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惊龙_第二章瞎眼佛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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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瞎眼佛婆 (第8/17页)

老爷子都认不出来,滚,滚,还不给我滚出去?”

    三名黑衣汉子连声应“是”急步退了出去。

    青衫人脸上又堆了笑容,朝蓝褂老人作了个长揖,陪笑说道:“万老爷子息影于此,下人们多有冒犯,还望老爷子恕罪,在下告辞了。”

    说完,目光溜了左厢一眼,拱拱手,正待退出。

    蓝褂老人沉笑一声:“这位请留步。”

    青衫人闻声停步,拱手道:“万老爷子可有什么吩咐么?”

    蓝褂老人微微一笑道:“老汉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青袍入抱抱拳道:“万老爷子太客气了,请教不敢,在下薄士禄,江湖末学,万老爷子自然没听人说过了。”

    蓝褂老人道:“薄老哥现在何处得意?”

    薄士禄阴沉一笑道:“万老爷子这称呼在下更不敢当了,在下忝任风云庄总管。”

    蓝褂老人点头道:“原来薄总管是李大庄主派你来的了。”

    “不、不!”

    薄士禄连说了两个“不”字,陪笑道:“你老误会了,在下是奉少庄主之命,找寻一个人来的。”

    蓝褂老人并未问他找的人是谁?

    一手摸着银发,含笑道:“那么薄总管如何认出老汉来的?”

    薄士禄陪笑道:“万老爷子名满天下,在下就算没见过你老,听总听人说过。”

    蓝褂老人依然一手捻须,点头道:“原来如此。”

    不待薄士禄开口,接着道:“老汉听说李大庄主如今荣任了什么宫主,薄总管可知其事?”

    薄士禄道:“是的,敝庄主新膺七星会巨蟹宫主。”

    “哈哈!”

    蓝褂老人突然仰天长笑一声,双目精芒陡射,逼视着薄士禄,含笑道:“薄总管,你可知老汉是什么身份么?”

    这句话,显然大大的出人意外!

    不,他两道目光,森寒如电,直看得薄士禄心头发毛,怔得一怔,陪笑拱手道:“万老爷子隐世高人,德隆望重,在下江湖末流,譬如尺泽之鲵,岂能量江海之大?”

    蓝褂老人沉哼一声,回头道:“巧儿,你去把那卷锦筒拿来。”

    花衣姑娘答应一声,转身朝左厢走去。

    薄士禄对这位神手华陀,本来就有些顾忌,这一来,更感莫测高深,只好恭身而立。

    花衣姑娘很快从房里走出,手中果然拿着一个锦裱圆筒,送到爷爷手里。

    那锦筒裱装考究,不知里面贮放的是什么东西?

    蓝褂老人接过锦筒,随手揭开筒盖,取出一卷绫裱的贡纸,打了开来,口中沉声道:

    “薄总管,你不妨过来瞧瞧。”

    薄士禄看他说的郑重,心里自然想看,这就连声应是,凑过身去。

    他这一瞧,不由得变了脸色!

    原来那张用宫绫裱背得方方正正的贡笺,赫然是七星会总宫的聘书!

    上面写着:“兹敦聘万遇春老英雄为本会总宫护法”字样。

    总宫护法,身份相等于十二宫宫主,这叫薄士禄如何不惊?

    他不待蓝褂老人开口,慌忙一躬到地,惶恐的道:“原来老爷子还是总宫的老护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老护法恕罪。”

    蓝褂老人徐徐卷起聘书,依然收入锦筒之中,一手交给花衣姑娘,微笑道:“薄总管现在知道了?”

    薄士禄连连打拱道:“知道,知道,你老身份崇高,小的怎会不知?”

    蓝褂老人摸着垂胸银髯,徐徐说道:“老汉在此炼药,不希望有人打扰。”

    薄士禄道:“是、是,别说你老是总宫老护法。就凭你万老爷子的字号,小的也不敢惊扰你老人家。”

    蓝褂老人点点头道:“好,不过老汉炼药之事,并无人知,若是泄露出去,薄总管应该知道如何自处的了?”

    薄士禄道:“是、是,小的不敢,小的决不敢泄露只字。”

    蓝褂老人一摆手道:“好,你可以去了。”

    薄士禄躬着身,匆匆退了出去。

    花衣姑娘跟着过去,关上了大门,不以为然的道:“爷爷,你怎么拿七星会的聘书给他看呢?”

    蓝褂老人道:“薄士禄外号白鼻狼,是李从善的心腹,他既然认出爷爷来了,咱们这里还能耽得下去么?”

    花衣姑娘道:“李从善又能把咱们怎样?”

    蓝褂老人道:“他自然不敢对爷爷怎样,只是那年轻人…”

    “他…”

    花衣姑娘想起方才和他躲在一张床上,不觉粉脸骤然红了起来,腼腼的道:“他怎么呢?”

    蓝褂老人道:“他身中奇毒虽解,还需三天才能复原,爷爷方才看薄士禄的眼锋,以已看出房中有人,爷爷不拿出他们聘书来,能唬得住他么?”

    花衣姑娘咭的笑道:“看他对你老人家那么副畏惧模样,一定不敢再来了。”

    蓝褂老人道:“这很难说,至少他已有顾忌,唉,只是咱们也无法在这里耽下去了。”

    天色渐渐吐露鱼白。

    花格子窗上,开始有了熹微晨光。

    君箫忽然睁开眼来,发觉自己平稳的躺在一张木床上,还低垂着蓝花布帐子。

    他怀疑自己并不是躺在客店床上,客店里的木床,没有挂布帐。

    一时不觉大奇,自己不在客店,那么在那里呢?

    心念一动,要待翻身坐起,那知上身一抬,陡觉左肩骨疼欲裂,一条左臂,几乎动弹不得,口中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轻哼方起,布帐帐门,已被五根修长似玉的纤指轻轻掀开,挂上铜钩。

    一个身穿花布衣衫的少女,睁大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略现腼腼,低声说道:“你醒过来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双颊就骤然红了起来。

    君箫蔗讶的问道:“姑娘是谁?在下…这是什么地方?”

    话声出口,他发现床前放着一张木凳,花衣姑娘敢情就坐在这里,守着自己,他自然更觉得无限惊异!

    花衣姑娘脸上娇红未褪,嫣然一笑道:“爷爷说,你针伤及骨,在伤势未愈之前,不可挣动,等你醒过来,就该服药了。”

    说完,很快转过身去,从几上拿起茶盅,和一粒朱红的药丸,走近床前,说道:“你只管躺着,我喂你…”说到“我喂你”她一张粉脸,羞得快像红缎子一样,但她两个纤纤玉指,指尖拿着朱红药丸,已经送到了君箫咀边,含羞道:“这是爷爷炼制的补骨丹,你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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