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5页)

，可是她就是放下下，放下下啊！

    来到餐桌边坐下，毕老仍然埋首在电脑之后。她表情呆滞，坐下，直盯着桌面上的花生厚片上司，就是提不起劲去吃它。

    “女儿啊，你知不知道老江最近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天没；电话来？”毕老突然喃喃念起，双眼仍未离开电脑萤幕。“明明他；。天都会打一通电话来的啊…”毕明曦闻言一怔！他以前天天打电话来？那么，现在他真铁了心完全不再和她联络，连和老爹也断得干干净净吗？

    “真的很奇怪…”毕老摇头晃脑迳自说着：“过去我在游戏’站的帐号，都靠他每个月帮我加值一些点数，前两天我连上站后，发现他一次帮我加了一堆，几乎是整整一年份哪…”

    那是因为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而做到以后，他便再：’和她身边的人毫无瓜葛。毕明曦咬住下唇，拳头握得老紧，像在二耐什么，整张脸都胀红了。一下子进出胸口的酸楚与刺痛，化为意，瞬间浸润了她的眼眶。

    “还有啊，我那天试着打电话给他，本来即使他不在，也会有个声音甜甜的女孩子接电话，现在怎么打也没人接了…”毕老抬起头，不经意看了毕明曦一眼，却狠狠吓一大跳。“喂，女儿你怎么了？“

    但见她坐在餐桌前动也不动，眼睛死盯着桌面上的上司，但泪早巳流满整张脸，只是紧闭着嘴，不哭出声音。

    “不想吃土司也别哭啊，老爹下次帮你做点别的？”毕老急忙来到餐桌边，粗鲁地抽出一堆面纸想帮她擦去眼泪。

    “我哪有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她接过面纸胡乱往脸上擦，但眼泪却不受控制滚滚而出。“我才没有哭，我才不会哭…”

    毕老心里有数地坐下，安慰地拍拍她抽动的肩头：“女儿，是因为他吧？你和老江怎么了？”

    她嘴闭得和蚌壳一样紧，垂着脸直摇头，泪水便顺着她这动作滴到桌面上。

    “你就是这么倔强。”他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发：“你-定和老江呕气了，他才会跑得不见踪影，对不对？“

    擤了擤鼻涕，水龙头似的泪终于止了一点，她挣扎许久，才轻轻点头。”你有没有想过，老江他的退让，也有可能是希望你别顾忌他，好好地做自己的事啊！“

    “这几天，会场也装潢得差不多了，只要等厂商陆续到达，就可以布置了。”

    菲利浦环视整个会场，满意地点头。

    “嗯！不过剩没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厂商到呢？”她强打起精神问，希望迈向成功的喜悦能冲淡一点内心的苦闷。

    “我们要展览的可是价值昂贵的古董啊，多在外地一天，风险就高一些，保险费用也会增加，谁肯这么早来？“

    “唉，你知道吗？老江对你是真心的，连我这个老爹都自叹弗如。”毕老迎视她带着惊讶与不解的眼神，没好气地笑着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从在学的时候我就看你们两个在一起，总是他让着你，什么事都以你为主，这些年来，你刻意和他断了联络，他却暗地早帮你做了不少事，还煮东煮西的叫我拿给你补身子，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水光刷亮了她的眼，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老江叫我别说啊，他说时候末到，你知道了也只是为难。老爹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但是，任谁都知道你在躲他，他也由着你去躲，宁可在背后默默付出，让时间冲淡你对他的介怀。你知道吗？那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笑得假假的，只有在看到和你有关的东西，他才会真心的笑…还有，他和我聊天，十句有八句离下开你，我看哪，你的童年他八成比我还了解了…”

    “老爹…”她又忍不住掉下泪珠。“我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结果我还在菲利浦面前赶他走，江风他被我逼走了，他不会再理我了…”

    “乖，别哭，我想不会的。”毕老倒是对楚江风很有信心。“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对女人这么用心的，所以你会觉得老爹站在他那边，那是因为我亲眼看到他是怎么付出心意爱你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弃呢？“，不是的…这次不一样…她渐渐停住泪水，但难过的感觉仍久久不散。她以为他明白她，会体谅她舍弃他的苦衷，却忽略了这却也是对他另一种形式的拒绝。

    就是因为他总是让着她，任她肆无忌惮地伤害，所以她只顾着自己，却忘了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原来，她依赖他的习惯始终没变，现在才领悟已经太晚了。

    “好了，别哭了，你的客人来了。”毕老听见风铃响起，循声望去，菲利浦笑着站在门口，朝毕明曦伸出大拇指比个向外的姿势。

    手忙脚乱地起身，她快步走到浴室洗把脸，恢复成平常的样子走出来。临行之前，她忍不住回头向毕老交代：“老爹，我怕我这一阵子会很忙很忙，如果江风和你联系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颔首答应，他看着自己女儿和那个高大的外国人驱车远去，而后长长一叹，语重心长地自语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唉，我是太心急了点。”拉起嘴角弯了弯，他的话让她好过了些。“那你们基金会的人呢？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你呢！“

    “哈哈，我有你这个帮手，还要他们做什么？”他吹捧着毕明曦，令她禁不住莞尔，而后露出一个挺深沉的笑：“大部份的行政工作，在国外就做好了，我只是负责联系，放心放心，你过几天就能见到他们了。”

    她直看着菲利浦，忽尔伸出玉手，往他脸上抹去：“你别这样笑。”

    “我笑也不行？那我哭好了。”不明白她微妙的心思，他装模作样地作起鬼脸，直到把她逗得忍俊不禁，玩闹一阵才回到正事。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件坏事。”他笑嘻嘻地摆出一个好险的表情。

    “Sunny，你想不想偷跑啊？”

    “偷跑？”

    “是啊！“他将她拉到场中央，鬼鬼祟祟地望着四周：“今天恰好架设灯光，台于也铺好了，你要不要先把传家之宝拿出来，摆摆看什么角度及方式最适合？如果台子高度或灯光的角度及位置不适合，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