲切笑容,更不是在家中的面无表情,他们上了最后一辆车,走到车边的时候,他突然地伸出手来,轻轻捏了一下那女人的脸颊,极尽亲昵,那女人也不恼,竟是笑起来,并张开嘴,玩笑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她慢慢把目光移到那女人身上,她真是年轻,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让她觉得那饱满的肌肤是透亮的,庭院里黯淡的灯光像是全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再反射开去,多远都看得到。

    而李盛君立在路灯灯光不能及的阴影中,一脸木然。

    她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应该感到愤怒、受欺骗、被背叛甚至绝望,她应该有充分的理由以及权利走上去,让林念平看到她,让他知道她就在这里,他的谎言已经被揭穿了,但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木然地,像是在看一幕黑白的默剧,屏幕上所有的人与物都是无声且不真实的,与她全无干系。

    几辆黑色的大车依次离开,消失在夜的街道尽头,出来送客的服务生转身回到会所,大门缓缓合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阴影中的李盛君。

    当天晚上,李盛君仍旧是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家里当然是一室冷清,出门的时候她没有拉窗帘,月亮的光从阳台门里透进来,客厅里毛毛的一层光。

    她在这没有一点温度的光里站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要把手上沉重的包放下。

    电视柜上有些灰尘,应该擦一下了,她这么想着,身体终于有了动作,放下包之后到厨房去找抹布,厨房里也是没有光的,她开灯,看到灶台上的油腻。

    脏了,哪里都这么脏,李盛君的嘴唇向内抿起,牙齿不自觉地咬紧,擦揩的动作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她将半瓶清洁剂都倒在水槽里,在那些油污上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化学去污剂的味道。

    她擦完了厨房与客厅之后,慢慢地走进厕所,开了灯之后便呆住了,马桶不应该是雪白的吗?为什么看上去是灰色的,一切应该是雪白的东西都是灰色的,她几乎要尖叫出来,跪在地上拼命地擦拭马桶和浴缸,白色的瓷砖沾了水,一块块都像是会反射出刀锋一样尖锐的冷光来,她站起身来搓洗手中的抹布,在镜子里看到披头散发的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她吗?

    李盛君愣愣地立在镜前,手中的抹布落在地上,她用颤抖的手指去摸镜中的自己,却又在堪堪要碰到的时候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

    这样的她太可怕了,就连镜中的自己,她都不愿触碰。

    李盛君仓惶地逃离镜子,将家里所有的灯都关上,想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去,但身体却像是被什么力量压迫着,将她推进另一间没有光的卧室里。

    她在黑暗中看着模糊的家具轮廓,看着那张空无一人的床,这是林念平的床,她曾经想过要一段正常的婚姻,想过要一个不是陌生人的丈夫,她记得自己曾经在他最初决定分房的时候半夜不顾羞耻地摸进这个房间,摸上他的床,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可她只是想得到一个妻子应得的对待而已,她错了吗?

    她错了!

    她以为林念平是个冷漠的男人,其实不是,他也可以有温柔的微笑,包含爱意的目光,只是不是对着她,他也可以为一个女人撒谎,甚至冒险,只是那个女人,不是她!

    那为什么他还要娶她?还要把她放在这个荒凉洞xue一样的“家”里!

    黑暗的房间令她窒息,李盛君猛地转身退出去,重重地关上卧室的门,用的力气太大了,巨大的一声响,她立在门外,两只手仍旧握在冰冷的门把手上,胸肺间痛得像是一个正在溺水的人。

    没有错,夏远没有错!她就是那个不幸福,不快乐的女人,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不被爱且被欺骗的女人!全世界都看得出来,只有她,还妄想粉饰太平,自欺欺人!

    林念平在第二天晚上回到家里。

    司机将他送到楼下,他提着包,慢慢地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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