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武器_六封信的秘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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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封信的秘密 (第2/3页)

平时差得多。”

    丁喜道:“一定。”

    邓定侯道:“所以我们正好乘机上山去。”

    丁喜道; “一点儿也不错。”

    邓定侯笑道:“想不到王大小姐居然也替我们做了件好事。”

    丁喜忽然不笑了,冷冷道:“只可惜这件事,对她自己连一点儿好处都没有。”邓定侯道:“你认为她绝不是岳麟的对手?”

    丁喜叹了口气,道:“她不是。”

    丁喜道:“假如她自己还有点自知之明,也应该知道的。”

    邓定侯叹道:“所以我实在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江湖中这些最扎手的人物?”丁喜道:“你不懂,我懂。”

    邓定侯道:“你懂?”

    丁喜道:“嗯。”邓定侯道:“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丁喜道:“她疯了。”

    邓定侯也不能不承认:“就算她还没有完全疯,多多少少也有一点疯病。”丁喜道:“你若遇见了一条发疯的母老虎.你怎么办?”

    邓定侯道:“躲开她,躲得远远的。”

    丁喜道:“一点儿也不错。”

    (二)

    丁喜算准了一件事,就很少会算错的。

    所以他是聪明的丁喜。

    他算准了七月初五那天.饿虎岗的防守果然很空虚,他们从后面一条小路上山,竟连一处埋伏都没有遇见。

    “这条路本来就很少有人知道。”

    崎岖陡峭的羊肠小路,荒草掩没,后山的斜坡上,一片荒坟。

    “做保镖的人,只知道保镖的常常死在强盗手里,却不知道强盗死在保盗手里的更多。”

    邓定侯没有开口。

    面对着山坡上的这一片荒坟,他也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所有的强盗全都该死?”

    丁喜道:“埋在这里的,全部是强盗,我本不该把那六个理在这里的。”邓定侯道:“因为他们不是强盗?”

    丁喜淡淡道:“因为他们比强盗更卑鄙、更无耻,至少强盗还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邓定侯道:“你认为我们一定是被朋友出卖了的?”

    丁喜道:“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谁知道你那趟镖的秘密?”

    邓定侯道:“还有四个人。”

    丁喜道:“是不是百里长青、归东景、姜新、西门胜?”

    邓定侯道:“是。”

    丁喜道:“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邓定侯道:“若说他们四个人当中,有一个是jianian细,我实在不能相信。”丁喜道:“若不是他们这四个人,就一定是另外那个人了。”

    邓定侯道:“另外那个人是谁?”

    丁喜道:“是你。”

    邓定侯只有苦笑。

    知道那些秘密的,确实只有他们五个人.没有第六个。

    丁喜的嘴在说话,手也没有闲着,他的话里带着讥讽,手里却带着锄头。锄头比他的舌头动得还快。

    现在六口棺材都已挖了出来.——每口棺材里都有一个死人。

    丁喜用袖子擦着汗。

    丁喜道:“你为什么还不打开来看看?”

    邓定侯也在用袖子擦着汗,他的汗好象比丁喜的还多。

    丁葛道:“你是不是不敢看?”

    邓定侯道:“为什么不敢?”

    丁喜道:“因为你怕我找出那个jianian细来.因为他很可能就是你最好的朋友。”邓定侯终于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有点怕,因为我…”

    他没有说下去。

    刚打开第一口棺材,他就怔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棺材里的死人,棺材里这个死人好象也在眼睁睁地看着他。丁喜道:“你认识这个人?”

    邓定侯点点头,道:“这人姓钱,是‘振威’的重要人物。”

    丁喜道:“振威是不是归东景镖局的?”

    邓定侯道:“嗯。”丁喜道:“你知不知道他的镖局里有人失踪?”

    邓定侯摇摇头。

    他已打开了第二口棺材,又怔住:“这人叫阿旺。”

    “阿旺是谁?”

    “是我家的花匠。”邓定侯苦笑。

    “你也不知道他失踪了?”

    “我已经有七八个月没回家去过。”

    丁喜只有苦笑。

    第三个人是“长青”的车夫,第四个人是姜家的厨子,第五个人是“威群”的镖伙.第六个人是替西门胜洗马的。

    丁喜道:“这六个人现在你己全看见,而且全部都认得。”

    邓定侯道:“嗯。”丁喜道:“可惜你看过了也是白看,连一点用也没有。”

    邓定侯道:“不过,幸好还有六封信。”

    丁喜道:“这六封信都是一个人写的?”

    邓定侯道:“嗯。”丁喜道:“你看出这是谁的笔迹吗?”

    邓定侯道:“嗯。”丁喜的眼睛亮了。

    邓定侯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奇怪:“这个人的宇不但变得好.而且有几笔变得很怪,别人就算要学,也很难学会。”

    丁喜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邓定侯笑得很奇怪,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个人就是我。”

    “这个人就是你?”

    丁喜想叫,没有叫出来;想笑,又笑不出一一这件事并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事实上,这件事简直可以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出来。

    邓定侯笑的样子就并不比哭好看。

    丁喜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忽然问道:“你自己会不会出卖自己?”邓定侯道:“不会。”

    丁喜道:“这六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邓定侯道“不是。”

    丁喜一句话都不再说,扭头就走。

    邓定侯就跟着他走。

    走了一段路,两人的衣服又都湿透.丁喜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走这一趟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邓定侯道:“哦?”丁喜道:“我至少总算得到个教训。”

    邓定侯道:“什么教训?”

    丁喜道:“下次若有人叫我在这种天气里,冒着这么大的太阳,走这么远的路,来找六个死人探听—件秘密,我就…”

    邓定侯道:“你就踢他一脚?”

    丁喜道:“我既不是骡子,也不是小马,我不喜欢被人踢,也从来不踢人。”邓定侯道:“那么你就怎样?”

    丁喜谊:“我就送样东西给他。”

    邓定侯道:‘你准备送给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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